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节(1 / 2)

参天 风御九秋 2578 字 3天前

“我那时年轻气盛,做的过激了些。”南风说道,想让他道歉,那是绝无可能的,因为当年的事情错不在他,当初若不是龙云子拿了元安宁来要挟他,他也不会施展借法乾坤。

“都过去了。”凌云子说道。

“真人请进屋说话吧。”南风再度邀请,凌云子的年纪并不大,不过四十多岁,但他的气色却并不好,确切的说是情绪很低落。

“不了,不了,真人珍重,我这便走了。”凌云子言罢,不待南风答话便转身快步离去。

南风没有挽留,只是站在门口目送。

待凌云子走远,南风回到屋里。

元安宁没问来人是谁,因为她自屋里能听到二人的对话,也知道凌云子之所以不进屋是知道她在。

“我去趟皇宫。”南风说道。

元安宁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南风与宇文邕自正殿说话,此番没有外人,只有二人。

他先前猜的没错,宇文邕的确是想拜他为相。

宇文邕知道他的对手是谁,在这种时候提出封侯拜相足见此人的勇气和胆识,这也是个敢赌的狠角色。

虽然宇文邕盛意拳拳,南风仍然委婉拒绝并说明了原因,他只是与神仙做对,并不是与天道做对,国运也好,气数也罢,都是由天道决定的,而左右天道的只有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得不到南风的辅弼,宇文邕自然失望,但也不是非常失望,因为只要南风不相助北齐和陈国,对他来说就算是好消息。

随后宇文邕又向他请教国事,询问他对此番驱逐僧道的看法。

南风的意见也很明确,数百万的僧道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国计民生,强令还俗是正确的,任何的宗教都不能影响民生,危及国政,但宗教可以抚慰民心,诱人向善,也确有其正面作用,便是驱逐僧道,也不宜将事情做的太绝,理应网开一面。

这份见解来自于阴阳道理,但他却并没有向宇文邕解释阴阳道理,那是为了标榜博学获取信任的一种手段,他有真本领,不需使用手段,宇文邕对他也会言听计从。

谈论的直接结果是保留宝生寺和玉清宗,余下的那些寺院和道观的僧道予以遣散。

实则他已经猜到凌云子为何到访,这样的结果对凌云子也算有所交代了,

随后说的就是一些闲话,实则也不是闲话,而是对赌的前期准备,他要借成亲之机召集练气之人前来道贺,此事以圣旨的方式传扬出去效果最好,与诸葛婵娟的大昏日期定在了半月之后。

离开皇宫时已经是二更时分,元安宁仍在家里秉烛等候。

此处离破庙并不远,元安宁已经知道朝廷自破庙那里赶建庭院,询问缘由,南风也不瞒她,元安宁心性聪慧,既然已经听到风声,就应该猜到他想做什么。

“昏期就在三日之后,届时敕封公主的诏书也会一并下来。”南风说道。

“礼有主次先后……”

“没什么主次先后,先娶你……”

昏事才是正确的说法,不是别字。

第五百二十三章 破庙密室

听得南风言语,元安宁的表情变的很是复杂,有惊讶,有激动,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待得心情平复,元安宁柔声说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这样真的不妥。”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南风正色说道。

见元安宁忐忑,南风宽慰道,“同时迎娶肯定不成,会多有尴尬,你出身皇家,没甚么亲友,成亲之日也不会有很多宾客。她的婚期定在了半月之后,到时候中土的练气之人怕是都会前来,你虽然在前,却悄然。她虽然在后,却隆重。”

听南风这般说,元安宁方才略微安心,“这般用心,真是难为你了。”

“这话应该我冲你说才对。”南风不无歉意。

见南风内疚,元安宁探抚上了他的右手,“不要这样说,自古至今哪个英雄帝王身边只有一个女子,再看那九天之上的明月,何时不是群星环绕?”

“你当真这么想?”南风侧目。

元安宁正色点头,“当真,千古人皇尧舜禹汤无不多妻,便是父皇当年亦有嫔妃数十,而你只有我们两个,并不算多。”

见南风皱眉,元安宁又道,“你感觉亏欠我是发乎你对我的关爱,实则你并不亏欠我什么,娶妻纳妾人伦常情,自古至今都是这般,只一个妻子反倒少见。”

“貌似有道理呀。”南风笑道。

元安宁微笑,“千八百年后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不得而知,但就当下而言,你真的不曾做错什么,我也不感觉委屈,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可以多娶几个?”南风打趣。

“你想做的事情,我何时阻止过?”元安宁轻声说道。

“我逗你玩的,不娶,不娶。”南风揽了元安宁在怀,孔孟对后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受他们的熏染,女子非常注重三从四德,千百年来已经形成了习惯。不过不管当下是什么风气,自阴阳的角度来看,还是一男一女一阴一阳最合天道。

元安宁人如其名,平和安宁,温风和煦,与这样的女子相处,能得心静从容。

“早些时候的粥饭我舍与了乞儿,此番煮的是新的。”元安宁低声说道。

男人吃不吃是一回事儿,女人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反过来也是这般,不能总是让元安宁白忙,总得吃一些应应景儿。

吃完粥饭,南风又走了,瞬移最大的好处就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诸葛婵娟正在泡脚,见南风现身,恶狠狠的瞪他,“咋没累死你呢?”

“你都想了些什么呀?”南风撇嘴。

“你都干了些什么呀?”诸葛婵娟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