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真气死人了,居然是驴子。
张鹤龄笑着道:“不是我家奴才,是我家的驴。”
无数人顿时义愤填膺,许多人甚至要捋袖子了。
实在太不像话了,这特么的算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啊。
邓健暴怒道:“好啊,这一次你居然……居然……”
张鹤龄却是理直气壮地道:“我家驴坐轿怎么就不成了?噢,就许你们坐,就不许我家驴坐?坐轿的都是我家驴,又怎么了?”
众人一阵恶心,这话听着像是骂人。
张延龄却是道:“大兄,错了,错了,理应是坐轿的是驴。”
张鹤龄愣了一下,才道:“是吗,也不对,理应是坐了轿子的就是驴。”
“不如叫驴才坐轿子。”
于是,二人为此争得面红耳赤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众臣噤声,若是这个时候,不是在午门,对面的不是张太后的两个兄弟,多半连这些头戴乌纱的斯文人都受不住了,非要揍死他们两个不可。
可是别人有所忌惮,邓健却是暴怒,捋起了袖子来道:“仗义死节,只在今日……”说着,就要冲上去厮打。
张鹤龄一看不对劲,那邓健还未冲上来,啪叽一下,张鹤龄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叫唤了:“哎哟,没天理了啊,打人了啊,大臣在午门打人了啊,哎哟,完了,我肋骨断了,赔钱,赔钱……”
“……”
见过不要脸的,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两个家伙,也算是刷新了人类道德的底线了。
叶春秋都不忍去看了,忙是拦住邓健道:“邓兄,算了,和他计较什么。”
邓健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无赖,顿时也觉得没意思了,叹口气,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一日是廷议,可许多人都没心思讨论军政,好不容易等散了朝,叶春秋出了保和殿,却被一个宦官拉住,道:“陛下请叶侍学去暖阁。”
叶春秋心里了然,便匆匆地到了暖阁。
朱厚照的冕服还未除去,整个人显得很是雍容,却是忙不迭地问:“如何了?”
叶春秋便将午门外的场景说了,朱厚照不禁龇牙咧嘴道:“丢人啊,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朕深以为耻,呸!”
虽然是恨恨的,却又摇摇头道:“罢了,咱们的生意要紧,你说,就只是因为这样,大家就会不肯坐轿吗?”
叶春秋笑呵呵地道:“陛下,这只是开头呢,接下来就该闹出点动静了,今儿发生的事,得让人传出去,让这街头巷尾啊,闹出点动静。”
朱厚照也是乐了,道:“好的,你去传,过两日朕让人去街头巷尾打听打听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