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嗓音沙哑,“乖,你没骗我吧!”
“没有。”柳絮小声道。
“我看看。”柳絮吓得一下子坐直身体,按住小衣,赵琛道;“那我摸摸。”看他不端灯,柳絮才放心。
赵琛隔着衣裳摸摸,手又伸进去,把她一番摩挲,柳絮被他磨得心头火苗突突的,浑身滚热,两腮酡红。
这滋味麻痒难忍,柳絮的头往他怀里钻,低声央求道;“求求你,好人,别折磨我了,我以后听你的还不行吗?”
赵琛心软,方才住手,“今就饶了你,以后若幸灾乐祸看我怎么整治你。”
两日后,船到了江南地界,又行一日,到了汝阳城。
梁王府早已送去消息,梁王和王妃一下船,就有撵车等在岸上,梁王和王妃弃舟上岸,换乘撵车往梁王府去了。
梁王府大门顿开,管家陈录带着阖府男仆跪在门外,等着迎接梁王和新王妃。
垂花门里,阖府女眷丫鬟仆妇,等在二门里,准备迎候王爷和新王妃。
女眷们翘首以盼,侧妃虞氏气呼呼的,自打京城娘家虞府传来消息,柳絮坐上梁王妃位,虞氏整气得三日没合眼,气得心口直疼,侧妃心情不好,没有丫鬟敢上前,虞侧妃关起门,便骂着丫鬟,“王府又有新主子,是不是赶去巴结新主子,看我是挣不上去,都躲得远远的,我还是侧妃,当我是死人,一个人不在跟前。”
丫鬟们战战兢兢,生怕主子生气拿自己作伐。
垂花门外有几个小丫鬟跑进来,“来了,来了,新王妃来了。”
虞侧妃没好气地斥责道;“慌什么,瞎跑什么?没见过新王妃是怎么着?”小丫鬟吓得站住,垂头不敢吱声。
清宁夫人笑着道;“姐姐,何必跟个丫头生气,她们知道什么?哪里见过什么世面,听说皇上封了新王妃,可不唬得什么似的,大惊小怪,她们哪里像姐姐,姐姐入府最早,什么没见过。”这话直戳虞侧妃肺管子。
虞侧妃噎得半口气没上来,直翻眼珠。
这时,门外太监高喊,“王爷和王妃驾到。”
女眷们纷纷跪在甬道两侧,虞侧妃还站着不动,身旁的宋夫人扯了一下她的衣角,虞侧妃极不情愿地跪下。
赵琛和柳絮携手进了催花门,众姬妾齐齐道:“恭迎王爷王妃。”
“都起来吧!”赵琛春风满面,一看就是心情极好。
柳絮由丫鬟玉钗、玉屏、玉钏,碧珠、碧玉、碧梳簇拥着朝花厅走去,众侧妃夫人随后。
二人挽手上了台阶,进到花厅,赵琛和柳絮上座。
众姬妾站成一排,给新王妃行礼。
虞侧妃在梁王府里众妾中,位份最高,理当领头给新王妃行礼。
虞侧妃一旁站着,心不甘情不愿,宫保见状,提醒她,高呼一声,“侧妃虞氏给王妃行礼。”
虞侧妃勉勉强强上前跪倒,“妾叩见王妃。”
柳絮早看出她心不甘,故意停了片刻,慢声道;“虞侧妃起来吧!”按理侧妃比正妃的俸禄稍差,柳絮该亲热称呼她为妹妹,柳絮看虞侧妃甚是不恭,故意把侧妃二字咬得很清楚,虞侧妃低头退过一旁。
苏氏上前,跪倒叩头,“妾苏氏清宁叩见王妃,愿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
清宁夫人甚是恭谨,柳絮和颜悦色道:“妹妹请起。”
“妾宋氏叩见王妃。”宋夫人上前行礼。
“妾朝莺叩见王妃。”朝莺掩饰不住满脸喜色,柳絮看出来,王府的女人里就朝莺真正高兴。
柳絮微笑道;“妹妹快起来,一会姐姐有好东西送你。”
清宁夫人凑趣笑着道;“王妃只给朝莺,就不给妾等了吗?”
柳絮未等说话,赵琛笑着道:“人人有份,王妃把卖零碎东西货摊都包圆了。”梁王话里话外透着对王妃的爱宠。
姽婳和璎珞一齐走上前叩拜。
姬妾都磕完头,轮到梁王子女,虞侧妃之子先上前,规规矩矩跪下叩头,“儿子拜见母亲。”
柳絮绽开笑颜,“宣儿快起来吧!”
宣哥恭恭敬敬站起身,柳絮看看宣哥又看了眼梁王,宣哥跟赵琛有三四分像,长得极美,倒像是女孩子,柳絮和悦地道:“宣儿,过两日母亲要查考功课。”
宣哥恭谨行礼,“是,母亲。”宣哥有着像宝儿一样的大眼睛,单纯没有杂质,柳絮从他眼中看到他把自己视为母亲尊重。
孩子的世界是纯真的,宣哥始终记得自己染上疫病,恐惧孤独,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毫无生气的纪侧妃寝宫里,王府没有一个人来,他仿佛被抛弃一样,是这位美丽的嫡母不怕他的病过上,来看自己,从那以后,宣哥病重,恍惚这位美丽的姐姐朝自己走来,她深深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柳絮笑着朝玉钗道;“快,把我路上买的好玩的给哥儿拿出来,让哥儿挑。”
玉钗笑着朝宣哥道;“小爷随奴婢来。”带着宣哥下去。
虞侧妃看儿子叫柳絮母亲,心里不是滋味,儿子当初叫陈氏母亲,现在又叫柳絮母亲,唯独不能当着人叫自己母亲,自己养儿子,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虞侧妃看着儿子跟丫鬟下去。
“媛儿拜见母亲。”一个梳着双平髻六七岁的小姑娘走上面,趴在地上叩头。
柳絮笑着赶紧招呼左右,“快扶起大郡主,地上怪凉的,不拜也罢。”
又吩咐碧珠道;“把我给大郡主买的好玩的拿给大郡主。”
清宁夫人笑着蹲身,“谢王妃,王妃想着给她捎东西,她一个小人,怎么禁得住。”
柳絮笑道;“看着好玩,就买了,想小孩子喜欢。”
除了虞侧妃,柳絮均态度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