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秦深的客栈 祈幽 2641 字 3天前

缘法和妖姬一去一来互相diss,在秦深的盯视下剑拔弩张却没有动手,老板都宣布了客栈内不准斗殴的规矩了,无论是谁,进了客栈都会受到规矩的束缚。

妖姬能够和秦深交手那还是因为她没有带着恶意,确切地说,她是带着调、戏意味和秦深动的手……

两人骂得吐沫横飞,妖姬端起桌面上的咖啡猛地朝嗓子眼儿里灌,“劳资呸,缘法这种糙汉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根本就捧不红。”朝秦深挤挤眼,不放弃地游说,“我开了一家娱乐公司,捧了好多小鲜肉,老板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娱乐圈很多帅哥靓女哟。”

“妈妈原来拿了钱去开了娱乐公司,难怪宝库里没有多少金银。”小凉也出来了,她逃离妖姬的掌控已经有二十余年,还真不知道妖姬的动向。

见到小凉,妖姬慈爱地笑着,“乖女儿哟,要不要跟着妈妈回去,妈妈让团队好好包装你,让你当大明星,青春玉女怎么样。”

小凉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奴家要去地府找公子。”

“又是那个臭书生,我当年就应该撕碎他。”一阵夸张诡异的铃声响起,妖姬从兜里面拿出手机,“喂,找我啥事?啥,竞争对手买水军黑我们的小鲜肉,等着,我马上回来,让那些小兔崽子知道谁才king。”

打着电话,妖姬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了。

秦深:“……就这么走了啊。”

正在酝酿新词骂人的缘法:“……洒家还没有骂够呢!”

还想着怎么继续拒绝的小凉:“……姥姥不是来抓我的?!”

不在状态的王乐彬,“怎,怎么了?”

“爸爸。”丢丢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抓住秦深的手往后拽,“爸爸,有个人睡船上飘过来了。”

“睡船?”

“嗯嗯。”丢丢用力点头,“在荷花那儿,睡在船上来的,爸爸你去看看呀。”

秦深被丢丢拽着往房间去,穿过了房间来到外面露台上,露台前深入河中的木质平台,周围也长满了荷花,河水上涨,漫过了平台大半,有一艘船靠在岸边,被簇拥在荷花丛中。

船上没有人。

“爸爸,人在那边。”

“爸爸看见了。”

秦深看过去,那人盘腿坐在平台上,侧面对着门口,姿态随意地垂头看着满岸的荷花。

听到声音,坐在平台上的男人抬起头,眉目精致非笔墨可以形容,他坐得靠外,几近水边,远远看着就像是坐在荷叶花丛之中。男人衣着随意舒适,亚麻灰的休闲长裤,亚麻白的衬衣,手腕上带着一串奇特的手串。

手串由三十六颗乳白色珠子串成,每一颗珠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都是佛教传说,珠子并不是浑圆的,而是不规整的近圆形,总体看起来古朴粗犷。但羊脂玉特有的莹润感又给人通透圆融之意,一眼看去手串就显得非常奇特。

更奇特的是,缠了几道戴在男人手上的佛珠上有一颗绿意黯淡的佛塔,不是近圆的形状,看起来更像是个吊坠,与手链整体一点儿都不搭。

如果说手链是阳春白雪的话,那佛塔应该是地摊上压摊位的边角料,买东西搭送都觉得寒碜。

秦深不自觉地摸上藏于领口下的吊坠,从张芳子手上拿回来之后他就带了上去,虽然造型是男女通用的,但他总觉得戴项链太娘们唧唧,所以吊坠都藏在领口下头。

两个真像……

自嘲地一笑,他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秦深?”

往前走了一步的秦深,“章先生,你好。”

“不用拘束,一切随意,站着坐着都好。”

这话说的,跟客栈的主人是他一样,秦深一点儿都不想拘束,这可是他的地盘,但面对男人总有些不自在,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入不了男人的眼。

自信哪里去了,秦深!

秦深在心里面大叫,经历大小考试都不带哆嗦的自己怎么变得犹犹豫豫的,跟个大姑娘看到心上人似的。

呸呸呸……

……给自己跪了orz

第13章 章先生(捉虫)

秦深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走了几步自然地盘腿坐下,丢丢没有走,亦步亦趋地跟着爸爸,等爸爸坐下来了就依靠在他的身上,半个身子藏在爸爸的身后,探头用纯真的目光好奇地看着睡在船上随波而来的男人。

秦深拉着丢丢的胳臂把孩子拽到身前,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

“你的儿子?”

“嗯,叫秦时宜,小名丢丢。丢丢,叫叔叔。”

“比爸爸大的叫伯伯。”丢丢认真地纠正爸爸。

章俟海是湖悦酒店湖心雅居的住客,秦深在那个给他开车时,这人据说已经住了大半年。他看着年纪不算是很年轻,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眼尾有着小小的细纹,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眨眼微动,温柔的双眸中历经世事沧桑后才有的平静淡然也时隐时现。

和他对视时,双眼中的深邃能够将人溺毙其中,猜不透、看不透。

湖悦酒店有很多关于章先生的传说,有说是京城来的世家子,有说是看透红尘的佛家居士,有说是来度假的大老板……无一例外,围绕他的都是有钱、地位高、权势大,轻轻跺一脚,整个东洲市都要抖三抖的那种人物。

秦深不是没有见过为了能够得到章先生一眼就绞尽脑汁、明争暗斗的,想少奋斗二十年、攀高枝儿,他能够理解,却不敢苟同。

叹息一声,最起码那些姑娘还能够明着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呢,哪怕是为了钱权地位……

章先生轻笑,“是啊,比爸爸大的叫伯伯,我比你爸爸大多了。”

丢丢用“就是如此”的眼神看了一眼爸爸,然后乖巧地喊了一声,“伯伯。”

声音有着稚儿的软糯,还带着些许的小奶音,章俟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心也跟着荡了一下,像是期待了这一声很久很久。心中有有一瞬间的不满,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不单单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