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办?”
云叱的手下看着面前的火光,和帐篷里突然杀出的人马,有些慌。
“什么怎么办?”
云叱却是一脸淡定,一点儿也不着急。
然后,然后就用特别大的,连敌方都能听得到的大声音,喊叫道,“当然是跑啊!”
说话间,她一马当先,转身就跑。
云叱的手下:“……”
云叱的手下抽搐了一下嘴角,完全不管帐篷里冲出来的男人们,学着云叱的样子,也跑了。
什么正面交锋,不存在的。
“没胆的汉人”
埋伏的匈奴人气的不轻,大声叫骂。
云叱等人却头都不回,听都不听,好像在比赛谁跑得更快一样,逃得一个比一个快,很快就没了踪影。
“简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匈奴人咽不下这口气,翻身上马,朝着云叱等人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不过半个时辰,便追到了他们的身影。
“哈哈哈,这些汉人,根本不会骑马!”
他们笑嘻嘻的得意,刚刚想继续上前,如以往一般,将这些汉人,砍瓜切菜,杀个满意。
却还没有接近云叱等人几分,便察觉不对。
“左翼右翼,包围!”
他们不知不觉,跑进了一处低洼,身后突然响起了汉人的叫喊,和无数的马蹄声。
——他们被反埋伏,被包围了!
“兄弟们,止步回身,拿出你们之前准备的东西!”
与此同时,前面一直表现的毫无血性的,只想逃跑的云叱等人,也在跑到高处后,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还特别无耻的,拿出了弓箭,□□,和……石头?
一看就不是想跟他们肉搏的模样。
特别的不择手段,不讲道义。
匈奴人:“……”
匈奴人有些慌了。
这,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怎,怎么办?”
他们是勇猛,可也不能勇猛到明知会死,还闭着眼睛往前冲啊。
“嘶——”
他们不由自主的拉住了战马,不安的看向人群中央,一个非常时髦,带着抹额,满头脏辫儿的男人。
男人名叫巴图尔,有个非常高贵的身份,是现任大单于的亲弟弟,上辈子程玲的第二任丈夫。
他现在二十多岁,自视甚高,年轻气盛,非常非常看不起汉人。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云叱的话,传到了匈奴王庭,传到了这货的耳朵里,惹怒了他。
他不顾他哥的真诚劝阻,率兵出征,想要攻打凉城。
又嫌弃大部队跑的慢,不顾手下的真诚劝阻,以身涉险,领了五百手下日夜兼程,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埋伏云叱,先给云叱一个教训。
但是显然,他翻车了。
“……”不过,不慌!
以往汉人的无数次投降,让巴图尔即便落到这种地步,也不信有人真的敢对他动手。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被手下这么一看,他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昂首挺胸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成了一个明晃晃的大靶子。
大靶子不能正确认识自己的出境,越说越骄傲。
“我可是大单于的亲弟弟,匈奴的巴图尔王!”
“识相的,你们就快快的,快快的把我们放走。把那个杀我们匈奴人的汉人交出来,否则……”
否则啥,巴图尔没说完。
因为云叱和系统听着这话,一致认为,这论调实在是太熟悉,太老套,太无聊,太讨厌,太让他们没有耐心听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
“嗖——”
云叱挖了挖耳朵,毫不客气的朝着这个心里没点逼数的大靶子,射出了一只穿云箭。
“嘟——”
穿云箭射中了巴图尔的胸口。
“扑通——”
这男人连不可置信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巨大的冲击力,从马匹上带下去,摔到地上,生死不知了。
“大王,大王……”
巴图尔的手下惊慌起来。
云叱微微一笑,对着手下装逼。
“还是这种声音听着顺耳嘛。”
手下们溜须拍马,喜笑颜开,也很装逼。
“老大说的对!”
“呼啦——”
云叱按照之前的约定,把弓箭背到后背,拿起一个火把挥了挥,对自己的手下,和对面山坡埋伏的人,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你们卑鄙,你们卑鄙……”
这样的厮杀有些无聊,因为他不是一个有来有往的战争模样,反而有些沉闷。
甚至于算不上厮杀,只能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处于低洼的匈奴军队,连人带马被无数□□,弓箭,石头,宛若割韭菜一般,给割的全军覆没,一个不剩,从尖叫嘶吼,变成了悄无声息。
月亮西落,初日东升。
天渐渐亮了。
云叱看了一眼山沟里惨烈的状况,却已经没有了一个月前的不适应。
这些日子,他们杀的人多了。
这里既没有孩童,也没有老人,有什么好不适应的?
她甚至故意撇了撇嘴。
“下马,补刀!”
跟云叱一起埋伏这些匈奴人的,自然是范琛,他自从放下“束缚”,军事才能便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