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道,“他不是我姐夫吗,我想知道关于叶国公府更多的事不行吗?”
白清风看着嘟嘴卖萌的苏文,心头一团团的乌云飘过,她当他是二愣子呢,刚还问的是大哥和三皇子之间的事,转眼就成了叶国公府,她是不是以为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他沉脸,平时的吊儿郎当没有了,想到叶慎之这么宠爱她,如果真的是有人安排的话,他大哥该得多伤心啊,他问道,“文文,是不是有人要你来问的?”
担心苏文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白清风又补充道,“就是是不是有人让你来问的,好回去告诉他们?”
苏文顿时头上三根黑线,就是怀疑她也得用点脑子好不好。
她瞟他一眼,冷声道,“如果真的是有人让我问的,你觉得你这么问我会告诉你吗?”
然后心中还是有一口气憋着的,想到叶慎之有这么中二的跟班,她觉得他被毒死也不是什么令人难以相信的事了。
万幸有她这个表妹。
苏文痛心疾首数落白清风, “你是不是傻啊,你有上过学吗?你说你跟在表哥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学聪明点了,你这样怎么配跟在表哥身边,你就是那种会给他拖后腿的料。”
呼口气,喝口水,她看看缩着脖子,捂住脸,只露出一对眼睛看着她的白清风更觉这人前途堪忧,可想到叶慎之死后他奔波的样子,后来远走边关时抱住她安慰的样子又打起精神继续教导。
“你要真怀疑我是奸细,你就应该立刻把我抓起来拷问,你怕什么呢,怕表哥怪你么,只要你做事用心,行事有理,表哥他只会夸你好不好。就算我是奸细,你抓我又没说立即惩罚我,这惩处的事不还是得留给表哥做吗?”
“真是愚不可及。”
白清风小心的看了看说得脸颊潮红的苏文,想了想道,“那我现在要把你抓起来吗?”
苏文:……
“我大概是在和头猪讲话。”
白清风颇为委屈,他就那么两句话让她说了这么多出来,还有她不是娇娇弱弱的小表妹么,怎么一下子就化身咆哮姐了,比他幼时的夫子还要凶。
幸好有叶十三来给他解围,叶十三和叶十四就是叶慎之留在府里的人,他快步走到亭子外,躬身道,“小姐,苏庆来了。”
他们开始时称呼苏文为表小姐的,后来叶慎之听见了觉得不好听,小姐就小姐,哪有什么表小姐,一听就是不把她当正经小姐看的感觉,于是一道命令,叶家战队里的人就都称呼她为小姐了。
苏文并不惊讶苏庆的到来,她拿走了那么多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来。
“文文,你要去见他吗?”白清风打量了下苏文的脸色小声问道。
叶慎之留下他们一来是为了防止有人打这笔嫁妆的主意,还有一个就是担心苏家人来纠缠苏文。
苏文冷冷一笑,“见,怎么不见,你一会可得给我凶一点知道吗?争取让苏庆吓得屁滚尿流。”
他点头,然后看了看苏文脸色道,“文文,女孩子要端庄优雅,不好在男子面前说‘屁’字和‘尿’字。”
苏文走出亭子,随意道,“那我以后不在表哥面前说了。”
白清风跟在后面:……他难道是个女的?
苏庆来是受了田氏的指点,那日发生在四方院里的事她初时没看明白,可几天过去,她可就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她没有苏家那么高枕无忧,害了叶家的外孙女,以为赔一点东西就能了事?
于是她在苏庆床头整日的吹枕头风,终于给他吹出来了,送他走时还在嘱咐着要对苏文和蔼一点。
前院里,苏庆坐在了下首的四手扶椅上,苏文和白清风一同进来,径直坐到了中间的塌上,然后看向苏庆。
她道,“爹来找我有事么?”
苏庆搓手,看向苏文,气色很好,头上戴了只金色的蜻蜓样式的发夹,耳坠子也是小蜻蜓模样的,穿的是鹅黄色的襦裙,衬得人娇娇俏俏,因坐在榻上露出的鞋子上面有着一大颗的珍珠。
苏庆打量她没有讲话,苏文提醒道,“爹。”
苏庆迟疑的支吾两声,为难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白清风。
“没事,他不是外人。”
白清风感动的望一眼苏文。
苏文不让人走,苏庆也没办法,经过这几天田氏的洗脑,他终于知道了叶慎之是个不好惹的,想到那一大笔钱,他努力挤出个慈爱的笑容来,“就是你走了这么多天,也不派个人回来说一下你的近况,爹也是担心你的。”
“哦?”苏文声音扬起,似是不解,“那爹现在看到了。我过得很好,吃得好,穿得好,比在苏府好多了。”
苏庆脸上好不容易有的笑容僵住,然后他道,“文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是男人,不怎么关注内院,不知道你过得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毕竟是你的父亲。”
苏文听了这段话没有任何感觉,她从没有对父亲这种东西期待过,之所以会出来见他也是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她似笑非笑的,“我知道了,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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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呵呵,文文,这你还看不懂,人家仗着是你生父来找你要东西了。”白清风忽然打断笑道,嘴角斜着,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苏庆是个大男人,还是个爱面子的大男人,能来找苏文好声讲话已经不错了,被白清风这么一下子讲他的目的讲出来他瞬间恼羞成怒,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父女俩讲话用你插嘴,奴才就是奴才,得认清身份。”
苏文幸灾乐祸的看着苏庆把白清风当叶慎之手下的人,噗呲一笑,“爹,他不是什么东西,他是定远大将军的幺子。
父亲可能不知道谁是定远大将军吧,就是那个在边关守了几十年,保得边关安宁的白家。他们家听说有什么东西来着,杀了人都不算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