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 / 2)

大阴倌 流浪的法神 4299 字 1个月前

“极。”我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字符,那条盘旋在半空中的火龙身躯立刻就缩小了下来,变成了一开始时候的那种大小,重新盘绕在我的左臂上,不过火龙的颜色已经不是最初的那种火红色了,而是变成了极火术那种白炽的颜色。

“沈警官,你要干什么?”冯坤好不容易沿着山坡爬了上来,看到我已经站在了洞口,立刻高声问道。不过他的声音,好像有些漏风,有防毒面具罩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那一拳给把牙齿打掉了。

“我还能干什么,进去看看你说的最先进的军事材料到底是怎么来的。”冯坤一开始给我的感觉挺不错的,可是那种在利益面前难以自持的样子让我有些厌恶。“这次你要是打算跟我一起去,我不会拦你,留你在外面,也许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冯坤愣了一下,问旁边的士兵要了一具喷火器背在背上,“如果我们出来的时候没说我们没事儿,就都烧了,注意安全。我死了这么多兄弟,你不让我进去看一眼,我自己都不答应。”说罢,冯坤竟然当先走进了洞口。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走过一遍之后,再进入这个洞穴,紧张感降低了不少,毕竟,已经大概知道了什么地方会出现什么东西。在那个出现大蛇的拐角处,我看到在墙上撞成一块铁饼的半截蛇身已经不见了,想想之前那个被感染的士兵眼睛里居然冒出了两条金属蛇,应该,是被吸收了吧。

再往前走了几步,那条断臂也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和那个被感染的士兵融合到一起了。

“我们当时就走到这扇门前。第一名士兵在开门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受到了感染。”我指了指被士兵抓过的那个门把手。

“那,要不要烧了?”冯坤晃了晃手中的喷火器。

“不要,这门这么大,用烧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烧出个能让人过去的洞口出来。你警戒,我来搞定这扇门。”把喷火器的喷枪背在背后,从刀鞘中抽出了妙法千五村正。“妙法莲华经者,统诸佛降灵之本致也。蕴结大夏,出彼千龄。”随着我的念诵,刀身上的铭文一个个冒出了柔和的白光。

我不知道带有佛经力量的斩击能不能净化那些金属中的阴气和怨念,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吧。三刀,在门上劈出了一个小一点的门的形状,抬脚狠狠踹了过去,“咣当”一声,厚实的门板就被踹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不少灰尘。

门后,是一个比较宽广的石室,不知道是硬挖出来的还是用溶洞改造的,然而在这个黑暗的石室中,星星点点的红色“灯泡”在不停的明灭闪烁着……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才是麻烦他妈给麻烦开门——麻烦到家了……

第七百二十六章 行尸监狱

“这些都是什么?”冯坤之前并没有直面过那种金属怪物,自然也不明白这些红光代表了什么,当他把喷火器上加挂的手电指过去的时候,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扔出去。反倒是我,在看到了这些东西以后,安心了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那些冒着红光的眼睛居然不是来自金属怪物,而是来自一些被困在一个个铁笼子里的,不知道是僵尸还是丧尸的东西。

说它们是僵尸吧,它们那种动作,和偶尔发出的低吼声真是像极了生化危机里的丧尸,而且,它们身上还有丧尸那样的腐烂部分存在;而说他们是丧尸吧,这些家伙的身上却又有着非常浓郁的阴气,并非那种完全是由病毒感染后产生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些东西显然对我们两个很感兴趣。”铁门的隔音效果从来都不怎么好,刚刚我们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说明之前这里非常的安静,可是现在,随着我们两个人的进入,那些原本低着头胡乱摇晃的家伙都把目光锁定在了我们两个身上。

“哦嗷嗷……”一只只腐烂灰白的手爪从铁笼子的缝隙中伸了出来,对着我们两个挥舞着,那不断传来的叫喊声就好像餐馆里催促服务员赶紧上菜的声音一样,充满了急切感。

“我说,冯连长,你觉得把这些东西拉去战场上会怎么样?估计对方的士兵一看到这些玩意儿,就先要吓得浪费几个梭子吧。”我用手指,在冯坤的头顶敲了一下,那家伙这才从呆滞中清醒了过来。

“这,这些东西如果送上战场,恐怕,首先就要收到国际社会的谴责了吧。这玩意儿……这玩意儿还是在敌人的后方用吧。”这货,居然还真的给了我一个答案,无语啊,为什么看到这些东西我先想到的是消灭,他先想到的则是利用呢?

那些东西,我们暂且叫它们活尸好了。看的出来,这些家伙和那些金属砂砾一样渴望活人的血肉,不过他们本身的力量却不大,即便有鲜肉在侧,也没办法弄开笼子上的铁条。

不过,让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这些活尸对那种金属砂砾却好像没有半点吸引力。要知道,被我踹倒的门上可是有两个金属砂砾组成的黑手印的,门倒在地上的时候,有几颗金属砂砾滚进了旁边的笼子里却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说,那东西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对付活人的?

