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时候,这种放箭偷袭的事情,孙坚肯定嗤之以鼻。
如今为了胜利,孙坚也不择手段了。
鲁肃脸上全是忧愁之色,劝说道:“子义,你出战后挑衅王灿的部将,将他们一个个的击败,最后挑战王灿。到时候,你用箭射杀王灿,这是吴国的机会。”
太史慈说道:“这是小人之举,甚为不妥。”
一方面,太史慈不愿意放箭偷袭,另一方面王灿对他有恩,太史慈更是不愿意。
鲁肃脸色垮下来,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子义,你仔细倾听营地外传来的声音,还是鼓声阵阵啊!王灿擂鼓搦战,军中将领缺乏,无力再战。你再看主公,也是身受重伤,国家有难,你不能不管不顾。吴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你得挺身而出,撑起大局啊。”
太史慈想了想,最后点头应下。
孙坚见太史慈答应出战,心中松了口气,却也有一点小疙瘩。他是君,太史慈是臣,君往低声下气的请臣子出战,不合礼仪。
太史慈抱拳说道:“子敬,取出兵器,牵来战马,我这就迎战王灿。”
孙坚一脸喜色,摆手说道:“子义请,本王随你出战,亲自为你压阵。”说话时,孙坚已经走出了大帐,带着太史慈、鲁肃朝营外行去。
出了营地,士兵已经牵来乌骓马,并把太史慈的大枪拿了过来。
徐盛、吕范跟在孙坚身旁,出了营地。
王灿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典韦发现孙坚出来,急忙大声道:“主公,太史慈骑着您的乌骓马出来了。孙坚那老小子也亲自领兵出战,看样子要准备大干一场。”听闻太史慈出来,王灿精神一振,睁眼看去,发现太史慈策马奔出,大吼道:“东莱太史慈在此,谁敢一战?”
魏延盯着太史慈,眼睛贼亮。
太史慈是王灿抓了却又放走的将领,若是生擒太史慈,绝对是拿下了一件大功。不等王灿下令,魏延吼道:“主公,末将替您擒拿此人。”
马蹄声阵阵,魏延策马冲了上去。
长刀翻滚,刀芒闪烁,刺眼的光线不停地闪烁着。
太史慈手持大枪,连续抖动枪杆,枪尖闪烁,迸射出点点寒芒,竟把魏延的长刀压制得死死地,令魏延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
交战不到十个回合,魏延露出败相,不敌太史慈。
“太史慈,庞德来也!”
魏延露出败相后,庞德又策马杀了出去。庞德加入战场,魏延垂头丧气的返回军中,看着太史慈和庞德交手。他和太史慈交手的时间不长,但魏延却觉得还没有逼迫太史慈拼命出手,两人的武艺差了一大截。
庞德长刀连连削出,都朝太史慈的腰间削去。
太史慈提着大枪抵抗,两人刚一交手,都没有试出高下。
“接招!”
太史慈大枪一抖,像是巨蟒翻身,撞向庞德。
“铛!”
庞德挥刀抵抗,硬生生的承受了太史慈的一击,没有后退半步。太史慈的后招明显不止于此,两柄兵器碰撞的瞬间,太史慈左手握住大枪,身体微微偏移,右手腾出来,迅速的从马背上取出一柄手戟,闪电般劈下。戟刃锋利,劈在庞德身穿的铠甲上后,嗞啦一声划破了左肩的甲胄,从庞德的左肩划下,留下了一条半尺长的伤口。
“啊!!”
庞德惨叫一声,面颊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吓人。
长刀劈出,逼退了太史慈。
庞德像是一头受伤的老虎,虽然受伤,却凶性大发,完全不顾肩膀上被太史慈的手戟劈出的伤口,以命搏命和太史慈拼杀。
太史慈稳扎稳打,并不着急。
庞德的伤势越来越重,挥刀的力量也逐渐减弱,被太史慈压制,险象环生。
“太史慈,甘宁来也。”
太史慈击败庞德的时候,甘宁又策马杀出来。
从最初的魏延,到庞德,到现在的甘宁,简直是一个个将领轮番对太史慈进行挑战。太史慈从未退缩,接下来所有的挑战,并且越战越勇。蜀军士兵见太史慈逞威,看得目瞪口呆。吴军士兵呐喊声再次响起,都在为太史慈喝彩鼓劲儿。
潘璋和魏延交战,一度占据了优势,但那是魏延故意诈败,潘璋才能逞威。
太史慈却不同,完全是靠自身的击败对方。
庞德怏怏的回到军中,太史慈却没有追击,迎向甘宁。
太史慈盯着甘宁,大喝道:“你若是在大江上和我交战,你有九成的把握取胜。然而,陆地上骑马交战,你只有一成的把握取胜。”
这番话说出口,让甘宁心下大怒。好狂妄的太史慈,好嚣张的太史慈,甘宁凭借着手中的一口横江刀纵横大江,不管是陆地还是江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太史慈却大言不惭的说让只有一成的把握取胜,令孙坚心下不服,打定主意和太史慈好好较量。
两人交战后,打得难解难分。
王灿和典韦盯着两人,一致认为甘宁略逊一筹。
正如太史慈所言,在陆地上进行马战,明显是甘宁更弱。若是在江面上,站在摇摇晃晃的船上交战,才是太史慈逊于甘宁。
王灿看向郭嘉,问道:“奉孝,各将都杀了出去,该我上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