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乎没有大动干戈的情况下,朝堂势力完成了一次更迭。
有人起有人落,也有人得以稳在原位。
如荣威伯府,在这一次的风雨飘摇中就站稳了脚跟,没有遭到损害。范侍郎也借着此次机会爬上了尚书之位。
而处在末流的陈、秦两家,则迅速跌落,最后连末流的位置都保不住,跌出了京城权贵世家圈子之外。
至于始终处在众人视线焦点的长信侯苏伯言,虽然明面上没有升迁,但是谁都知道逆贼乱党能成功伏诛,乃是长信侯跟皇上联手策划的结果。
光是这一点就说明长信侯跟皇上之间所谓水火不容的关系,根本就是故意放出来迷惑他人眼睛的。
皇上跟长信侯哪里水火不容?分明对长信侯信任的很,否则朝堂上那多老臣子,当中不乏忠皇党,皇上为什么不挑选这些人反而挑了苏伯言合作?
估计在以后很多年的时间里,只要长信侯不出大错,他都会是皇上手边得用的人。
虽然……得不得皇上用,人长信侯或许压根不在乎就是了。
“你说皇帝怎么想的?明明看你处处不顺眼,处处提防,外面那些流言他听着却不辟谣,这不是利用你的名头震慑朝堂吗?”
云鸢歌特别不忿。
狗皇帝阴险不要脸,还膈应人。
外传他跟苏伯言私底下的关系极好,光凭这个,往日在朝堂上不给他面子的朝臣就不敢再随便大肆陈词。
真是把她家公公利用的尽尽的。
“这么气愤作甚?不是早就知道皇上什么德性?”苏伯言在批改宗卷,这些事务在总督衙门忙不完,散值后他会把卷宗带回侯府来,如此既能不误办工,又能陪伴小娇妻,一举两得。
“知道是一回事,气愤是一回事嘛。”云鸢歌噘着嘴,蹭到公公身边,往他肩头撞啊撞,故意让他写不成字,“公公,你给皇帝找点事情做呗,让他也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别整天盯着咱干膈应人的事。”
被缠得没办法,苏伯言把手头事务放下,反手把女子拥入怀,好脾气问道,“那公主给点建议,有什么事情是能转移皇上注意力的?”
“给他多找几个名医治一治,等他有了子嗣他就没精力膈应咱了。”
“古大夫就是夏侯亦寻来的名医,他说皇上没得治,便是真没得治。”
云鸢歌愣了下,哦豁,这可真是断子绝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招的报应。
“皇上知道自己身患绝症,有没有异常反应?”
“有,时时想赢我一回,大概以为他只要能翻一回身,就能生出个儿子来。”
“这个笑话不好笑。”
苏伯言莞尔,“没有其他办法,把孟小宝送他身边去吧。”
“他能接受?”
“南诏皇室总不能后继无人。”
话虽如此,但是云鸢歌觉得以皇帝的性子,要让他接受将来把自己手里的江山交给别人的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交给兄弟的儿子,总好过江山落到异姓人手里,孰轻孰重他自己懂。”
……
御书房。
昭帝坐在龙案后头,跟站在案前的小娃儿大眼瞪小眼,满脸不可置信。
“你刚说什么?”
“侯爷哥哥说以后小宝每天都要进宫,跟在皇上身边学习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