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只是莞尔一笑,不以为意的作揖:“哦,赵二哥,告辞。”
他转过身,回医馆去。
身后的人都是哄笑:“哟,秀才跑了。”
“什么狗屁秀才,他算什么东西,来秦淮楼的恩客,哪个比他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嘿……”
“下次再见你三叔,便打死他。”
那赵二虎的声音更是张狂:“叶案首,可要记着我,我叫赵二虎,莫要忘了。”
医馆里头,孙琦正给哎哟哎哟叫唤的三叔叶柏接骨,叶柏疼的一身冷汗,如今面目全非,伤的不轻。
叶俊才气恼又幽怨的在边上道:“爹,你怎么去那种地方,你对得起我娘吗?你……你……丢人啊,儿子蒙了海宁卫指挥的器重,将来是要中武进士的,你给我丢人,往后我怎么做官?”
叶春秋恰好进来,听了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他上前大致诊视了的三叔的伤口,道:“三叔为何来宁波?”
叶柏不敢去看叶春秋和叶俊才的眼睛,一双眼睛躲躲闪闪道:“呃……疼疼……轻一点……哎呀,一言难尽,这不是让族人们种药吗?春秋给我写了一些药材的培植方法,为叔……哎……为叔教着大家种,可是有人不肯哪,都说虽然付了一些定金,可是同济堂要不要还没准数呢,这若是贸然种了药材,来年同济堂不要怎么办?没法儿,都催着我亲自来这宁波一趟,眼见为实才好……啊呀……轻一些,断了……断了……这一下真的断了……咳咳……春秋啊,为叔这不是磨不过他们,你三婶也说来宁波一趟也好,俊才不就在宁波吗,来瞧瞧春秋和俊才在宁波过的好不好,我听了你婶的吩咐,这便来了,谁晓得不晓得同济堂在哪儿,自然四处打听,结果就是那个赵二虎突然寻了我,问我是不是……呃……咳咳……春秋……三叔糊涂了啊,心说还有三十文这样的好事,那赵二虎言之凿凿,说现在是白日,那啥……咳咳……夜里才忙碌,白日清闲,所以价钱格外低一些。”他慌乱乱的要躲叶俊才杀人的目光:“哎,三叔心说,呀,这么大的便宜都不捡岂不是对不住自己,谁知……谁知后来……竟是……竟是索要我三十两,三叔来宁波,你婶子也不过给了三四两碎银呢,哎……人心坏了啊,这宁波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啊。”
“爹……”叶俊才又拉长尾音,幽怨的呼唤。
叶柏受不了这目光,只好大叫:“哎呀呀,哎呀呀……吃不消了,疼,疼死了,要晕过去了,快……快搀我去休息,我要躺着,静养几天……”
叶春秋无言以对,逮了空,叶柏似乎没有忘了正事:“春秋,你爹回河西了,还让我捎了口信,说是县里的测试已经过了,他本是三等附生,如今得县里的教谕厚爱,提为二等增广生,而且已经取得了来年乡试的资格,你爹说,让你在宁波也要好生用功,啊呀呀……啊呀呀……这一次真吃不消了,得躺着,要清静,俊才,我的好儿,快搀我,搀我去休息。”
叶春秋不由无语,不过有了老爹的音讯,心里还是暖和和的,至于这个三叔,显然是中了仙人跳,他在宁波四处打听同济堂的地址,引起了秦淮楼的注意,这秦淮楼果然是****白道都吃得开,消息如此的灵通,那赵二虎这才设下了局,引三叔上钩,秦淮楼要对付,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自己是读书人,他们不敢放肆,可是自己身边的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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