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谕是我来前去西苑求的。”宋弈淡淡的道,“出来时正巧碰上郑孜勤,便将手谕给了他!”
夏堰哈哈大笑,指着宋弈和薛镇扬道:“我算是瞧出来了,九歌和幼清可真是两个人精
新版皇后的乖宝皇帝!”宋弈这是拉郑辕下水,而郑辕呢,当然不会错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
薛镇扬与有荣焉的笑了起来。
“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先回去了。”宋弈站了起来,笑道,“内子还在家中等我的消息!”
夏堰颔首,道:“去吧,你也累了好些天了,仔细歇歇。”又问道,“你今日既去了西苑,那可定了何时回行人司?”
宋弈微微一笑,道:“下官不回行人司了!”话落,朝众人抱拳,大步而去。
众人一愣,随即会意,笑了起来!
宋弈回了三井坊,刚到门口,大门便打开了,胡泉堆着满脸的笑迎着宋弈进来:“老爷回来了,老爷辛苦了。”
“夫人呢。”宋弈往院子里走,胡泉跟在后头拍马屁,“夫人说老爷肯定光顾着喝酒不吃饭,她这会儿在厨房给您做饭呢,说等您回来先请您去梳洗,然后去吃饭!”
宋弈轻轻笑了起来,径直往厨房去,胡泉跟在后头就嘿嘿笑了起来,道:“老爷,夫人让您先去梳洗呢。”
“就你话多。”宋弈快步穿过正院去了厨房,远远的就看到厨房里头亮着灯,幼清清冽的声音自里面传了出去,宋弈浮躁的心顿时就沉静下来,他在厨房外站定,望着灶台上包着靛蓝色头巾的清瘦背影……
“夫……”胡泉要进去告诉幼清,宋弈朝他摆了摆手,胡泉眼睛一转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厨房里,众人也都看到了宋弈的身影,周长贵家的擦了擦手对着打下手的婆子招了招手,众人立刻会意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一时间,厨房里就只剩下幼清一个人。
幼清分了干贝,头也不回的道:“再递给碟子给我。”她说完,一只碟子摆在了她手边,她将干贝放进碟子里,吩咐道,“先泡上,明天中午的时候可以用。”她话一落,忽然腰就被人一下圈住,一丝带着酒香的气息便凝在她耳际。
“你回来了。”幼清未惊,笑着拍宋弈的手,“别捣乱,我在做事呢!”
宋弈轻轻笑了起来,抵着她的肩膀,问道:“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幼清笑着道,“时间不早了,怕不好消食,我就熬了点燕窝粥。你晚上没吃饭吧。”
“嗯。还真的没吃。”宋弈轻轻点着头,下巴咯吱的幼清微微发痒,她忍不住笑着回头去推宋弈,一转头脸便擦着宋弈的脸停住,幼清一愣,宋弈已经捧了她的脸,道,“我什么都不想吃……”话未说完,他的脸便俯了下来。
幼清瞪大了眼睛,望着不断贴近的精致面庞,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她心里飞快的转着,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可不等她开口,宋弈的唇便封了上来……而他的手也轻轻的覆住她的眼眸,腰间一紧,她被他箍在怀中,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男子的气息染着醇厚的酒香,在口中跌宕,宋弈起初并不熟练,唇贴着唇厮磨着,可他却很聪明不过几息的功夫,便找到了出口,舌尖霸道的找到了她,幼清一愣,却已经无力反击,任由他胡搅蛮缠似的追逐着,心口也在他炙热的气息、紧紧的拥抱中砰砰的跳了起来,她抓着宋弈的衣襟不知所措,被动的任由他肆意索取!
