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的股价一直是你在操控,是吗?”
“不是。”
“我希望被告律师的问话更专业一些,证券部的工作不是操控股价。”方律师看着原告律师,冷冷的说道——他当然知道原告律师这样问话的用意,他也故意用‘不专业’这顶帽子扣到他的头上,让他在证券方面的分析和提问,诱导性降低。
原告律师暗自吸了口气,看着乔恩继续问道。
“请问第二被告,顾氏破产前的股价波动,你是如何控制的。”
“股价的波动由市场来决定,我要做的事情是发现异常,及时报告给董事会,董事会有应对性措施:”
“对于公司破产前的异常波动,公司董事会做了两个行动:一个是加大产品的市场推广;一个是公司拿出资金回购流通股,让股价不再下跌。”
“公司在这一轮的下跌中,拿出的资金有1000万,其中已经不再担任公司任何职务的顾子夕先生,以合作公司的名义,筹资500万,用于救市。”
“但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以我们公司当时的现金流,也拿不出更多的资金来。”乔恩简短的介绍了当时的公司救市措施,完全否定了顾子夕操控价格,导致公司破产的指控。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参与此次股价操控?”
“我的意思是……”
“你只需回答有或没有。”
“你的问题不够专业,我无法用有或没有来回答。”
“你……”
“我的意思是,我完全依照证券交易法、依照公司救市的指令,进行信息通报、购回操作。”
“我的证人秦东,说你曾打电话给他,对他提出抛售的时间点。”
“我没打过电话、也不认识你的证人、更没有能力要求股民按我的要求来做。”
“法官大人,他在说谎,我证人昨天的证词,指认他曾打电话进行交易指示。如果需要,我可以增加人证。”原告律师见乔恩矢口否认,不禁恼怒。
“原告律师别忘了,证人秦东的证词,现在只能作为旁证。而且,你没有任何证据指证我的当事人乔恩,进行了证券价格的操控。你随便找个人来随口说说,就要给我的当事人定罪,你当法庭是过家家吗?”方律师看着原告律师声色俱厉的说道。
“原告律师,对于第二被告乔恩的指控,你可还有其它证据?”法官看着原告律师沉声问道。
原告律师转眸看向乔恩,脑袋里快速的转动着——顾氏破产时,乔恩在职而顾子夕不在职,所以顾子夕自己肯定不能做内部操作,只能指挥乔恩来操作。
但照片上与股民接触的是顾子夕,如果非把乔恩拉下来的话,或许会让顾子夕有机可乘。顾东林的想法,自然是死盯顾子夕,其它人并不重要。
想到这里,原告律师转身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从证交所提供的交易异常波动证据来看,五处异常的操作,顾子夕一人当无法完成,所以我现在虽然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乔恩有参与这次的操控事件,但从逻辑上来推断,他还是值得被怀疑。”
“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新的证据,证明乔恩与这起案件有关是吗?”法官看着他说道。
“没有。”原告律师沉沉吐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那么关于乔恩的诉讼,我们在确认秦东证词是否有效后,再判断是否需要挖掘他与案件的关联。”法官点了点头,示意关于乔恩的庭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