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多谢姑娘,姑娘大善。”

张千鹤笑意满满的看着宋清秀,对宋长远说道:“你妹妹倒是善良。”

宋长远说:“自小就娇养着,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看着这几人一唱一和的唱着大戏,宋新桐呵呵一声,什么玩意儿!

转身就朝人群外走去,她还有正事儿要忙呢,没功夫搭理她们。

宋新桐找到了一家看上去干净又便宜的布店走了进去。他们家现在的衣服全是打了补丁的,进县城都没有一件过得去的新衣服穿。

“姑娘,买布?我们家的布质量又好价格又实惠,保证你买不了亏。”布店老板娘口舌如簧,招呼得宋新桐通体舒畅。

宋新桐大致的看了看,布店里的布主要是粗布、麻布、棉布、细棉布、还有一些质量低等的绸布。

宋新桐摸了摸棉布,手感一般,然后又摸了摸细棉布,“这种布怎么卖的?”

☆、第二十章学堂

老板娘说道:“这是细棉布,质地很好的,得七百文一匹。”

这么贵!宋新桐身上一共也就四百二十文钱。

老板娘似看出了宋新桐的窘迫,解释道:“敢问姑娘是给家中长辈做衣服还是给自己做?”

“给弟弟做。”宋新桐回答道,“五岁的样子,很瘦小。”

“夏天一般穿短打便够了,如果说比较瘦小的孩子三尺的样子可以做两三套了。”老板娘拿起棉布递给宋新桐,“我觉得姑娘还是选这种棉布比较好,比麻布软和,而且也耐磨,四五岁的小子正是磨衣服的时候,买再好的衣服也经不起他们磨。”

宋新桐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摸了摸棉布,一般般。

“而且买这种棉布比较划算,四百文一匹,可以做好多身衣服了,姑娘你也可以给自己做一套。”老板娘说道。

宋新桐还是有些犹豫,朝其他布匹看了看,发现布店里多是白色、青色或是蓝色、红色,颜色比较单调,染工也比较差,稍微好一点的便是绸布了,不过她也不怎么看得上眼。

“这有这几种颜色?”宋新桐问。

“是啊,我这里的颜色除了比大绣庄的少以外,可比其他布店的多了好几个颜色了。”

宋新桐点了点头,虽然颜色不怎么丰富,但她手里的钱也只能买这些了,心底算了算价格和尺寸,“那给我六尺青色的吧。”

先给双胞胎一人做一套,如果有剩下的再给自己做一套。

“好勒。”老板娘利索的裁好布,简单的捆了一下,“可要针线?”

“不要了,针线家里有。”宋新桐记得是有的,好像就放在哪个小柜子里的。

“那行,一共一百八十文钱。”老板娘很快的将价格算好了。

宋新桐数了数铜钱,递了一百八十文钱过去,“老板娘,你数一数。”

老板娘数了一下,“姑娘慢走。”

从布店出来,宋新桐直奔官盐铺子走去,官盐的价格比猪肉还贵,二十五文一斤。宋新桐只买了十五文钱的,然后又朝菜市场走去,又找上次卖肉的老板娘买了三斤猪板油,因着买的比较多,老板娘还送了她一个猪肚。

道过谢之后,宋新桐背着背篓就朝县城门口走去,刚到午时的样子,县城门口还没有什么人要回村,她只能背着背篓走路回去,幸好背篓已经空了,背着走也不废劲儿。

午时的太阳已经快要到头顶了,晒得人心慌慌的,宋新桐摘了些树叶子做了个草帽,晃晃悠悠的走着。

“布一百八十文,盐十五,猪板油五十四文,一共花了二百四十九文,还剩下一百七十一文。”宋新桐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好穷啊,什么时候才能富起来啊?”

现在人家送几个包子,一个猪肚子,她都高兴的要命,真是越活越心酸!

走了没一会儿,一辆简式样的马车从宋新桐的身边驶过,她眼巴巴的望着马车车厢,这古代的马车就像现代的法拉利,虽然这是低配版的,但还是羡慕得很。

顶着大太阳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走回村子里,她没有走村子中央的青石小道,而是沿着村子外围的小溪旁的碎石小路走,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去,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阵阵读书声。

宋新桐往读书声的方向看去,远远地能看到一座房子,五间青砖瓦房,虽然有些破败了,但还是比村子里其他住户的房子更加气派。

那就是村子里的陆秀才家?

想到那天张大叔说的学堂,宋新桐犹豫了一下朝青瓦房的方向走去,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学堂外面。

走近了才发觉这个青瓦房的修得挺特别的,正面是两大间学堂,从一旁的院门进去之后才是居住的地方,住处和学堂分开了,互不打扰。

学堂外面的院子里也休整的很平整,上面也不落俗套的种了几株桃树,还有两棵桂花树,树下摆了几张石桌,供给学生们玩耍时坐的。

这时正是下午申时初,还未下课,学堂里稀稀拉拉的坐了十来个小孩,正摇头晃脑的念着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

能送孩子来念书都是本村或是隔壁几个邻近村子里家境相对富裕一点的人,而且刚开课不久,所以现在人还比较少,想来再往后会有更多的孩子来的。

宋新桐趴在窗台上,朝学堂里看去,发现里面并没有夫子,不过这些孩子倒是挺懂事的,都没有趁着夫子不在就东张西望嬉笑打闹。

“你是什么人?”一个温润清亮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宋新桐打了个寒颤,忙转过身朝声音的主人看去。

当看见人的时候,宋新桐怔楞住了,没想到会是他。

“你有什么事吗?”温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才打断了宋新桐的思绪,她忙眨了眨眼,“原来是公子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