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意思哈,”丁曦点开了链接,“我先去看看这位以前拍的电影。”
于是,贺望岚去浇完了花照顾好了植物,索性就泡了壶茶坐下来和丁曦一起看,两个人这一天都泡在房间里,看了解导演最知名的几部电影。
“说句实话,他的水准比我妈要高。”丁曦客观地说,“她拍商业片要强,但是在很多细节方面,不如这个姓解的,而且在色彩和画面的运用上,解晖堔已经到了很优秀的境界了,哪怕只是普通的故事,他拍出来在视觉上都赏心悦目,有点儿水墨的意思。”
贺望岚翻动着剧本,“嗯,好像说他本来是不打算去上导演系的,从小学国画学了十几年。”
丁曦插了一下他的履历,还看了几条八卦,“没错,当年他家里并不同意他去电影学院。”
解晖堔在画画上还是挺有天赋的,五六岁的时候家里就带他拜了个师,专学国画,擅画山水花鸟,年纪很轻的时候就拿过好几个少年青年类的绘画比赛奖项,偏偏大了跑去了电影学院,也难怪家里不肯。
“你要接这部戏吗?”贺望岚直接问结论。
丁曦痛快地回答,“当然!”
优秀的剧本再加上优秀的导演,为什么不接?
两人正说着话,丁曦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虚心的电话。”丁曦说。
贺望岚啜了一口茶,“嗯,李宇已经死了的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虚心,他肯定看得出那是遭到反噬之后浸透了血液的阴木。”
“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丁曦接起来。
果然虚心是和他说这个事,事实上那块木头到现在才到虚心的手中,前阵子他也在出任务,之前休养了足够长的时间,那个任务也有点棘手,一段时间内他都不在北京。
“这么个玩意儿我都不大敢碰,回头拿给我师伯看看,”虚心说着,“那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不过放心,我才不会和上头说,嘿嘿,就让他继续‘失踪’好了。”
虚心也不是那种自诩正义到事事都要告知国家的人。
“那今天打电话的意思是?”
“没事儿就不能打你电话了?”虚心不满地说。
丁曦笑起来,“好好好,当然是可以的。”
“听说你回头还要回好莱坞去拍戏?”
“嗯。”丁曦挑起了眉。
虚心“嘿嘿”一笑,“没什么,只是让你和小贺再去那地方看一眼,要是有什么,随手给灭了就ok,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吧。”
贺望岚拿过电话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还可以公费旅游不是吗?”他淡淡说。
虚心那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我不喜欢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