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好一个凌子言!
人人都是文人诡计多端,果然没有欺他。
“姐姐最善良了。又不想欠人人情,所以……”
今天耍了一个小心机,没有把姐姐和自己猜测出来是假定亲的事情说出来。
这人都要有点危险意识才行,若是得到的太轻松,万一以后不珍惜了,怎么办?
“我明白。”
端木青抬手拍拍瑾天的肩膀,瑾俞的心思他最了解,不想欠人人情。
当初自己打人被带走,凌子言来保释出来,瑾俞都要想方设法的还人情,更何况现在牵扯到救命之恩的大人情了。
木子不怪瑾俞,怪只怪凌子言的心机太重,再精明的人,有个人整日算计着你,也有松泛被乘虚而入的时候。
心里一把火烧了起来,被人横刀夺爱,助攻还是心爱的姑娘家人,这事不能想。
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了。
忍不住回头把人扛上就走。
“木子哥哥,那你啥时候再来啊?”
瑾天把瑾俞没有说的事都说了,见木子还是要走,有点着急的问。
“等我查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我就回来娶你姐。”
“真的?”
“真的!”
端木青这么一说,自己心里又好受了些,瑾俞现在只是误会自己,不是不爱。
“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找证据,那信肯定有问题,我拿给你。”
瑾天说完,乐颠颠的跑了,端木青看着那匆匆忙忙又不利索的身影,由心的笑了。
不愧是同甘共苦过的交情,小家伙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
瑾天回来的时候,瑾俞躲在楼上用冷水敷眼睛,纵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她眼睛还是肿了。
“木子那家伙居然还有脸回来!不能原谅他,坚决不能!”
二妮拧了一块帕子递给瑾俞,嘴里还在恶狠狠的骂人。
“对!让姐姐哭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瑾天一身狼狈的站在瑾俞的床前,看着精气神都没有的瑾俞,心疼的,他也跟着二妮义愤填膺的骂人。
只是区别在于,骂的不是同一个。
“要我说啊!就应该狠狠地骂他一顿,你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轻易的走了呢?下回他再来,喊我,我来骂他!”
“对!下回木子哥哥来,我们一块说他,让他这般的没心机!”
瑾俞忍不住了,一把撤掉眼睛上的帕子,看着眼前一对一答的两个人,啼笑皆非。
“你们俩,到底是帮忙说好话的,还是真的要去教训他的?”
“嘿嘿!师傅啊!我觉得啊……”二妮腆着脸,凑近瑾俞撒娇道,“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你看呀,若是真的狠心离开的话,谁还跑回来找骂啊?你就给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的清白!”
“对对对!那信,还有银票,这都有问题。木子哥哥离开的匆忙,哪里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东西啊!”瑾天附和道。
“师傅!我觉得瑾天说的话,很有道理,那些东西你当时看了那么伤心,铁定是假的!”
瑾俞没有吭声,酸涩的眼睛,看看二妮又看看瑾天,盘腿坐直身子,用手里的帕子按了按眼睛。
二妮和瑾天对视一眼,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由瑾天开口。
“姐!反正那事也不是真的,解除也是一句话的事……”
二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瑾俞,瑾天这话说的含糊,但意思大体她猜出来了。
原来……是假的!
“那又怎么样?”瑾俞毕竟伤心难过过一场,声音还有点沙哑,把帕子扔进一片的盆里,下床踩了鞋子走到窗户边,眺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不带感情的道,“过去就是过去了。经过这件事情,足以证明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是谁,都过不到一起去。”
“姐!木子哥哥不是那样的人!”瑾天急忙解释。
“噢?那你说,他是哪样的人?”
瑾俞扭头看瑾天,正午的阳光在她身后打出了耀眼的光芒,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已经收起来之前的伤心难过。
“我……我……”瑾天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现在也不是见识浅薄的人,木子骑的高头大马,身上披的大敞,无处不在述说他的家世显赫。
姐姐在意的是两个人的身份差距,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