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你要对付他,好不得处处防着你啊!怎么会让你抓到他的把柄呢!孩子,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这帝王家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每天在你面前对你好,与你并肩作战的人,不见得对你就是真心的,他们与你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因为你能给他们带来荣耀和富贵。就像那满朝看似忠心的臣子,实则只不过是识时务者而已,先皇在位他们忠于先皇,你在位,他们忠心你,其实他们忠于的是那把龙椅上的人,不管是谁坐上去,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万不可对长孙耀光掉以轻心,更不能相信他。一个曾经十恶不赦,亲手害死自己结拜兄弟的人,他的心怎么会是善的呢!就是让你看到善的一面,那也都是他装的。
他是我们的仇人,不共戴天,就是想着后悔了,想改了,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因为这种人就像毒蛇,心永远是冷的,你永远喂不熟的,失势时,可以夹起尾巴做人,对你逢迎巴结。一旦得势,会立刻回过头来反咬你一口。这种人最是可恶,可怕!你一定不能犯糊涂,更不能让儿女情长影响了你的正常判断。
母后是过来人,见过长孙耀光的嘴脸,更深知他的为人,你是母后亲生的孩子,也是母后与你父王唯一的孩子,母后那么爱你父王,总不会害你吧!”
孟贞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然后拿出慈母的模样来感化儿子,不愧在皇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这口才和演戏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啊!
慕容权立刻软了态度,扶着母亲道:“母后莫要伤心了,这仇儿子一定会报的。”
“那么长孙悠呢?”孟贞羽得寸进尺。
可在这点上,母子二人好像永远达不成共识,慕容权立刻态度坚决道:“长孙耀光是长孙耀光,悠儿是悠儿,请母后不要把他们二人扯在一起。”
“你——”孟贞羽立刻捂向胸口。
“母后,你怎么了?”慕容权立刻担心的问。
孟贞羽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胸口总是痛,八成都是被你气的。”
“母后宣太医看了没有?让少宣给你看看吧!”慕容权不放心道。虽然与母亲在长孙悠的事情上达不成共识,但是对母亲的关心和孝顺是真心的。
“那个右相,母后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孟贞羽冷冷道。
慕容权不解道:“为何?儿臣在登基的路上若是没有少宣帮助,根本不会这么顺利。”
太后讥嘲一笑道:“他之前对皇上或许是忠心的,但是遇到长孙悠之后,他对长孙悠的心思你应该明白。而你要对付长孙悠父亲的事情,他也知道吧!你觉得在兄弟和爱的女人之间他会选择谁?他之前那么用心的帮你,也有长孙悠的原因在吧!因为你失败了,长孙悠会陪着你一起死,而若是你成功了,长孙悠不但不会死,还会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在这个时候,他自然会与你站到一边,可是如今,你成功了,却要对付左相一家,你还能保证他会站在你这边吗?若是他与长孙悠一心,你能保证他不害你吗?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一届才子,更是多情,怎么会为了你而舍弃自己爱的人呢!你与他充其量就是臣子,你能给他的最高地位也就是右相了。可是他与长孙悠就不一样了,若是他帮了长孙悠,或许能从她身上得到好处。这是精神和身体上的满足。所以母后不相信他。”
听了母亲的话,慕容权觉得很可笑:“母后,为什么所有的人和事经你一说就这么的不堪呢!少宣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夺朋友妻的事情。悠儿更是不会做背叛朕的事情,请母后莫要这样说她们。”
“因为母后在这宫中见多了这种事情,有多少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啊!就好比先皇的倾妃,明明喜欢的人是你十七叔,却要为了家族利益进宫做了皇妃,承欢在不喜欢的男人身下。”孟贞羽笑的苦涩,也有无奈。
慕容权不想去谈论这话题,淡淡道:“儿臣相信少宣,若是母后不信他,可以让别的御医给母后诊治。”
“不用了。母后的这胸口疼也算是老毛病了,就是年轻的时候生病烙下的病根,前两日让冰宁那丫头看过了,没什么事。”孟贞羽语气清淡道,没有把这当回事。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母亲质问:“母后不相信御医,不相信右相,倒是对冷忆梦挺信任的。”
“至少她没有害母后的理由和必要。皇上的命是她救的,她是一届江湖中人,没有什么官场上的娘家,也没什么亲人,所以不会想着在前朝争些什么,就是要争,也是在后宫,而母后也希望她能永远的留在这后宫,所以母后与她志同道合,我们可以结成联盟,既然是联盟,她怎么会害母后呢!”孟贞羽分析的很清晰。
慕容权摇摇头道:“还记得母后经常和我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你也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却对冷忆梦很特殊。”
“因为那丫头真的很讨人喜爱。皇上应该与她多接触接触,一旦心中装下了另一个人,就会自然而让的把皇后忘记。”太后的话题永远绕着这件事。
慕容权真的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