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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府,翟瑾言正在听青山说打听来的消息。
“亏得贺芸身边还有帕夏,让我问到不少事!”青山着急地说:“我可是越来越佩服她了,不仅仅是狡猾善辩,胆子也足够大。”
翟瑾言瞥了一眼青山,微有不满地道:“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一来就感慨一番,一句关于贺芸的信息都没传达出来,自己真的是太放纵他了!
“哦哦。”青山回过神来,忙又说:“贺芸她不仅仅是算计您,更是攒了一个大局!”
“这次是她故意暴露身份的,目的就是为了被贺家除名,不仅如此,贺远归的买卖相继关门,也是她的手笔,那些钱财大抵都转到她的云庄去了。”
“贺芸不仅仅是想恢复自己的女儿身,更是想报复贺家本府,所以,她先将自己摘出来,又计划陆续将贺远归夫妇也摘出来,同时又鼓励贺天耽拉拢王家,怂恿贺天澜拉拢大皇子,这二人一个拉着王家私自酿酒,一个伙同大皇子贩卖私盐,不管哪个,都是会被抄家的重罪。贺家本府表面上是占尽了风头,但只要罪名定下来,必定难逃干系。”
翟瑾言忽然皱了眉,想到在江南,贺芸催促自己办赈灾粮贪污一案,并暗示自己选好人,之后还跟自己说既然自己选择了二皇子,她便也选二皇子,所以,她让贺天澜去伙同大皇子贩私盐。
如果自己选了大皇子,她又会生出什么招数呢?
翟瑾言暗自浅笑,以她的深谋远虑,只怕也早有准备。
“她盘算的是好,但未必奏效!”翟瑾言平淡地说。
青山愣了一下,诧异地看向翟瑾言:“主子,您怎么知道她的盘算不能成?”
“王家不就是她的手笔吗?”翟瑾言轻声说,“她想借大皇子之后先去掉王家,斩了贺家本府的后盾,然后再伺机对付大皇子,可据本王所知,大皇子似乎有意放过王家,也就是说,贺天澜和贺天耽达成了合作,那她的计划自然落了空。”
青山佩服地看着翟瑾言点了点头,“主子睿智,正如你所说,贺芸计划周密,但没想到贺天澜竟不是个草包,关键时刻发现了贺芸的计谋,临时转向跟贺天耽合作,如今不仅王家倒不了,贺天澜伙同大皇子贩卖私盐的证据也消失不见了,更重要的是,贺芸就此成了大皇子的敌人!”
翟瑾言拧紧了眉头,贺芸已经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大皇子面前,大皇子自然视她为眼中钉。
“寻常百姓,得罪了大皇子,那还不是任人鱼肉!”青山又说,“若不是有上回斗兽园的事情,只怕大皇子早就对贺芸出手了。”
贺芸的身份曝光,大皇子、二皇子自然都能猜到战王那日维护的姑娘正是贺芸,所谓投鼠忌器,大皇子即便再恨贺芸,也会忌惮着战王几分。
“明着他不敢,背地里就未必了。”翟瑾言轻声说。
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心狠手辣绝不会输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