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鸿飞的表态,柳擎宇终于放下心来。柳擎宇非常清楚,要想动于志宝,那绝对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方方面面的布局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必须要与沈鸿飞达成一致才行,否则一旦相互掣肘,此事必定失败,而沈鸿飞的表态让柳擎宇放心了很多。
而此时此刻,在鹿鸣市城乡结合部的一处别墅内,三井缸泰和托马斯、马库斯三人都是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有人打电话通知他们,肇事司机已经被鹿鸣市公安局给抓住了,现在已经被市局新任局长给带走进行审讯了,估计很有可能会说出一些什么,让他们有所准备。
三井缸泰闻言气得脸色发青,狠狠一拍桌子骂道:“废物,真他妈的是一群废物,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这时,马库斯却是淡淡一笑,拍了拍三井缸泰的肩膀说道:“三井缸泰先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虽然肇事司机被抓住了,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而且他知道的信息少的可怜,只不过是我们推到前面去的一只可怜的为了几万块钱就出卖自己的替死鬼而已,这样的人只要我们出钱,随时能够找出很多,只是这次于志宝被暴露出来了,这事情才是真正应该值得我们关注的。不过于志宝也是一只老狐狸,最后时刻的李代桃僵之计用出来,估计柳擎宇那边就算是怀疑他也抓不到他任何的证据。所以,我们倒是可以放心的。而且,现在的结局不也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吗?我们所需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鹿鸣市造船厂的总工死亡,至于说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只不过是让我们看一场好戏而已,只要明天一到,我相信,明天一开盘,鹿鸣市造船厂的股价肯定会直接跌停的。”
托马斯也笑着点点头说道:“三井缸泰啊,不要太担心了,你那边顶多也就是情报网络稍微受些损失罢了,比起我们要达到的最终目的,情报网络稍微损失一些只是小意思,只要有钱,你随时可以再次打造出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这华夏人啊,历来都有当汉奸的传统,只要给他们利益,给他们钱,就算让他们出卖祖宗他们都肯干的,所以,古往今来,在华夏搞情报工作十分容易。”
三井缸泰听到两人这么一安慰,心情也好了一些,点点头说道:“如此看来,我只能再想办法开拓新的情报网络了,明天一开盘,我们在气势上必须要压倒对手,只要我们大量的打出卖盘,就算鹿鸣市那边疯狂的买入,恐怕也未必能够再拉升到涨停。这一次,我们必须先不考虑损失,大量的砸盘。”
托马斯和马库斯全都使劲的点点头,脸上全都露出了残忍的阴鸷神色,明天,他们要把鹿鸣市造船厂的股票彻底打倒在地,再也不会给鹿鸣市市政府救市团队一丝一毫的机会。因为就算是鹿鸣市查到了总工死亡的肇事司机,就算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最终也无法改变总工死亡的结果,也无法改变股民们对鹿鸣市造船厂的前途失去信心。
第二天上午8点钟,柳擎宇刚刚来到办公室,秘书张以琛便脸色有些焦虑的来到柳擎宇的办公室内,声音焦急的说道:“柳市长,事情有些失控了,在经过一夜的酝酿之后,几乎各大网络媒体以及电视媒体全都报道了我们鹿鸣市造船厂的总工程师因为车祸死亡的消息,而且已经有媒体报道出这次车祸肇事司机肇事后逃逸,甚至有些媒体还指出司机已经被抓回来了,还说咱们鹿鸣市为了稳住股价,很有可能把肇事司机的肇事行为定性为恶意做空势力为了打压造船厂的股价而使出的阴招。柳市长,这些做空势力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他们这完全是恶人先告状嘛?如此一来,我们9点钟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岂不是要白费了吗?因为现在各大媒体上都已经知道了我们鹿鸣市很有可能会发布肇事司机受人指使故意撞死总工的消息。”
说话之间,张以琛满脸的愤怒,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做空势力一方竟然如此阴险的玩了一招恶人先告状,先把所有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此一来,就算是鹿鸣市方面进行早晨举行新闻发布会公布事情的真相,到时候,还会有多少人相信鹿鸣市所说的话,这可就值得深思了。
柳擎宇听完之后却是淡淡一笑:“以琛啊,淡定,一定要淡定,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被敌人的手段给搅昏了头脑,你要知道,在任何时候,你的敌人都会用尽各种手段想法设法的让你难受,甚至会干扰你的判断,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淡定,至于新闻发布会嘛,我们继续准时举行,到时候我还会亲自赶往现场出席这次新闻发布会,你到时候你跟着我一起过去,仔细看看我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再告诉你一个做事原则,在和敌人进行斗争的时候,永远都不要把所有的底牌全都亮出来,手中最好时刻都预留一张底牌,以便在最关键的时刻打出。”
张以琛听柳擎宇这样说,心中的焦虑之意顿时消减了很多,看向柳擎宇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位年轻的市长手中到底还握着什么底牌,竟然可以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还如此淡定,身为柳擎宇的秘书,他非常清楚如果柳擎宇手中没有底牌的话,今天新闻发布会举行之后鹿鸣市造船厂的股票将会面临怎么样严峻的形势。
过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张以琛再次来到柳擎宇办公室:“柳市长,现在咱们可以出发了,新闻发布会再有四五分钟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