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笑了:“好了王爷,别闹了,去忙吧!”
“王妃先到床上坐会,本王很快就会忙好去陪你。”慕容权温声道。
长孙悠点点头,不再耽误他的时间,朝里面的床走去。
慕容权现在要部属防备,防止敌人下次攻城,所以拿着地图坐着标记,很是认真专注。
长孙悠坐在床上,双手托腮的看着他,看着他认真忙碌的样子,真的很迷人。侧面看他的五官,依旧是那么完美,他这张脸,就是标准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
观看了慕容权一会儿后,长孙悠便把视线移开了,呆在营帐里很是无聊,听着外面将士们巡逻的脚步声,篝火照耀的外面很明亮,长孙悠在帐里呆不下去了,看了眼慕容权,为了不让他分心,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埋头忙碌的慕容权并没有发现。
长孙悠在军营里绕了一圈,也没什么可玩可看的,无聊的叹口气,准备回营帐睡觉。
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的箫声,长孙悠狐疑的想了想,情不自禁的迈步寻声而去。
片刻后,长孙悠寻着箫声来到一个小土坡,一位墨衣男子迎着月亮,背对长孙悠矗立在小土坡上,长箫在男子唇前发出优美凄清的曲子,箫声夹杂着风声,忽如大江奔流,汹涌澎湃,忽如小溪流水潺潺清幽,忽如寒风瑟瑟,冻人心魂,忽如风平浪静,安逸祥和,变化多端共谱一支优美曲,优美的曲子引得一些小动物悄悄的探出头来静静聆听。
长孙悠听得入迷,如痴如醉时。
箫声止,一曲结束,意犹未尽的长孙悠忍不住鼓掌称赞:“太棒了,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身后突来的声音让男子本能的回转头,眉头微拧,眼冒寒光,声音及其不悦道:“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警告过你离我远点的嘛!”吹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晚上和长孙悠闹了不愉快的魏弈风。
长孙悠勾唇笑道:“我是被你的箫声情不自禁吸引来的。你的箫声很美很动人,只是——有些太过忧伤,真没想到这么忧伤的曲子会是你这个冰人吹出来的,莫非——你的心中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心?”这个男人心中一定有故事,有秘密。父母那般乐观相爱,生在这样幸福家庭的孩子,应该像魏箫慕那样,无忧乐观才对,可是他却正好相反,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打击,才会变得这般冰冷?
她漫不经心的话让魏弈风微怔,随即掩饰过去,冷眸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朝一旁的一块大石走去,坐在大石上,看向天上的明月,冷冷讥道:“猜测别人的心是你的爱好吗?不要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能看穿所有人。休要过问我的事情。”
长孙悠无视他的冰冷,走到他身边坐下。
魏弈风瞪了她一眼,懒得再去理她,继续侧过头去看向天空中皎洁的明月。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我就是想过问你的事情,能吹出这么忧伤曲子的人,心中一定有故事,只是不知是爱情呢?还是亲情?”
“离我远点,别以为自己是战王妃就很了不起,在战场上,只有敌人,若是你想成为我的敌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眼神冷冽的注视向她。
长孙悠丝毫不胆怯的淡定笑道:“怎么?被我猜中了心事要杀人灭口啊?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心中的忧伤减轻,那你就动手吧!”一个曲子可以吸引小动物驻足聆听的人,长孙悠断定他不会是一个拿别人性命不当回事的杀人魔。
“你——”魏弈风戟指怒目。
长孙悠从容一笑道:“拥有一个可以揣测你的心,倾听你心声的朋友,不比杀了她更好吗?忧伤压在心中会成病的,不如让我做你的倾听者吧!我保证会帮你保密,需要我不存在时你可以把我当树当草当空气,我就只倾听,需要我发言时,随时发言配合你,怎么样?”
“我不需要倾听心声的朋友,更没有心声。”魏弈风厌恶的冰冷道。
长孙悠拧了拧眉:“喂!魏弈风,你真的不累吗?天天带着冰冷的面具不烦吗?难得有个关心你的人你应该感激,你看看其他将士,他们活得多潇洒快乐,你看你,像块冰,好像谁靠近就要把谁冻死。”要不是看在你姓魏,是魏箫慕大哥的份上,不是看在长公主一个母亲为儿子着急托付上,我才懒得理你呢!“说说嘛!你这么冰冷,你父母看了也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