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长风翻身下床,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房间内设施极其简单,一桌一椅,一张上下铺的木板床,还有一个卫生间。这时,一个外表冷酷,长发披肩的陌生人推门而进,他全身肌肉健壮,身材高大,膀大腰圆。
“嗨,醒啦!你进来时已昏迷一天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不管你什么身份,总之在这房间,你得听我使唤,明白吗?我叫山田光!很高兴认识你!”陌生人山田光虎视眈眈地盯着寥长风。
“哦,我叫寥长风!这是什么地方?”寥长风疑惑不解。
“你脑袋被驴踢了吗?还是被他们打坏了?这是监狱啊!你走私入狱!不过我听说再过不久,你就会出去了!”山田光感到十分纳闷,此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看来病得不轻。得找机会收拾他,让他乖乖听话。
下午六点多钟,监狱食堂开饭,犯人开始用餐。饭菜极其简单,两菜一汤,仅够充饥,无法温饱。饭后,他们每天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可活动的场地仅限于监狱前面的广场,场上左右两边各安放有一个玻璃钢篮球架,两旁则摆放单双杠等各类健身器材,角落还摆两张长凳供人休息。广场及监狱四周高墙林立,墙上遍布防御工事,越狱可没那么容易。
半夜三更,一阵钻心疼痛惊醒寥长风,他以为在做梦,抬头一看,只见右大腿外侧不知何时被人插入一把尖柄牙刷。山田光从右侧掐住他脖子,只要人稍微一动,喉结就会陷入气管,即刻窒息而死。可寥长风怎能坐以待毙,他一边转动脖子,一边扭动身体,左脚不停地踢墙,涕泪横流地高喊:“救命啊!救命!救救我......”
喊声伴随墙壁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隔壁狱友却没任何反应。
山田光惊慌失措地捂住他嘴巴,叫道:“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不论你干啥?别惹我,知道吗?小心我弄死你!”山田光松开手,气呼呼地爬回对面的床铺。
寥长风直起身子检查伤口,牙刷已穿透大腿外侧的肌肉组织,虽然没插到大腿动脉,但是腿上毛细血管众多,神经纤维组织密布,其中的疼痛无法使用言语所能形容。
他一边痛哭,一边拔掉大腿上牙刷,撕开半条毛巾,缠住还在渗血的伤口。山田光平躺上铺一言不发,仿佛没事人一般。寥长风也知道山田光根本没睡着,一直堤防他突然袭击报复。
翌日清晨,看守人员对每个监舍点名,然后他们被赶到操场上跑步,这是早餐前的体育锻炼。跑步完毕,寥长风安静地坐在操场的一个角落里等待开饭。这时,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到他面前站定,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他们剪着板寸头,光着膀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鼻的汗臭味。寥长风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个长相猥琐的黄毛小伙儿,问道:“嘿嘿嘿,小子!看得出你也会两下子?”
“我不会功夫!”寥长风冷冷地答道。
“哈哈哈,我还没出手你就怕啦?来来来,跟我单挑?”猥琐男勾了勾手,寥长风没搭理。猥琐男突然飞起一脚踹到寥长风下巴,他顿时眼冒金星,脸上发麻,还打了一个踉跄,险些倒地。不远处又跑来几个人围观,猥琐男更加得意洋洋地叫嚣:“来啊?赶快出手!你这个懦夫!你不是很厉害吗?”
寥长风擦擦嘴角流出的血,告诫自己不能战斗,不能施展拳脚,因为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何况昨晚山田光还弄伤他的大腿,他一步步地往后退。猥琐男一个箭步冲上前,挥舞硕大拳头欲击打他太阳穴。这种致命的攻击要是放在平时,不出三秒钟寥长风即可弄断对方手腕。此时他人在狱中,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