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就是美人,纵然横眉冷目,也是风情万种。”萧靖宇坏笔地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这是在勾引孤对不对?”
陆子安气结,但是萧靖宇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言语无状了,他努力地平复心情,半晌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嘲笑道:“王上来见玟王在这儿等了一早上了吧,王上自小就身份尊贵,这应该是第一次等人吧。”
“……第二次,”萧靖宇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道:“第一次是五年前,你答应与我远走高飞,可是你却没有来,那天大雨,我在西郊长亭等了一夜。”
话音一落,陆子安猛然一愣,随即默然地别过脸去。
萧靖宇在西郊等了一夜,没有等来陆子安,等来的却是老南充王赐死陆子安的消息。
那天陆子安身为皇宫男妃,与人私通被皇后揭露,他支走了萧靖宇,宁愿死都没有供出当时还是太子的萧靖宇。
然而萧靖宇回来,便举兵逼宫,弑君杀父,还破天荒地将一位名声极其不好的男妃尊为国师。
南充不是大昭,史家工笔向来严厉毫不留情,虽然萧靖宇一声带领南充国励精图治,也算的上是一代明君,但是在为人作风上,他遭到了后世史书上最严重的苛责。
上指他为人子弑君杀父丧心病狂,下骂他立太妃为后实则有违人伦,不配为帝!
一提到从前的事情,两个人都不太想说起回忆,一时间安静非常,就在这个时候,楚豫和顾攸宁终于出现了。
楚豫太能折腾,而且自从眼睛看不见了以后,做起这档子事来却更加有恃无恐了,花样也多,顾攸宁有心不从,但是一见他眼中一片茫然说什么也狠不下心来,只能什么都由着他。
所以好不容易把玟王殿下伺候好的玟王妃有些脚软,下楼的时候一手拉着楚豫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样子有点别扭。
萧靖宇皱了皱眉,随即立即转向陆子安,样子有点愤慨的嫉妒,似乎在说:你看看人家!!!!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以心度心
陆子安被他看得一阵惊悚,狠狠地瞪回去。
萧靖宇无语:“……”
差距有点大!
“本王来迟了,让南充王久等。”
顾攸宁拉着楚豫坐在萧靖宇和陆子安面前,楚豫低垂着眼帘,语气淡然,有礼而疏远,却不见丝毫恭敬之态,不卑不亢。
“的确等了很久,”萧靖宇浅笑戏谑地看向顾攸宁,说道:“早就听闻玟王妃容色倾城,能得如此情深意重的美人相伴,玟王好福气。”
“南充王也好福气,陆国师大才,”一旁的顾攸宁慵懒地开口,由于有些腰疼,此时他正靠在楚豫身上,一副娇气柔弱的模样。
楚豫低头笑了笑,大手摸上人家腰间,力道恰好地揉捏起来。
这让萧靖宇看得有些羡慕,转头看了眼陆子安。
陆子安冷哼,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萧靖宇有些灰溜溜的,语气带着淡淡地叹息说道:“王爷与王妃神仙眷侣一般,孤不如。”
话音一落,陆子安豁然起身,抬脚转身就走。
顾攸宁痴痴地笑,端着一盏茶细细地吹凉了,才放到楚豫手里。
萧靖宇有些头疼看着陆子安的背影,目光中的深情眷恋一闪而过,回首对着楚豫和顾攸宁说道:“让各位见笑了。”
“南充王情路艰辛,任重而道远啊!”顾攸宁一笑,抬手捏了块糕点放进楚豫嘴里。
楚豫嘴里的茶刚咽下,就被塞了一大块糕点,顿觉无奈,温柔地说道:“你自己吃,不必管……”
话还没说完,一片酸甜可口的柑橘塞进嘴里。
楚豫失笑,大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不许淘气。”
“……唔……”顾攸宁现在浑身都很敏感,哪容得他这么掐,哼哼唧唧的躲开,咬牙切齿地骂道:“死瞎子!你手给爷放老实点。”
楚豫笑着挑眉,又狎眤地掐了一把:“再说一遍!”
“……呀……”
顾攸宁被掐得小小地叫了一声,楚豫掐他有的时候有两种力道,一种是以疼为主,因为生气忍不住想打他两下,可却又舍不得,怕自己手上没轻重,于是只能伸手掐他,既疼得能吓住顾攸宁,又没什么大碍;一种是以调戏为主,故意逗他玩儿惹他炸毛。
“说呀~~~~~再说一遍~~~~~~”
楚豫一把将顾攸宁揽进怀里,一路从他脸颊亲吻到耳朵,并在他耳尖处轻咬了一口,丝毫不顾此时还地场的萧靖宇,别看他现在看不见,一点也不耽误他耍流氓,而且还比以前更有花样了。
顾攸宁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他这样,一个劲儿地躲着推拒他,跟只小猫生气似得喵呜喵呜直闹腾。
“楚豫你够了啊!!!再闹今晚就给我睡到隔壁去!!!”
顾攸宁小声地警告道,但是得到了玟王殿下残忍地惩罚,小屁股被毫不留情地掐住,耳边还响起楚豫低沉悦耳的恐吓声:“再敢说?”
顾攸宁欲哭无泪!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两个人窝在一起小动作的打闹,萧靖宇在对面脸色很难看,半晌实在忍受不了地说道:“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孤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让王上笑话了。”
调戏完自己王妃的玟王殿下,心情舒爽了,又恢复了高贵冷清的模样,只是在桌子底下,大手还放在自家王妃的大腿根处极致色情的摩挲着,特别得表里不一。
萧靖宇吸气,他本来有事情要说,可是发觉,只要这位玟王妃在这儿,玟王的注意力永远在他身上,是绝对不会好好地听他说话的,于是毅然地开口说道:“刚才子安生气出去了,孤实在不放心,王妃与子安故人相识,还劳烦王妃替孤去看看。”
顾攸宁眨巴着眼睛:“……”
这位南充王真会说笑,陆子安曾经要绑架他,不禁扬言要把他送到皇陵,还要毁了他家王爷,这种交情过往,他是从哪里看出来是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