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云鸢歌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安慰过苏伯言之后,再没往他身上不该看的地方看。
虽然苏伯言比起一般太监来,心性意志都更为强大。
但是太监嘛,有哪个真能不在意残缺的?
到底是根啊。
唉,云鸢歌暗自叹了口气,没事,日子还长着呢。
以后她会慢慢开解苏伯言。
当然,她也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务必让苏伯言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男人,她就喜欢太监。
做她的太监,不用自卑。
伯安依旧垂眉敛目,缩在角落一声不吭。
别人不了解,他跟了公公那么多年,还能不知道?
不用拐到前面去看公公脸色,他也知道公公快气炸了。
瞧瞧,上等紫狼毫都被公公啪的捏断了。
额的娘喂。
必有人要遭殃。
果然,下傍晚,司礼监散值后,伯安就接到了任务。
“把荣威伯府这段时间的人情往来搜集出来。”
“是。”伯安给荣威伯府点蜡。
天凉王破,荣威伯府也不知道戳到了公公哪根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大概是他们家祖坟风水有问题,不然就是老宅建的地儿不够好。
这头主仆俩踏出司礼监,那头伯玉也赶过来了。
“公公,皇上召见。”
“何事?”
“南方官商勾结贩卖私盐,事情闹出来了。”
苏伯言脸色沉了下去,片刻后又恢复如常,浑然看不出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