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肯定的。”裴木憋着笑,怜爱的看了眼傻愣在当场的表弟,亲切地嘱咐,“加油啊,离期末考试没几天了。”
“我我我…”江术陷入了痛苦的挣扎,隔了会,他咬咬牙委屈地说,“我背、我背还不行吗?”
邢柒对自己的补课效果非常满意,继续翻江术拿来的课本说,“嗯,还要这些练习册,教辅资料也要…”
“小西老师,够了、真的够了!”江术按住他的手,满脸痛苦的说,“我会好好背的,你先停停吧,再继续下去我可能活不过十岁了。”
“你要努力活下去,以后还有更多的书需要背。”邢柒和善的提醒了句,从口袋里翻出一颗棒棒糖递过去,“你背过我就给你吃糖。”
江术小朋友瞬间忘记刚才这位小可爱令人发指的行为,伸长胳膊要去接他手里的糖。
还没等江术碰到,邢柒就躲开,难得利用身高优势让他够不到。邢柒把糖纸拨开塞到自己嘴里,软糯又纯真的说,“你还没有背过呢。”
江术惊恐的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又望向吃着棒棒糖笑得一脸天真的邢柒。
“小西哥哥,”江术痛心疾首的说,“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是个白切黑?”
裴木忍住笑问,“脱粉了?”
“不,”江术面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一副即将慷慨就义的凛然,“我更喜欢你了!”
“欠虐,”裴木嫌弃地评价道,拉起邢柒抱在怀里,朝他挥了挥手,“加油啊,壮士。”
回到房间里,刚才还很有气势的邢柒瞬间变成一坨软软的棉花糖,在裴木怀里揉来揉去把自己团成各种形状,贴着他问,“阿木木,白切黑是什么意思?”
“就是外表单纯,内心有很多小心机,特别坏。”裴木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给他解释。
“我不是白切黑,我才不坏呢。”邢柒咬着棒棒糖,黏糊糊的吻过去,把糖渣都蹭到裴木的唇边,又伸出舌头,像喝水的小奶猫似得慢慢舔干净,朝他露出个可爱的笑。
“你都这样了,怎么叫不坏?”裴木在他后腰上拍了把,示意邢柒安分些,“别闹,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
“一个礼拜…”邢柒蔫蔫的重复着,搂住裴木在他怀里蹭了蹭,抱怨道,“阿木木比较坏,阿木木最坏了。”
没明白自己帮他节制,到底哪里‘最坏’的裴木满脸无辜,“别闹了,等下你又该缠着我要了。”
邢柒听话的跟他分开一些距离,把吃完的糖棍扔到垃圾桶里,爬上柔软的大床盘腿坐在裴木对面,“阿木木,你刚才叫我老师了。”
“嗯,”裴木随口应了声,提醒道,“别瞎想,我不会在床上那么叫你的。”
邢柒失望的扁扁嘴,又说,“你可以叫我老公。”
裴木抬眼看着他,没说话。
“我们结婚吧,结婚以后你就可以叫我老公了。”邢柒开心地想了想,说,“我也会叫你老公的,老公公!”
“我还没那么老,”裴木无奈地反驳了句,想了想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二月!”邢柒回答,“二月七号!所以我叫邢柒。”
“你叫邢柒,我觉得跟生日没有关系…”想到他几个哥哥姐姐的名字,裴木完全有礼有觉得这家人是懒得给孩子起名。裴木没有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又问,“过完生日你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