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光,在我眼前迸现,绚烂如花!
那半截刀身落在地上,顷刻间又化成了一个手掌。
掌即是刀,刀即是掌,掌刀合一,刀掌不分!
我愣了愣,看着面色惨白的鹰钩鼻,道:“你居然会手刀秘术?你必定不是无名之辈,姓甚名谁,说说吧?”
“呸!”
那鹰钩鼻倒也硬气,满脸的冷汗,涔涔而落,却捂着断掌后鲜血淋漓的手,啐了我一口。
我和他交手看似频繁,其实速度极快,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便已经分出上下来,余下的一干白衣人见到这等惨烈的情形,也都不敢上前。
更奇的是,他们个个都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惊恐--他们的眼睛看的不是我,也不是古朔月,而是那鹰钩鼻的手。
古朔月那边也已经占了上风,这侧山壁的伏兵,马上就要被我们俩拔除干净!
对面山壁上的白衣人,张望着我们这边,看着他们一败涂地的伙伴们,默默无言,隐隐有要退却的迹象,却又迟迟不退。目光似乎都瞧着这边的鹰钩鼻。
我心中不禁暗暗称奇,这个鹰钩鼻到底是什么人?
杨柳、邵薇、池农等人在山下往上张望着,各自欢呼不已。
我笑了笑,又问了那鹰钩鼻一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说吗?莫不是带了这么多的手下,暗中偷袭我们还失败了,面上无光,怕说出来,丢了你们金堂的人?”
“你不配知道!”那鹰钩鼻道:“要不是上头有命令,非要活捉你,你们能赢吗?你们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我“哈哈”笑道:“你们以多欺少,占据地理,居高临下,使用枪械,偷袭暗算,你们倒是光明正大了啊。”
那鹰钩鼻的脸微微一红,道:“反正你就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头!”
“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真想知道你叫什么?只不过是我不打无名之辈罢了!”我冷冷说道:“你们的堂主蓝金生,也没有在我面前如此作大,你的地位难道比他还要尊崇吗?”
“呸!蓝金生算是什么东西?!”那人又啐了一口,道:“如果不是我父亲主动退隐,蓝金生凭着他那点微末伎俩,做得上金堂的堂主吗?”
“你父亲……”我稍稍一愣,道:“我知道了,你是金满堂的儿子?”
那人也是一愣,然后道:“呵呵……我父亲居然还没有被人给遗忘。不错!我就是他的儿子,金堂的副堂主金不换!”
“金不换……”我点点头,环顾一圈发愣的白衣人,道:“怪不得他们都不走呢,原来这里有个大人物,他们不敢走,传言金满堂的本事可是远在蓝金生之上啊……”
“不是传言!”金不换傲然道:“蓝金生是原来五大堂口本事最弱的一个!我父亲,呵呵……那是仅次于无野的人!”
“聒噪!”
古朔月走了过来,用古怪的强调说道:“杀!”
“你敢?!”金不换把眼睛一瞪。
古朔月眼中寒芒一闪,立时就要动手,我赶紧手起掌落,在金不换的丹田上猛然一击--只听“呼”的一声,就像是谁大声喘了一口气似的--金不换的瞳孔却骤然放大,眼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然后慢慢俯下了身子,缩成了一团。
“你,你……”金不换的脸忽白忽红,他努力抬起头,用手指指着我道:“你,你敢废,废我的道行……你,你死定了!”
“没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冷冷的看着金不换,道:“用你老子来威胁我吗?他也逃不过一劫!”
“你……”
金不换还要再说话,古朔月早已经不耐烦了,伸出脚来,在金不换身上踹了一下,道:“滚!”
金不换立时从那峭壁上滚了下去。
一干白衣人大惊失色,也纷纷往下跳,去护金不换,这哪里能护得着?
谁也没能赶上金不换滚动的速度,转眼间,他就到了山脚下,身子一抽一抽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那些飞奔着滚下去的白衣人也纷纷凑了上去,几个能走路的,抬起了金不换就要走,池农、曾立中等人飞身赶上,拳打脚踢的,早把那一干人给放倒了。
对面崖壁上的白衣人看着干着急,也不敢开枪--金不换还在下面的。
池农故意大声叫嚷道:“瘫了!瘫了啊!”
我和古朔月飞身而下,杨柳和丁雪婷早迎了上来。
“你刚才吓死我了!”杨柳瞪了我一眼,道:“以后不许这样子!”
“是,以后不会了。”我笑嘻嘻的说。
丁雪婷问古朔月道:“古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古朔月只回答了两个字。
但是这足够让我吃惊了。
更让我吃惊的是,古朔月看向丁雪婷的目光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柔和之意,不像看别人的时候,全是坚硬的冰冷的色泽。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难道爱情真的能冲破一切障碍,融化一切阻挠?
心中略一感慨,我走到了金不换身旁,看着他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真是待死之人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早知道会有这种下场,何苦非要做坏人呢?
我一把提起他,对右侧峭壁上的白衣人伏兵叫道:“你们的副堂主金不换在此!速速下来投降,否则我一掌劈下去,要了金不换的命,看你们回去如何交差?!”
那一群白衣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也没有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