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夫妻俩那亲热劲儿,夜颜都感到好笑。还有这样做夫妻的,都成亲多少年了,现在才像恋爱中的模样。
就在她准备跟慕凌苍说点悄悄话时,突然传来女人的喊叫声。
夜晚的郊外比白天都安静,这声音就像惊雷劈下,把他们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随着喊叫声,一袭白影从天而降,落在慕凌苍身后,并一把抓住他的臂膀。
紧接着,声音的主人跟着落在夜颜身后,刚落地就指着白袍男人怒道,“跑什么跑?你今天不把暗器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暗器?
坐在地上的两对夫妻都望着他们。
夜颜忍不住把女子拉住,“心彩,发生何事了?怎么你们也出来了?”
吕心彩立马换上了一脸哭相,“颜颜,我是特意来山上找你们玩的。夜姨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就让他陪我,结果呢这家伙在半路就想偷袭我,还用暗器想伤我!”
听她指控完,夜颜和慕凌苍都扭头把祁滟熠望着。
就连蓝文鹤都带着季若婕从火堆对面绕了过来。
被众人盯着,祁滟熠一张脸涨得通红,在火光照耀下就像要滴血似的。
“我没有!”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吕心彩不服气的跺脚,指着他某处,“你还敢说没有?你敢不敢当面拿出来?告诉你,别以为你藏着就能抵赖,我是亲手抓过的,我知道那东西长何模样,你就是藏着也没用!”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季若婕当即移开目光。
蓝文鹤手握拳在唇边猛咳,“咳咳咳……”
夜颜看得眼角直抽。
慕凌苍缓缓的扭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夜颜身后的女人。
如果地上有洞,祁滟熠绝对能一头钻进去。
他活了二十几岁,就算称不上见多识广,但也阅人不少,可从来没遇见一个像这样又蠢又不知羞耻的……
别说跟她没关系,就是天天看一眼他都有想死的心!
偏偏吕心彩还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说话啊!怎么,害我不成还想装傻充愣?还是说你心虚了不敢把东西拿出来?”
夜颜使了几分巧劲儿把她拽下坐着,“那个……心彩,这有可能是误会,你跟祁公子无冤无仇的,他怎么会加害你呢?他要害了你,我娘不得掐死他啊?”
吕心彩摇着头,大眼还恨恨的瞪着祁滟熠那一处,“我没有误会他,他把我按在地上,我摸到了那硬邦邦的东西,不是匕首,绝对是暗器!说他跟我无冤无仇,但我知道这家伙早看不惯我了,巴不得找机会弄死我。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像不像要吃人的?我没说错吧,他就是想害我!”
夜颜一脸的黑线都快跪了。
这丫头白有一身轻功,可脑子却……
应该叫蠢萌吧?
想到什么,她干脆转移了话题,拉着她悄悄在她耳边问道,“心彩,你今年都十八了吧?你家里没教你男女那种事?”
像她这种身份的人,家里应该有专人教导人事的,她觉得她再单纯也应该懂的,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呢?
吕心彩眨着眼把她看着,“男女那种事?哪种事?我三岁就跟在师父身边,也就去年才回到家中,师父从小教我习武,没有提过男人……”
夜颜忍不住打断她,“那成亲的事你家里人跟你提过吗?”
吕心彩点头,“提过呀,我娘帮我算了命,她说我这辈子不会像师父那样孤独终老,还说我早晚会嫁掉的……”
夜颜又打断她,耐着性子继续问,“我不是问你嫁人,我是说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吕心彩突然扭扭捏捏起来,“这我当然知道。”
就在夜颜准备松口气时,只听她接着道,“男人跟女人成亲以后睡一个被窝里就有孩子了。”
噗!
尽管她们说的小声,但旁边的几个人都是耳尖的,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听去,然后全部一脸怪相……
憋笑憋到五官都扭曲了。
夜颜抽着嘴角,最后问道,“心彩,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师父是做什么的?”
吕心彩突然挺直腰背,很骄傲的道,“我师父就是云霄观的流光师太。”
夜颜没听说过,但听这名字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都称师太了,还用多解释吗?
也难怪她对男女的事、包括婚事都这么无知,这显然就是成长环境造成的。
她朝身旁的慕凌苍看去,只见慕凌苍眼底带着罕见的惊讶,她心里更有了数。
想必她师父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不过眼下不是追问这件事的时候,而是怎么化解她和祁滟熠之间的误会和矛盾。
她眼眸子一转,朝一旁憋笑的蓝文鹤使眼色,“二哥,麻烦你带祁公子去旁边,搜搜他身上,看他究竟有没有藏暗器。”
他们都是过来人,都懂她所谓的暗器是什么,总不能让祁滟熠当众脱衣刮裤给他们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