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叹了一声,道:“也好。”
对方居心要害人,这一路上不会太平,若有邵璟和田幼薇跟着,一定省心不少。
田秉留下来照看窑场和家中:“阿爹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管好家里。”
田幼薇看着她二哥自信的样子,忍不住十分担忧,对方不会趁他们不在家又下手害人吧?
“你们放心地去。”廖先生和白师傅肩并肩走过来,齐声道:“我们会帮着看好家里。”
“多谢两位师父。”田幼薇深施一礼,替田秉擦去脸上的黑灰,郑重交待:“一定要小心,别独自行动……”
田秉道:“放心吧,我可是两位师父的得意门生!文武双全的那种。”
廖先生面无表情,白师傅却是没忍住干咳了两声。
田秉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居然还转头问这二位:“是吧?我脑子够用,拳脚也挺好的吧?”
廖先生面无表情地道:“你脑袋够用。”
白师傅道:“你很能吃。”
“噗……”田幼薇被逗笑了,田秉推她上船,交待邵璟:“照顾好我爹和阿薇,不然我揍你!”
船离码头,越去越远,田秉收了嬉笑之色,道:“还请先生坐镇,我与白师傅一起去寻纵火真凶。”
刚才大家都忙着弄贡瓷的大事,捉拿田柱子的事被暂时放在了一旁,现在,到了清算的时候。
廖先生点点头,沉着地回了窑场,田秉沉稳地问白师傅:“师父,您若是纵火嫌犯,会往哪里逃?”
白师傅道:“田柱子是田家庄人,自小在田家庄长大,肯定知道田家窑场对于田家庄人的重要。
所以,他会投奔指使他的那个人,但是那人一定不愿意被他拖累,因此,田柱子只剩下死路一条!”
“那么,我们就沿着水边和隐蔽处搜寻好了。”田秉把人聚集在一起,安排:“至少二人一组,沿着水边和隐蔽处搜寻,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来报,不要私自动作。”
众人依言而行,三五成群,沿着水边和山林深处搜寻。
待到傍晚,终于在古银湖边发现了田柱子的尸体,人已经死去多时,身上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留下,更未发现其同伙。
田秉立刻报了官,又将田柱子的父母羁押起来询问,试图找到这后面的真相,当然这是后话。
另一边,田幼薇等人沿着水路一直前往临安。
田父已经知道箱子里只有两个完好的花盆,十分忧心:“这可怎么办才好?到了临安还是交不了差事。”
邵璟淡淡地道:“您别担心,狗咬一口,虽不能反咬回去,却也可以打回去,将它施加在咱们身上的痛苦返回去。”
从余姚到临安,不过几百里路程,从水路过去更快。
周监窑官比他们先走了好几个时辰,追是追不上的,却可以连夜赶路,抢在第二天清早、周监窑官向修内司上交贡瓷之时解决此事。
当即,田幼薇、邵璟、田父几人头挨着头,小声地商讨起来,等到计策定下,疲惫感袭来。
田父心疼两个孩子:“你们休息,我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