“沈警官,这些要不要烧掉?”不愧是特种部队的军官,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冯坤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不用,这些东西……”我扬起村正,就打算对着旁边一个笼子里的行尸插过去,可是手中的村正突然颤动了起来,刀身上那些亮起来的铭文也开始变得闪烁不定。

“主人,不要。”归蝶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怎么了归蝶?这些行尸有问题么?”我止住了往下插的动作,村正的颤抖也渐渐的平复了。

“不知道,就是……怕。好像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在里面,如果插进去,我,我可能会尸骨无存,就是这种感觉。”脑子里再次响起归蝶的声音,语调之中竟然有些颤抖的味道。

“沈警官,你在跟谁说话?”冯坤自然是听不到归蝶对我说的话了,不光好奇的问了起来,还用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

“我没事,没有遇到幻觉什么的。”把刀插回了腰间,用狼眼手电照着,仔细观察起了一具离我最近的男性行尸,这具行尸的腐烂程度并不严重,只有几处腐烂点,不过它的一只眼睛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只靠着一些神经什么的悬吊在脸上,而他的眼窝中隐约能看到有一条白色的蛆虫在蠕动。

“冯连长,你有没有匕首?”说实话,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如此平平无奇的行尸凭什么能让归蝶感到恐惧。想知道答案的话,恐怕只能亲手试一下了。

“匕首?”冯坤愣了一下,然后弯腰从军靴那里抽出一把军用匕首递给我,“你不会是想把这家伙做个切片带回去研究吧,如果这样的话,不如我现在出去让他们找个冰盒或者保鲜袋什么的过来。”

“你想多了。”这货到底是特种兵还是科学家啊,这么喜欢搞研究么?右手握住匕首,对着那具行尸的脑门就戳了下去,“噗呲”一声,锋利的军用匕首在我的挥舞下成功的贯穿了行尸的颅骨,行尸的动作一僵,然后整个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看了看那把匕首,上面沾了一些黄白色的恶臭液体,应该是腐败的脑浆吧,另外,还有半条被斩断的蛆虫,还在用最后的力气蠕动着身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浪费了。”随手一甩,匕首“噗呲”一声插入了另外一具行尸的眼窝,行尸顿时仰倒在铁笼子里。

“唉,你怎么丢出去了,那拿不回来了啊。”看着匕首和行尸一起倒在笼子里,冯坤显然很舍不得。

“别抠门了,你一个连长,再弄把好匕首还不容易?这玩意上面带了什么生化病毒,而你又把它揣在身上,说不定你就会变得和里面那些位一样了。”没看明白归蝶怕什么,不过这不要紧,我左臂上盘绕的那条火龙白炽依旧,随时都准备择人而噬,即便不使用村正,我也有足够的战力。

用铁笼子关行尸的绝对不是行尸自己,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些金属砂砾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想法。

“走,我们去更里面看看,有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招呼了一声冯坤,沿着铁笼子中间空出来的道路继续向里面走。冯坤此时已经关掉了手电。照明的话,有我左臂上的火龙就足够了,狼眼手电如果使用得当,可以当成闪光弹来使用,所以还是稍微节省一点电力的好。

走了十七八米的距离,我发现地上有一套衣服,以及散落了一地的金属砂砾,从衣服的大小上看,这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穿的。可惜了,多好的年纪,却变成了一地这种玩意儿。算起来的话,这应该是艾可楠的同伴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冯坤用喷火器把这个可怜孩子给“超度”了,然后继续前行,大约又走了三十多米,才到达了这间行尸“监狱”的出口。然而这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面活的“门”。

或者说,活的并不是门本身,而是门上的“门帘”——一条条三角脑袋的毒蛇就好像之前我们遇到的那条一样,尾巴被困在墙壁里,上半身则是探了出来,有的从上面的门框倒挂下来,有的从左右两边的门框里探出身子,还有的干脆就是从地下探出半个身子在地上盘成了经典的大便样。

“沈警官,要不要烧了它们?”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些毒蛇一个个全都从假寐状态中苏醒了过来,昂起舌蛇头,一下下吐着蛇信子,那密密麻麻的场面格外的骇人。尤其是从上面倒挂下来的三条最粗大的蛇,眼睛里就像那些行尸一样放射着红光,在火龙的光芒照射下,隐约能看到它们的身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金属光泽。

三条机械蛇?不,应该不是,这么看起来的话,更像是被金属颗粒感染了的蛇,不过,这三条蛇看起来可远没有之前那些被感染了的士兵那么狂暴,而且也没有半点攻击身边同类的迹象。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更加的发寒了,如果说外面那些都只是最初的试验品或者半成品的的话,这里的蛇至少也是接近成功的东西了,毕竟外面那种东西的可控性是无限接近于零的,不管弄出这些东西来的是什么人,只要不是那种想拖着世界一起毁灭的疯子,可控性就必然是重要的研究方向。

“归蝶,这些蛇,你会有害怕的感觉么?”拍了拍腰间的刀柄,归蝶反馈给我一个“不怕”的信息。于是,我抽出刀来,左臂横在身前,右手拖刀在后,缓步接近那扇门。

蛇是依靠对温度的感知来捕捉猎物的,也正因此,它们对火焰的敏感度还要超过一般的动物。火龙中蕴含着大量的火灵气,这让绝大部分的蛇开始逃避,唯有上面垂下来的那三条蛇依旧昂头对着我。

突然,中间那条最粗的猛地张开了嘴,我下意识的就把村正举到了身前进行防御,然而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条蛇居然蠕动着身子,做除了一个类似于呕吐的动作,然后,从它的身子和门框结合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比足球稍微小点的凸起,看起来就像是那条蛇吃了什么东西现在要吐出来一样。

我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这么古怪的蛇,谁知道它会吐出点什么东西来,万一是对着我喷出一堆小蛇崽子,那真是死得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