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就是换一个景致出来,也不显突兀,一样的合乎时宜。
“主子!”
顾大只去了一会儿,便匆匆忙忙的回来了,话音里难掩饰的兴奋。
“说。”
凌子言淡淡的看了一眼顾大,就那一眼便让顾大收起了刚刚出去一趟探得的八卦,那本不是好事,自己这般兴高采烈的模样,可不妥。
“刚刚小的去了一趟临时衙门,那里今天捞了一具男人的尸体上来,听说常年跑镖的,人都泡涨了。据说他家里五口,前日一夜毙命,大家都在猜测那男人是想不开跳河了。”
凌子言的笔顿了顿,心头有点乱,好像有什么被他参透了,但想要抓住重要点又不知从何想起。
“我知道了,让阿一在这里伺候,你下去照顾生意吧!”
“是。”
打发了顾大,凌子言重新拿了一张纸出来,这回不是画画,而是写下了几个字。
镖局,镖师,落水,木子的下落不明……
看似毫无关联,但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凌子言看着那些字,在最上方又添了几个字,还没有写完就已经遍体生寒。
快速的把刚刚写的字迹涂掉,直到白色的纸变成一片乌黑,他才扔下手里的笔,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似乎探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了,若是让人知道他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他想要回京恐怕还没有视线,这句臭皮囊就要埋进黄土里去了。
顾笙直到下午申时才回来的,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疲倦。
“小的见过主子。”
看着底下恭敬行礼的顾笙,凌子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昨日我歇晌起来便不见你的人,当时你去哪里了?”
“回主子的话,小的就出门去了一会儿,没有走远。”顾笙头也不敢抬的回话。
“不!你去了很远的地方,而且还看到了一些不能看的事。到现在了,你还在瞒着我?”
凌子言冷冷的话音刚刚落下,顾笙已经跪在了地上,谦卑的头触地。
“主子请听小的说……”
“你是说,木子是被他的手下接走的,还托你带了那样的话?”
“对。小的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这些事,只当自己没有见过他。”顾笙微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主子,发现他一脸深思,忙道,“小的想那木子离开也要一年半载,瑾姑娘年纪不小了,等不起,便擅自做主把消息扣下了……”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凌子言从书案后面走出来,站在顾大面前,居高临下的道。
“小的知道错了,一会儿就去柳叶村给瑾俞姑娘送信去!”
“就送木子让你转达的口信?”
“是……是!”
顾笙不懂凌子言的意思,踌躇这回了一句。
“愚蠢!”凌子言呵道,“她若问你,为何你昨天有消息不说,为何今天又说了?你要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和瑾姑娘解释,决不让她误会主子!”顾笙决然的道。
“愚不可及!”凌子言讽刺道,“你是我的人,你说和我没有关系,你觉得别人会相信吗?”
“……”
顾笙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昨天一时兴起想的就是把秘密守住,想着就自己一个人知道,不说的话,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谁曾想昨天瑾俞来找人,今天主子又来问真相,没来由的让顾笙不知该怎么说才是对的。
“还请主子示下!”
凌子言沉默的坐回书案后面,开了后面橱子里,拿出瑾俞送来的那叠厚厚的菜谱翻看。
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猛一看笔锋仿佛要透过纸片,但又堪堪的收住,一笔一勾都恰到好处。
就像写这些字的那个人一样,明明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锋芒毕露,可他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即畏惧,但又想去探究。
“还不起来研墨跪在那里干什么?”
拿了京都才有的信笺出来,凌子言对还跪在下头的顾笙喊。
☆、第六百零七章想通
瑾俞跟着李文轩回到肉摊前慌乱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买了需要的东西后,拒绝了李文轩的相送,自己去了当初做独轮车的木器店。
木匠师傅还是那个和善的中年人,若是没有瑾川突然和林秀梅结亲的话,那瑾俞家里的那些家具,估计都会归到他手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