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之面色骤变,刚才的风淡云轻不复存在,他不由得想起苏文做梦预知事情的事,有这样不同常人的事,那她是不是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了因看叶慎之着急的模样,轻笑了声,“行了,都说了是原本的事,那一亮后,她的命理已经改变,贵不可言。”
一个女人的命理怎么样才算贵不可言,唯有位及皇后,天下之母。
“这颗星星骤亮之后,它就移了位置,到了一颗原本也该是死于非命的星星旁边,然后这颗星星非但没有陨落,反而日益生辉,最后竟然变成了紫微星。贫僧惊奇下又为这人算了一卦,发现这个人贫僧曾经关注后过,也曾一度认为他是紫薇星,可是卦象告诉贫僧这人是有经世之才,可是他命理一样是早死。万般皆有缘哒,可能是上天不忍生灵受苦,特意将您的夫人送到了您身边。”
了因面露恭敬的对叶慎之颔首道,“紫微星现,中原乱局可破,叶世子大善。”
叶慎之默了默,沉声问道,“那我夫人以后可是一生顺遂?”
苏文的梦是他的心病,眼前有人能询问,叶慎之自然不会放过。
了因眼眸微深,抬头,认真道,“两颗星相辅相成,先时是她强则紫微星强,现时则是紫微星强,则她强,若紫微星弱,则她弱。”
了因起身,对叶慎之躬身做礼,“天下百姓,还请叶世子重之。”
天色完全暗下,叶慎之踏出禅房,回到他和苏文的小院儿,苏文还没有用晚膳,正在等着他。
“了因难不成是找你去要香火钱的?”,苏文见叶慎之脸色不太好,故意打趣道。
叶慎之没像以前那样对苏文露出温柔的笑容,忽然将苏文紧搂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文文,你一定要好好的,若不然,这天下要来又有何用。”
“嗯?”,苏文怔了怔,猜不出他是怎么了。
微微退后,她偏头甜甜一笑,“我一定会好好的呀,我可舍不得留表哥一个人在这世上。”
“表哥是怎么了?是了因说了什么吗?”,苏文疑问的看着叶慎之。
“只是听了一点的佛法,有点感触。”,情绪的失控不过一瞬,叶慎之又冷静下来,只是心中仍然有点忐忑,了因状似说了苏文不会有大碍,可他还是不太放心。
“那以后就不要去听他讲佛法了,没看出他的高深,要香火钱的本事却不小。”,苏文絮絮道。
“好。”
禅房中,叶慎之离开许久,杯中的茶水都冷冰冰了,了因才叹了口气。
人哪里会这么顺遂的,只是在这开善寺里,又让他撞见了,可见这是天意,好在贵人大善,总有一线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_^*
第156章
这场法事十分盛大, 前三天最为重要,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从太夫人这一代往下算去,叶家在京城里的人也不少, 更别说还有连家和那些叶家出嫁的姑奶奶, 这一次全都来了。
苏文做为嫡长孙媳,加之这个人还是叶慎之的嫡亲祖母, 于情于理都是逃不开的。
连着三日早出晚归的, 睡眠严重不足,第三日晚上结束后回到院子里,苏文瘫坐在椅子上歇息, 过了会, 还没洗漱就睡着了。
随后回来的叶慎之心疼的看着苏文眼睑下的青黑色, 将人抱到床上,亲手伺候着给她换了睡袍, 又用热水给她敷脸、擦身子、洗脚,过程中, 苏文不是没醒,只是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是叶慎之在伺候她,她就又放心的睡下了。
叶慎之给苏文洗漱后, 又扶着她起来, 喂了一杯温热的水后才将人放下, 拢好被褥让苏文真正的沉沉睡去。
外面的云纹听到世子爷换她立马躬身进去。
叶慎之系着斗篷道,“照顾好夫人,我出去一会儿。”
寺庙里不比国公府, 即便燃了碳夜晚仍是冷得很,偏苏文又是个娇气的,冷不得,热不得,叶慎之就怕她打被子,着了风寒。
“世子放心吧,我就在这儿坐着。”,云纹小声道。就算世子不提醒她,待他走后,她也会进来守着的,一个月没喝那个药了,夫人和世子爷又这么恩爱,说不定已经有了小主子了呢。
叶慎之出了院子,去了边童住的地方。
边童作为叶家嫡孙女婿,明面上是代表叶荣馨来参加这场法事,可实际上却是奉命保护叶家女眷。
边童道,“大哥,这两天附近有越来越多的陌生人在附近走动,我想周豫怕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我就是要等他没有耐心的时候,”,叶慎之冷声道,“派人看好了叶荣珍,必要的时候,可以对她动用武力。”
“大哥是担心周豫会利用代王妃来个里应外合?”,边童没有称呼叶荣珍为大姐,而是称她为代王妃,言语中已不把她当做自己人了,“据我们的人来的消息,这周豫回来后似乎还没有和她联系过,不过也有可能他们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方式。”
叶慎之颔首,“一旦周豫动手,只要她确定了,就是不提前联系,她也会帮着周豫的,皇后位置足以让她抛弃任何亲情。”
“法事后续还有两三天,他若要动手,可能就是这个时候了,凡事就托付给你了,你多注意着点。”
“那大哥你?”,边童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大哥接下来会不再这儿。
“你认为周豫会让我留下来,我想至多明天,皇帝就会召我回去了。”
只要叶慎之留在这儿,几乎可以说周豫没有半点胜算,所以周豫肯定会想办法将叶慎之调离开善寺。
叶慎之作为朝中不可或缺的人,能出来这么几天已经不容易了,要想将他召回京城并不难。
如他所料,他还没有从边童这离开,叶初一就带着宫里的人过来了。
皇帝病危,急召。
叶慎之借口回去换一身衣服叫醒了苏文。
睡了大半个时辰,苏文还迷糊着,裹着褥子依偎进叶慎之怀里,“怎么还不睡?”
“皇帝病危,我要连夜回京。”,叶慎之抚着苏文的头发温声道,“这几天可能不会太平,你小心一点,护卫都带着,不要单独行动,即便有什么事也不要怕,我安排得有暗卫,凡事以你的安危为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