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相反的,她从来都是能过好就好好过着,这么多年来,她都不曾掉过一滴泪。然如今,轻笑一声,竟也有这般软弱的时候,想来那人在小沐桦祁的心中定是极重要的,连伤痛都带到了她身上。
她回头那一刻,阜修有一瞬愣神,她哭了?为什么?
还等不及他细想,就见女子袖子轻轻一挥,脸上多了一抹淡笑,哪里还有半点悲伤在?是他看错了?
“修王来了?”又转脸看向那片花海,“不是我喜欢,而是我的一个朋友喜欢。哦,不对,或许我也是喜欢的。”天琼虽严厉,但也不是不允许他们在床头放一些装饰物,她记得,阿九的床头曾经放着一盆开得烂漫的紫罗兰。那个时候她常帮着照料,所以算起来,她也是喜欢的吧。
阜修眉头微皱,“或许?”朋友喜欢?什么样的朋友喜欢会让她认为自己或许也是喜欢的?
“嗯,或许。”一笑,炫目而温暖,阜修有些微微一怔,只盯着她看,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找本王来,可是有事?”
沐桦祁看到他身后走来的玉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指着不远处的石桌,站得有些累了,“去那里坐着说吧。”
修王府的下人对阜修都是极恭敬的,玉环也不例外,直到为他们各自斟了一杯茶都未曾抬过一次头,见他这样,沐桦祁淡淡挑眉,她可是记得这个丫环总是看她很不爽的。
阜修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玉环行礼退下,依旧直直低着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沐桦祁突然道:“你家丫环很怕你?”
阜修端起茶盏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