宋弈抽开手,便看到幼清近在眼前宛若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扇动着,显得很无助也很慌张,她的肤色宛若初雪落了红梅般染上了粉嫩,让他心头本没有的那种冲动毫无征兆的冲了出来,他分了心努力将那股冲动压制下去,却又忽然被舌尖上的那一点胆怯的回应重新激了起来,清冽,甘甜,柔软的,像花瓣一样拂在舌尖落在他心头,带着令他无法抵抗的力量,彻底使他沸腾起来
神格窃取综主希腊。
宋弈忍不住按着幼清的脖颈,紧紧压着,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揣在怀里,才能解这一刻的无所适从这一刻的想要冲出来却又四寻无门的境况。
幼清慌了起来,呜呜的摇着头,推着宋弈,她在被闷下去,宋弈就要给她收尸了。
宋弈感受到她的抵触,心头忽然清明过来……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对自己的克制力没有信心,他叹了口气松开幼清,就看到她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凤眸水汪汪的透着委屈……
“心口难受了?”宋弈担忧又懊悔的看着她,见幼清摇了摇头,他才松了口气轻轻笑着在她眼帘上轻轻一吻,低叹道,“那就好,若是不舒服告诉我。”幼清又点点头。
宋弈就有些着急的松开幼清,“那你接着做饭,我回房中梳洗一下,稍后再和你一起用饭。”
幼清点点头,目送宋弈脚步不稳的出了厨房。
“太太。”绿珠和采芩从门口探了头出来,指着已经走远的宋弈,“老爷怎么走的那么快!”
“没你们什么事,还不快帮夫人把饭菜送去宴席室。”周长贵家很不客气的拍了两人一下,绿珠吐了吐舌头进去将食盒提起来,又发现幼清眼眸中漾着水光,唇瓣有些红肿,面颊也是红扑扑的,她满心好奇的看了好几眼才出了厨房。
幼清失笑,拿帕子沾冷水敷了敷唇瓣,觉得好一些了才拆了头上的布去了宴席室,等她进去时宋弈已经换了身干净的天蓝色细布道袍,神情清爽的坐在罗汉床上,幼清就指了指他的头发,道:“怎么又不把头发绞干了,这样会受凉的。”
“等你呢。”宋弈很自然的换了个位置,将帕子递给幼清,幼清失笑接了帕子,道,“宋大人,您除了让奴婢绞头发,还有什么吩咐呢。”
宋弈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道:“暂时没有,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幼清摇摇头,想到了方才的那个吻,面颊微红,柔柔的帮宋弈擦着头发,决定换个话题来打断这份尴尬:“你去宫中求圣谕还顺利吗,圣上批了?”
“嗯!”宋弈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道,“我只说想借锦衣卫一用,给严阁老送份大礼,却又不想惊动他,圣上便批了!”
幼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圣上就同意了?”确实是粉大礼。
宋弈扬眉,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严阁老看手谕时定然只会盯着上头的大红玺印看吧,肯定是没有细看上头写的是什么。”幼清摇摇头,道,“方徊没什么事,顺利走了?”
宋弈颔首,将幼清拉着坐在自己身边,笑望着她,道:“最近我都闲在家中,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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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你们懂的!
☆、155 闲暇
深秋的夜晚有些凉意,风自未关严的窗户缝隙中偷偷卷了进来,谴倦的拍着窗棱,发出缠绵的轻吟。
精致的面容,疏懒的姿态,举手投足间的清贵从容,幼清不由暗暗感叹宋弈的魅力,不管在什么样的场景下,他都能自成一派的出众,她能想象得到今天晚上他在严府时的样子,甚至能想象得到严安的表情……
她轻轻失笑,摇着头道:“我还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想了想,接着道,“不过,听说望月楼新来了舞姬?我能不能去看看?是外邦的女子吗。”
“嗯。每缝双日戍时末开场,亥正结束,你若想看明天刚好!”宋弈没想到她想了半天,只勉强提了个去望月楼看舞姬的要求,他以为她会说在院子里种几株花,或者去十渡抑或香山走走,想到这里他就直接问了出来,“不喜欢花?我看你在薛府的青岚苑中,也没有种上花草。我们要不要在家里的院子中种上一些,我可以陪你去丰台走走,那边许多花棚,可以任意挑选。”
“还是算了,我现在没什么心思伺弄花草。”幼清重新站了起来,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给他梳着头发,宋弈的头发很好,密密的又直又黑,平日束起来或盘了髻或垂在脑后,都非常的清逸疏朗。
宋弈微微一愣,抓着幼清的手,回头笑望着她:“那就去望月楼吧,可余下的时间做什么?”
“你教我下棋吧。”幼清架在他肩膀上,歪着头看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宛若生辉的曜石般,将宋弈倒映在其中,波光粼粼的,妩媚娇嗔,“上次和你下棋,看得出你棋艺很好,你教教我,往后你再无聊我就可以陪你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