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陈青阳立即开口,不可置信,“娘,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云鸢容不可能说这种话……”
“不可能?”陈夫人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编排她了?我说她无工无德还是客气了!你知不知道我去宫里她怎么对我的?坐没坐相,说话毫无抬举!她说你六品末的官职配不上她公主的身份,想娶她,等出人头地了再说!走的时候甚至连给长辈行礼的规矩都没有!”
气得七窍生烟,在宫里不能失态,回来了总算找到发泄的地方,陈夫人把宫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尽数说了出来。
陈青阳呆立原地,耳边嗡嗡嗡的回不了神。
云鸢容对他是什么感情有谁比他更清楚?
这些年来但凡他有所求,要什么云鸢容就会给什么,尽管性子不好,但是在他面前的时候总会刻意收敛,不说百依百顺也差不离了。
那是个盼着望着要嫁给他的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竟然全变了?
说他官职低微?说他配不上?嫁给他是低嫁?
甚至连为他受点低嫁的闲言都不愿了?
换做以往,陈青阳是绝计不愿想低嫁这个词的,在他看来,他跟云鸢容之间亲事若定下了,最受委屈的是他,而云鸢容乃是得偿所愿。
她竟然不愿意,还言语羞辱他,羞辱他母亲,羞辱陈家?!
他耐着性子哄她,给她长脸了?!
不信、愤怒过后,他竟说出不出心底的感受是轻松还是不甘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