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就是我想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不能这样冤枉我!”
木子的大长腿很快就追上了瑾俞,这丫头拗劲上来,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要误会了。
“我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不是你的谁,没有权利去管你!”
“你回来!”
“你给我放手!”
木子把独轮车停在一旁,索性是在山坳坳里也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看见,上去一把把人给拽了回来。
“没有解释清楚,不放。”
瑾俞被木子攥着挣脱不开,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停下来,扭头看路边的山林,就是不肯和木子对视。
心里又委屈,又担心,就怕万一控制不住情绪,说的更加不好听。
“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瑾俞蛮横的去甩木子的手,心里翻腾的一股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天天起早贪黑,想让你别这么辛苦而已。不是你想的那些原因。再说我的身手,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这次出去,一定平安回来!”
木子拉着瑾俞进了一旁的树荫下,太阳晒的慌,怕瑾俞谦情绪激动,晒出好歹来就麻烦了。
“说的轻巧,上次那血淋淋狼狈的回来,你以为我看不见吗?你有本事私自接活,那你就是算准了可以说动我对不对?我就是那个狠心的让你用血汗去换钱给我的女人吗?在你眼里,我这么爱钱……”
瑾俞说的正起劲,不想就被人用力一扯,拉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鼻息间还能闻到淡淡的汗气。
腰间箍着的手紧的仿佛要勒断腰,背后是硬邦邦的树干,夏衣单薄,她清楚的感觉到那粗糙的树皮硌在背上。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在我眼里,你是最好,最善良的姑娘。那些俗物,能入你的眼,那是他们的福气。”
“呸!油嘴滑舌!别以为说好听的话,就能掩盖掉今天的事。”
瑾俞无措的只能紧紧攀这木子,还想说的话,愣是给那一撞,撞没了。
但还是嘴硬的说着狠话,重要是心里难受,不舍得和木子分离。
“瑾娘!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是男人,我也应该有我的当担,见识见识外面的世面。我保证,这次一定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
感觉到瑾俞服帖的靠在自己怀里,木子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仔细的分析这这次出门的路线给瑾俞听,事无巨细,就连要保密送的货物都说了。
“见识世面我不会阻止你,但不是以现在这样的方式。”
“秦镖头做这一行十几年了,我跟着他出去可以学到不少的东西,再说,以后说不定我们也能把卤菜和调料卖到辰州去。就当我事先去探路。”
“探路需要这样的办法吗?”
瑾俞使劲的掐木子的后背,可惜那肌肉结实的根本就揪不起来,只好放弃。
木子感觉背上那手游弋的他心神不定,但眼下瑾俞正在生气,他只能忍着,不敢有半点的逾越,只能搂着瑾俞的手更紧了一些。
“我们这样想行不行?”木子顺着瑾俞的发顶低声道,“我去探路,还能拿银子,一举两得,这是好事。”
“我告诉你木子,这次你要去,我管不了,但是你敢……上次那样回来的话。那你就走吧!回你自己来的地方去!不要再来找我了!”
瑾俞咬牙切齿的放狠话,心里空落落的,都是害怕与无措,还有不舍。
“不会的,绝对好好的回来。还有,你那话给你机会收回去!你不要我了,我还能去哪儿?”
“你爱去哪去哪,我才……呜呜……”
终究是忍不住了,那被瑾俞自己咬的殷红的唇,近在咫尺,木子艰难的坚持了一些,最后还是败给了本能。
直到浑身的血液都翻腾了,木子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瑾俞,被亲得晕头转向的瑾俞,刚刚那张牙舞爪的母老虎状,早就不见了。
只见那白皙的脸颊染了绯红,眉眼如水,仿佛能让人瞬间沉溺在水汪汪的双眸里。
“瑾娘,你要对我有信心。”不敢再看瑾俞那诱人的唇,木子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一点两个人的距离,“你想啊,那些野猪多彪悍,我都能徒手打死。人还能有畜生可怕吗?”
“人可比畜生可怕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没有什么他们做不来的事。”瑾俞拉下木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是今天才过去看的吗?明天我们去拒绝了,就说我们家有事,没法接这个单。”
瑾俞还是不想放弃劝说,捧着木子的手,期盼的道。
“就这次。”木子没法正视瑾俞小鹿一般的眼睛,被她注视的那一刹那,刚刚差点松口了,“这次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这次的走镖,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我这般求你,你也不放弃?”
瑾俞平静的问,闹也闹了,木子的决心根本就没有动摇过,她也做不来泼妇撒泼。
“瑾娘,我没有事先和你商量,是我的错。”木子反手握住瑾俞要抽走的手,“但我也看过了,真的没有危险才决定去的。五十个货箱,镖师就有五十六个,上次我们五个人都平安回来了。这次这样的镖队,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不明白的木子,从事这样危险任务,你就是有五百人,我也放心不了。但是你有想法,那不是局限在井底的男人,我阻止不了你。只希望你以后可以多想想,想想……”我,想想未来。
瑾俞知道自己这样的心里或许非常的不对,男人有时候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这样败兴。
就像项羽出战之时,虞姬为了不成为负担,自杀了。
结果那一战项羽败了,有人说虞姬的死,是压倒项羽最后一根稻草,人的意念有时候可以撑起一片天,但,虞姬的自杀,在今天看来就是对项羽的不信任。
☆、第五百一十二章丑就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