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却是眉目一冷。
这时候也不掩饰了,而是看着那张院判道:“确保万无一失。”
听得魏珩的话,张院判心头一冷:“若是有失呢?”
“有失?”
魏珩冷笑:“你觉得死人能说得出什么?那鬼话活人能听得懂么?”
说完这话后,那马车上头的帘子却是如被风吹开了一般。
而里头的魏珩,却是瞬间消失不见。
然而,那马车里头坐着的张院判。
他却是觉得被那外头那突如其来的寒风一吹,只觉得身后背脊发凉。
却是不知何时在这大冬天里头,身后冒了一背的冷汗。
……
大梁皇宫。
御书房里头。
此时那里头静悄悄的。
别说外头走路的声音了,就连那些个站在角落里头当摆设的宫侍,这时候那更是恨不得自己连呼吸声都没有,那才是更好。
御书房的最里头,大梁帝王萧煜坐在龙座后头。
只见他眉眼沉沉,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身前不远处那一群宫中御医。
半晌,帝王才沉沉的开口问道:“可的真的确认了?”
那以张院判为首的御医赶紧低头道:“臣不才,那林家三姑娘的身子确实是虚弱不堪,以老臣们的医术确实是无力回天。至于用药的话,恐怕那三姑娘虚弱的身子骨那是药都承受不住的。”
听得这话。
那帝王的眼神却是微微一松,而后又更是深深一紧。
又过了半晌他再次问道:“确定无救,只能精细的养着?”
下头的各位御医此时倒是读不懂帝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但是想到之前的脉象,众人却又是纷纷摇了摇头:“皇上,那林家姑娘的弱症那是打从娘胎里便带出来的,别的不说,就凭着那一出生便克死生母的命数,娇娇软软能活到现在,那已经是上头老太太护在心窝子里头养着了,就那般的身子骨臣的确是束手无策。”
既然无救,又确定是个没有福分的。
于是帝王摆了摆手,他那皱起的眉头渐渐的松了下来:“你们退下吧,既然是个没福分的那便算了。”
虽然下头的人搞不懂,为何帝王要对一个病秧子那般上心,但是依旧还是极有眼神的退了下去。
等众人退下后。
安静的御书房里头,这时候突然出现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
那帝王萧煜也没有任何惊讶,而是看着恭敬跪在下头的人道:“前头的事确定了。”
那一身黑衣的暗卫,此时倒是点了点头:“回陛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那诊断确定没问题,那么这事儿便可以先放一放。
于是帝王神色一闪,继续看着黑衣蒙面人道;“那二皇子的事如何?”
那黑衣人的神色愈发的恭敬了:“回陛下,数十日前二皇子从承恩侯府出来后,的确是被魏珩的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后头便被丢在了街角。”
“后来属下查到,后头关押二皇子的小倌馆,那里头是大长公主的人。”
魏珩?
大长公主?
那屋中不自觉踱步的一身明黄色衣服的男人,此时脚步一顿,只见他口中不住的把这两个名字放在口中叨念。
其中那阴晴不定的神情却是转变数次。
这次二皇子出事,其中有魏珩的手段,他早就猜到了。
毕竟以魏珩平日里那性子,他那二子又是那般个下作东西,既然盯上了林家的三姑娘。
如果魏珩真的是没有任何动作的话,那才叫奇怪,更是让人防不胜防,难以安心。
这如今魏珩有动作,那才叫帝王暗中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魏珩还是他可以掌控的。
毕竟那二皇子子,前头对林家那个病秧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早就得了宫中暗卫的线报。
既然这个姑娘是与魏珩定过亲的,以魏珩那行事风格,若是不打二皇子出气一顿,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帝王怎么也没想到,那一顿之后却是整个人消失得无隐无踪十多日。
怎么!
如今这里头竟然还有大长公主的手段。
可是那个女人,何时有这般通天的手段了?
帝王面色一沉,看着下头欲言又止的暗卫道:“关大长公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