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路过的宫人都差点被他们吓到。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是谁在闹事后,又很快躲了起来。
蓝文鹤虽然骂骂咧咧,但除了不停躲闪外,始终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也不是他打不过,而是明显不敢还手。
这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伤到哪一个都没他好果子吃。
眼见两个女人还打上瘾了,他干脆也不跑了,往地上一躺,“来吧来吧,打死我好了!”
瞧瞧这无赖样,季若婕气得真想上去踹人。
还是夜颜把她给拉住,免得他们夫妻真上了火闹翻脸。
“小妹,你让开,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二嫂,别去,小心有诈!”夜颜哭笑不得。
“怎么,不敢了啊?”躺地上的男人还不知收敛,指着季若婕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你还敢横?”季若婕脸都气红了,欲挣脱夜颜的手扑过去再打。
“二嫂,别上当!走走,我们不理他!”夜颜使了好些力气才把她给拖住,然后拉着她往东宫外走,“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宴殿我娘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
见她们走了,蓝文鹤从地上蹦起,赶紧追了上去,“跑什么跑,还没把赌约的事说清楚呢!”
…
新房里,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祁滟熠都没心思给彼此擦拭,抱着她不停的哄道,“就痛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瞪着他,“谁信你啊?那么痛你来试试!”
祁滟熠揉了揉额头,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带图画的书,硬塞到她手里,“给我好好看,我要有一句话骗你我就不是人!”
吕心彩扁着嘴哭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刚刚那样对我,根本就是个禽兽……”
至于手里的书,她低头看了一眼,由于眼眶里全是泪,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于是一把扔到床尾,“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看呢!”
祁滟熠这次不止揉额头,还往下揉了揉心口。
刚刚强迫她,是他不对。
可是,也是她笨造成的!
他何尝不想好好对她,但她一点都不配合……
好好的洞房,却变成怨恨的温床,先不说他心里有多失落,作为男人更是有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想到这,他将她放开,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
“你、你要去哪?”吕心彩拿被子裹着身子,脱口问道。
“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他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没回头。不想看她怨恨自己的样子,免得自己更觉难堪。
“你伤了我就想走吗?你怎么能这样?”
“我……”听着她指控,她忍无可忍,转身恼道,“你又不让我碰,又要怨我这样那样,你到底想我如何做?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是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凶我?你伤了我还凶我?”见他变脸,吕心彩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得更加厉害。
祁滟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她哭得像要断气似的,他又忍不住心疼,最终还是败给了她的眼泪。
重新上床,将她连被抱起,一边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一边用衣袖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
真要走,他哪里舍得。要知道,可这是他们的新房,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他也是脑子糊涂,才会跟她置气。
吕心彩脑袋埋在他怀中,双手从被中伸出将他腰身紧紧抱住,“人家不是听不进去,是真的很疼……”
祁滟熠低下头含住她被泪水浸湿的唇瓣,温柔的吻着她。
回想刚刚,他确实冲动,就跟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一样,本是想用行动好好教她,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欺负’……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感觉到她身子渐渐变软,他才放开她早已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
额头抵着她额头,他用指腹继续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儿,“真有那么疼吗?”
吕心彩可怜兮兮的点着头,“嗯。”
祁滟熠真是哭笑不得,在她红唇上又啄了啄,“我保证就第一次疼,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又抽噎了片刻,才吸着鼻子道,“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告诉姑姑去……”
祁滟熠立马板起脸,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种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与人谈论我们房里的事,我就真把你弄疼!”
吕心彩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被打湿的睫毛颤个不停,“我知道你为何这样凶了,你以为你娶到我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你就恢复原形、对我任打任骂了。”
祁滟熠那真是一口血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憋成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