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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桂花连忙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发现一切正常,这才回过神来,脸庞变得绯红,“夏夏,你变坏了!”

“黄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朋友了?”江夏很是为黄姐开心。

一个月之前,黄桂花还是那个人见人怕的罐头厂第一女霸霸。身宽体胖,嗓门吼起来隔壁办公室的人都会抖三抖。现在,瘦了一号的黄桂花身材看起来顶多算是有点结实而已。

她变化最大的地方在于原本宽大的脸庞小了三分之一,五官逐渐展露出来,属于那种乍一看不打眼,但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夏夏,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黄桂花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害羞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黄桂花的变化,江夏很难想象,女人会因为恋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忙完工作,江夏跟黄桂花说起了穿衣打扮、发型与脸型的搭配秘诀。两人因为分享了这个秘密,关系更加亲密。只是当江夏问起她的对象是谁的时候,黄桂花满脸神秘。

“这个先保密,好不好?我答应了他暂时不公开。”

江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一定要知道。

下班之后,陆友德领着自己的好友郭师傅回家。能够在好友儿子结婚物资采购这件事上帮忙,陆友德走路都带劲儿。

“老陆,我可真是羡慕你。别看我有三个孩子,可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这才大儿子结婚,后面还有两个小的望着呢。自行车、缝纫机、电视机、收录机,仅仅这些就掏空了我们家的家底儿。”

郭师傅是陆友德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他们所有的青春岁月都奉献给了罐头厂。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是这个数。”陆友德比了一个数,把郭师傅给逗乐了。

打开面前纸箱包装好的电视机,郭师傅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好家伙,这可比供销社里卖得强多了。老陆,喝喜酒的时候我一定要敬你一杯。”

高高兴兴地付了钱,郭师傅宝贝似地捧着电视机回家了。

“夏夏呢?怎么还没回来?”陆友德拿着五百块钱有些烫手。他一年的工资,也就够买一个电视机。

这玩意儿,可真贵!

陈淑芬正在收衣服,她回头看了一眼丈夫,“夏夏肯定是去接阿阮放学去了。她二哥二嫂早上来了,这会儿应该在服装厂里。我寻思着,晚饭我们做好了拿到厂里去吃吧。顺带给他们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校门口,苏晓月叫住准备离开的刘阮。关心了她的学习之后,她把话题转移到江夏身上。

“刘阮,你的新妈妈对你好吗?”

听了苏老师的话,刘阮猛地一下抬起头来。她眼神奇怪地看着苏晓月,眼底有着明显的戒备和质疑。

“苏老师,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在晚上十一点,早睡的小仙女明天早上起床就可以看到啦。周末争取能够存稿,然后固定更新时间。

第36章

苏晓月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上辈子刘阮经常这样看她。

心里没由来的开始烦躁,她勉强一笑,“刘阮,你误会了,老师并不是关心你妈妈。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关心的对象是你。”

刘阮看了一眼从背后陆陆续续走出来的同班同学,她一点也不相信苏老师的话。

为什么她唯独对自己另眼相看?

低下头,刘阮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对不起,苏老师,我不应该这么跟你说话。”才九岁的刘阮自然不会猜到苏晓月的目的,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老师嫉妒夏夏比她漂亮,比她能干。

江夏在校门口接到刘阮,发现她有点不太开心,还以为是陆少阳的离开造成的。

“阿阮,你想要多几个小伙伴陪你一起玩吗?”

“夏夏,你为什么这么问?”刘阮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江夏的腰。夏夏身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很好闻。不像苏老师,身上总是有一股浓郁的面霜的味道,有些刺鼻。

“我娘家有几个侄儿和侄女,年纪跟你相仿。以后我如果办服装厂的话,他们的爸爸妈妈会来镇上帮我的忙。到时候,我想把他们一起接过来,你可以帮我照看他们吗?”

江夏说这话的时候没把刘阮当孩子,她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朋友。

这种语气让刘阮自然而然地感受到自己和江夏的位置是平等的,甚至她需要自己的帮忙。

接收到这样的信号,刘阮心中升起一股责任感,“没问题,夏夏,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陆家,正好陈淑芬和陆友德带着海铭在大门口张望,看到夏夏载着刘阮回来,陆友德笑着回头把门锁上。

“夏夏,我们今天晚上去厂里吃饭,你妈做了锅贴和粥。”陈淑芬背上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了好些日常生活会用到的锅碗瓢盆、菜刀、面粉、大米。

食物已经用篮子装好放在陆友德自行车的后座上,江夏一听便知道公公婆婆的用意。

“妈,把背篓给我吧,我来背。”江夏把自行车架稳,想要去接陈淑芬肩上的重物。谁知道,陈淑芬连连摆手,身体还跟着后退了好几步。

“不用不用,你身子弱,背篓的带子会把你的肩膀勒红的。”

刘阮见她们两人推来让去,连忙笑着开口:“奶奶,你把背篓放在妈妈自行车的后座上。我们一家人走过去不就行了!”

江夏和陈淑芬相视一笑,“好,我们都听你的。”

眼看着太阳落山,天边的火烧云也渐渐失去绚丽的色彩。江瑞福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背,招呼自家媳妇坐下来歇息一会儿。

“小红,别忙活了。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斜对面,谭亚红站起身来,她刚刚擦拭完最后一张桌子。环顾一下四周,这座废旧的工厂经过他们一天的清洁,勉强有了些样子。不过,还没有彻底清扫干净。

“早上妈给我们装的馍馍还剩下两个,我去烧水把它们蒸上。”谭亚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们来时带的东西不多,也就勉勉强强可以维持正常的饮食和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