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长风就这样被他们放了出来。经过这次深刻的教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莽撞行事,凡事三思而后行。因为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玩完。
于是,他彻底放弃流浪的生活,来到北方一座小城里,租一套房子住下来。租房就在一所学校附近,他之所以选择这么嘈杂的地方,是因为想寻找体育锻炼的氛围,让自己尽快地投入到训练当中。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那么弱小,以前他总以为自己很强大。凡是跟他交手之人,虽然不是每次都占到便宜,但是最起码不会被人轻易抓到。
他独自住在一间房子里,开始残酷地训练体能和技能。早上,一个人在学校的操场奔跑;晚上,一个人在大街上发疯一样地冲刺;一个人裸着上身趴在野外的雪地上;一个人在黑暗的夜里发疯一样地爬行;一个人站在大沙袋前,发疯一样地击打。
他的心病还没好,虽然没像以前那样产生过激的行为,但是偶尔也会发作。他的训练分为室内和室外,室内做一些简单的爆发和反应动作;室外做一些耐力和抗击打动作。
他有过两次高幅度的减重。第一次由于生病,他很快瘦了下来;第二次在监狱里,长期不训练和食物营养的缺乏。他没有刻意的增重,顺其自然,通过每天加大训练量,加上合理的营养膳食,他相信很快就会恢复到原来的体重。
有时候,他去山区进行野外生存锻炼。不带食物不带水,也不带任何的通讯,一个人在山里带上十几天。吃一些不好吃的东西,喝一些不好喝的物质,做一些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不过他也做了一些改变,最起码在他很少酒喝了。虽然在监狱里他一口也没喝过,但是他刚出来就自己喝了两瓶白酒。后来他才意识到酗酒伤身,所以逐步减少酒量,只是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上半瓶。
他也开始注意个人卫生和住房环境卫生。这良好的生活习惯跟雯雯有莫大的关系,毕竟他和雯雯一起流浪时,对他影响很大。每天他不会把屋子弄得很乱,洗澡也洗得勤快许多。他偷偷地回了一次家,看望一下自己的父母。他在家呆了十几天,然后又回到租房。这次回家,他被跟踪时见到一个熟人。
一天晚上,寥长风刚吃完晚饭,正要开始训练。突然听到门响,不是敲门声,而是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急忙关掉屋里灰暗的灯光,从桌上捡起一双竹筷子,悄悄走到门后。
虽然开门的声音很轻,但是他听得清清楚楚。门外之人好像觉察到屋里有动静,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开门。他趁机从门后转移到客厅的桌子底下躲藏。
门开了,他看不清楚是谁。对方脚步很轻,步伐一致,根本听不到进来几个人,目测至少三个人。只见一黑衣人走到客厅,他靠墙观察四周。寥长风没有攻击对方,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也不知道这人是小偷还是劫匪,他对自己的身手也没有把握,不想和人发生肢体冲突,能躲就躲。
他紧紧盯着那个靠墙的人,对方应该他不是小偷。这时,一阵晚风吹来。他下意识往后躲,终于看清对方的一条腿,躲开的同时紧紧抓住那条腿,使劲往桌腿甩去,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是人腿断了还是桌腿断了。
他直接站起,扛着桌子使劲往第一个进屋的那人扔去,那个人很轻松地躲过桌子,向他攻击过来,他顺势把手里筷子攥紧,那个人伸腿猛踢寥长风的裆部。寥长风并没闪躲,伸手抓住那厮的脖子。那厮踢出的脚板伸到寥长风两腿中间时,寥长风使劲夹住那个人的小腿。
可他攻击的手也被人家抓住,然后往反方向掰开他的手指,由于疼痛,他不得不松开对方的腿脚。那个人再次拔腿踢想寥长风的腹部,寥长风右手里的筷子也出发了,直接向着那个人的眼睛插去,那个人赶紧松开寥长风左手,腿也退了回去,向后退开。
寥长风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用腿踢中他向后退开的小腿,然后继续向那个人冲去。那个人由于小腿被攻击而吃痛,站立时没站稳,面对寥长风的攻击,他没有完全躲开。
他直接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上,对方后退了几步想要反击,可是寥长风的筷子已到对手的眼睛前面,不过他没把筷子插入对方的眼睛,因为他感觉到后方有人再瞄准自己,并且不是一个人。他顺势把那个人搂了过来,右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左手拿着筷子,顶住他的太阳穴。寥长风回头看了看,发现两个人拿枪对准自己。
这时候,门外又进来三个人,领头那人说:“赶快把灯打开!”
对方身后一个人找到开关,灯亮了,虽然屋子里的灯不是很亮,但至少昏暗的光线变强一些。那个人看了看屋顶昏黄的灯光,皱着眉头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客厅里。寥长风终于看清对方的庐山真面目,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志刚刘志刚。他松开控制的那个人,那个人一瘸一拐地拉起桌底下攻击的同伴。
刘志刚由衷地赞叹道:“身手不错,两个人都打不过你。”
寥长风并不搭话,他扶起摔坏的桌子,依次捡起桌上掉落的东西。刘志刚冷眼看他做完这一切,沉声问道:“你刻意接近我的女儿,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寥长风苦笑道:“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刻意接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