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内,先皇长子乃巨阴之人的传言甚嚣尘上,而当事人浑然不知。
姜珟席地而坐,对着矮几上的一局残棋,潜神默思。他手中捏着一颗玉润的白子,手指翻来覆去地捻动白子。
“殿下。”徐霈轻手轻脚地将一碟红糖糍粑放在地上,摆好了一双细长的玉箸。
“嗯。”姜珟随意颔首,依旧在冥思苦索。他的目光虽落在棋盘之上,但心中想的却是天下大局。自从长安宫变之后,姜晟逼反各路诸侯。此时正是联合诸侯,讨伐姜晟的好时机。可他进入益州以来,每每与樊瑜提到要事,却被其顾左右而言他。如今他又收到荆州之主瑞王李攸勤王的消息,不禁心焦火燎。
“殿下,趁热吃吧。”徐霈低声道。他隽秀的双眸里似有微波荡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姜珟落下手中的白子,棋局骤变,柳暗花明。
他端起碟子,徐霈依旧盯着他。他不禁侧颜,问道:“你也想吃?”
“不不不,殿下误会了。”徐霈连忙摆手。
“可是面具脏了?”姜珟轻抚过青铜面具上的透雕獠牙。
徐霈摇首:“外面……盛传殿下乃大阴之人。”
“噗——”姜珟那一口甜腻的红糖糍粑差点给卡在了喉间。
徐霈慌忙上前,轻拍姜珟的后背。
“是微臣失言。”徐霈歉然道。
几日之前那舞者用胯下长根转轮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姜珟一把抓住徐霈的皓腕,凑上前去。鼻尖呼出香糯的气息,撩起徐霈垂落的鬓发。
“殿……殿下……”从他白玉般的颈子底端泛起一抹红晕,向上缓缓漾开。
“你说……寻常男子的那处是何样貌?”她杏眼微瞪,似沾了濛濛水色。每回忆及那夜的光景,不知为何会想到晏云羲。她喝醉之后,爱趴在他的腿上。偶有几次,晏云羲的胯间似有巨物隆起。虽不及那日的舞者,但看上去也十足可观。她曾忍不住想去摸几下,却被小气的他一手拂开。也不知晏云羲的那处,在男人之中,算不算上乘。
“殿下……是想看微臣的么?”徐霈的手不由自主落在腰间,搭在白玉镂雕腰扣之上。
姜珟默然不语。本也没想看,听他一说,倒是多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