她明白，她也明白，只有他不明白！

舒止凌深呼吸口气：“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舒止凌！”萧言煜眉头狠蹙，莫名有些心疼，却道：“一柔并不懂医，她只是关心你而已，你不要这……”

“滚！”

舒止凌炸了，怒目而瞪，强撑瘦弱的身躯站起来推攮着他们离开自己的病房吼：“萧言煜，带着你的人滚！”

滚！

全都滚！滚得远远的！

关心她？这点儿伤还需要什么医学常识吗？她真的就什么都看不清吗？

“萧言煜，你也给我滚！滚出去！”舒止凌推他一把，伸手直指门口的方向，眼底都是泪。

岑一柔躲在萧言煜身后委屈看她：“止凌，你、你冷静一下，别又伤着你的腿了，要是又伤到你可能真……”

“岑一柔，你给我闭嘴！”舒止凌彻底火了，怒视她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我的事，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随即，不等萧言煜回神，舒止凌再次道：“萧言煜，请你带着你温柔、善良、大方、懂事的眉间砂滚出去！”

字字讽刺，句句带火！

“舒止凌！”萧言煜也恼了。

舒止凌长长舒出一口气，湿着眼眶靠近他，仰头问：“萧言煜，你真的信，她关心我吗？”

她问得很轻，一字一句都沾染着彻骨的凉薄，眸底的伤却刺得萧言煜眼睛莫名生疼……

“你信吗？”她追问。

萧言煜喉结微动，定定看着她，反握紧岑一柔的手，答：“我信。”

话语一落，舒止凌笑着哭出声，随即深呼吸好几次才控制住情绪回：“可你信，我不信！”

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疯子，可她又比谁都清楚，她早已成了他心里的那个疯子……

舒止凌强压难耐，再度抬手指向门口：“萧少，岑小姐，请你们离开我的病房，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舒止凌，我……”

“我连手术同意书都能自己签，现在不过是要决定我在哪儿就医而言，难道，还不行了吗？”她打断他反问。

萧言煜所有的话卡在喉咙，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却没办法反驳她的话。

“止凌，我……”岑一柔还想说什么，舒止凌却再也不听：“岑小姐，请你离开这里，并且再也不要过来！”

岑一柔嗫嚅一下，只弱弱道：“那，我回去帮你收拾一些需要用的东西，然后让言煜帮你送过来，毕竟……”

回去帮她收拾东西？

舒止凌隐忍看过去，沉声问：“你是萧家什么人，帮我收拾东西？是萧家的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