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孤家寡人,在没有人脉的情况下万万不可爬得太高,孙元化他们升官了,以后就是自己的死党,成为自己的关系网,理所当然也会得不少实惠何乐不为?
黄胜实话实说道:“下官是用阴谋诡计偷袭,万万不可堂堂阵战,更加不能枯守一城,唯有以游击战运动战来偷袭敌人才可以发挥下官的长处。”
茅元仪大有感悟道:“兵者诡道也,饶是如此!游击、运动?嗯!好词!在不断游走,跑动中寻找战机,一击就走!好、好、好!”
科学家加学着的智商值果然了得,立刻就领悟到了黄胜所用战法的妙处。
他有些兴奋,黄胜几次在己方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的情况下轻轻松松取得胜利并且小有斩获。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了黄胜游击战的能力。
黄胜那一点点家丁确实太少,当然要好好呵护,绝对不能让他们跟建奴消耗。
他郑重表态道:“小友放心,本官会向督师大人说明,除了督师大人,以后谁也不可以调动小友和手下的家丁。”
黄胜道:“大人,这一次战况相当激烈,下官的家丁损失不小,火药、鲁密铳铠甲都难以为继了。”
茅元仪大大方方道:“区区小事,无妨!本官会通知山海关、宁远、觉华岛,小友以后可以就近直接去那里领取所需物资。”
说着他摸出了一块牌子,交给黄胜道:“凭此腰牌,没人敢刁难与小友,需要时只需在出库文书签字即可。”
这可是茅元仪大人对黄胜的信任和肯定,黄胜当然不可能乱来,更加不能贪婪,自己需要多少也只能放大一些余量来领取物资。
出库单上会有自己的签名,茅元仪大人不可能不闻不问,要是自己索求无度很快就会失去这位大人的信赖。
这就等于你来要账,人家给了一个没有限额的信用卡,自己难道就可以毫无节制的往口袋里装钱?
黄胜道:“下官与建奴作战凶险万分,需要敢战的勇士方能成功,可是骁勇善战的猛士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茅元仪道:“确实如此,只有沉着冷静勇猛顽强的战士才能够当此重任。
这样吧,本官给小友一些腰牌,小友如果看上哪一位兵丁,只要这位兵丁敢随小友去,小友可以直接带走,有什么官司本官来处理。
老夫倒要看看,哪个武夫敢不给本官面子。”
茅元仪大人说得明白,看上哪位兵丁,不是武官、也不是武官的家丁。他又在一张空白公文纸上奋笔疾书,大意就是赞画将军黄胜挑选敢战之兵另有安排,见此文书一概放行。
写完用了印信交给黄胜。这事情很简单,兵丁是朝廷的,黄胜也是朝廷命官,他麾下的家丁也是为了对抗建奴。
茅元仪认为好兵在那些辽东武官那里说不定根本发挥不出作用,到了善战的黄胜麾下说不定能够大放异彩,只要他养得起,不管要多少都可以。
黄胜又不傻,他也不可能去挖人家主将的家丁,这些家丁的待遇好,危险少,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日子,跟着自己出生入死?
现在有了茅大人的文书和腰牌,自己可以堂而皇之把自己看上又愿意跟着自己的兵丁留下。
可惜养兵太花银子,自己又让他们吃得好穿得好,以自己现在一点点可怜的积蓄,根本难以为继,也养不了多少家丁。
这时绕到后门的黄东山他们来了,把建奴的首级和盔甲等等缴获一一物摆在地上。
茅元仪看着那些毁坏严重的盔甲,倒吸一口冷气。从这些缴获的盔甲就能够想象出这一战应该是如何惊心动魄。
他来到建奴巴牙喇那一副亮晶晶的盔甲前细看,口里啧啧称奇道:“小友是如何做到的?本官愿闻其详。”
黄胜已经达到了目的,心里美滋滋的,跟茅元仪汇报这一次用火药炸建奴的体会。
茅大人对用火器歼敌最感兴趣,他让黄胜把这一次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黄胜也不隐瞒,把前后经过都一一告知,茅元仪还意犹未尽不断追问细节。
他对黄胜是受了马世龙之托特意去找机会砍建奴脑袋根本不闻不问,这也是官场规矩,在没有跟自己切身利益相冲突的情况下,大家各行其道,互相方便。
黄胜多精明,让马世虎带建奴首级回山海关,那位买主肯定会向朝廷报功,茅元仪在前线呢,肯定会察觉到。人家间接发现,跟自己主动告知,那可有天壤之别。
黄胜主动把马世虎来找自己的前后经过也详尽告诉了他。
果然茅元仪听后很高兴,认为黄胜把他看做知心人,对他大加赞赏。听说黄胜还给自己好友孙元化也准备了建奴首级更加高兴,拉着黄胜的手就去找孙元化,要他请喝酒。
黄胜当然欣然从命,两人乐呵呵来找科学家。一见面茅元仪就给他道喜,把孙元化弄得一头雾水。他看见了黄胜是真的高兴,也不问黄胜有没有收获,就要请他们两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