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扭头,玉灵娇的话便是僵在了唇齿之间,方才她进屋的时候只注意玉长河去了,所以只是依稀瞥见正厅之中有一道人影并未细看,如今回头一瞧,玉娇便是彻底看清楚了方才这道人影的模样。
一身紫衣的女子身姿慵懒的斜靠在梨花木椅上,素手执杯,眉色冷凝,容色却是艳绝如妖,便是如今面无表情也无端透出万种风情,而这风情又丝毫不损她的冷艳气质,哪怕如今她斜依在椅,低了旁人小半个头颅,也依旧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
玉灵娇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杏花眸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嫉妒之色,她看了一眼夜荼靡,冷声呵斥道:“你便是那私闯了我玉国公府的蛮人?”
红鲤听着这人张口便是私闯和蛮人二字,切实的感受到了这姑娘对夜荼靡的极度不满,他本想要直接一口回绝,但是忽而想起来姑娘方才对玉长河的称呼,不由迟钝了半晌——这姑娘既然是叫玉长河爹爹,那应该便是夜荼靡的姊妹了,他莫不是应该客气一点?
然而红鲤尚未琢磨透彻,便是听得夜荼靡轻哼一声,迤逦冷艳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大厅。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且不说我今日是当着国公府侍卫的面光明正大踏足进来的,便说这等毫无是处的地方,我就是当真私闯了你又能奈我何?”
言语之中无一不是嚣张狂妄。
红鲤顿时半点不纠结了,夜荼靡连对自个爹娘都那般冷情凉薄,对着这么个姊妹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更何况他心中也清楚玉国公府只有一位嫡女的事儿,如今这嫡女名头被夜荼靡占用,这人无非只是一个庶女罢了。既是如此,倒也的确不用客气。
只是私自闯人府邸又如此态度嚣张的女子,他也是难得一见就是了。
玉灵娇也没想到夜荼靡竟然如此蛮横无理,她竖起柳眉,怒声道:“我看口气大的人是你吧,你别忘了这可是堂堂南诏国公府,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胡乱撒野的地方?”
玉灵娇说这话的时候声势不小,毕竟她混迹在南诏帝都的贵女圈子之中,却是从未见过夜荼靡这个女子,即便看出夜荼靡一身气度非凡,但是知晓她并非是南诏贵女之后,玉灵娇便是仗着自己是玉国公府的千金底气颇足。
说着,她也端起了玉家千金的架子,高声唤道:“来人,给本小姐将这个私闯国公府的女人拿下!”
一语落下,玉灵娇身后的奴仆便是听话的上前想要拿住夜荼靡,红鲤自是不敢劳烦夜荼靡亲自出手,从一侧绕出身形,只是一个拂袖动作,便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是将这群夫丫鬟婆子斥退倒地,好一阵鬼哭狼嚎。
他也不管这些人凄厉的哭喊声音,面色阴沉的对着玉娇道:“红鲤奉劝姑娘一句,你这等本事,还是莫要上赶子触了我家主子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