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有些羡慕的慌,虽她的发量还不错,但比较枯燥,不像杏儿吃过生发丸的头发。

摸着很柔顺,发量也多起来,还黑了不少。

当然了,同三姑娘那样一头如绸缎一样的浓密水亮的青丝那是不可能的,但有杏儿这般,她们也是羡慕的。

“原是三姑娘给的生发丸呀。”灵草羡慕道。

说罢,她想到什么,坐在杏儿旁边的小杌子上摸了摸杏儿柔软的发,又慢吞吞道:“三姑娘配的生发丸效果已经是极好,那么帮着诚毅候家珠珠姑娘配的减肥药丸岂不是更好用,现在外面的人都乱说,说咱们家三姑娘学医不过两三月便敢配药给人吃,就算是伏神医当年学医也不敢这般,还说咱们三姑娘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总有一日会酿成大错。”

杏儿立即道:”外人从来都不了解咱们三姑娘,三姑娘漂亮心善,医术也了得,前几日梅花染上风寒,就是姑娘给诊的,还给了梅花两副药,梅花姐吃了人就好了。再过一两月等到珠珠姑娘瘦下来,不让那些人惊掉眼珠子,哼,迟早有一日,她们会求到咱们家姑娘面前。”她是三姑娘绝对的拥护者,她觉得自家三姑娘无所不能,长得貌美人聪慧还心善,总之那是没有一丁点的瑕疵。

灵草点点头,“杏儿妹妹说的不错,总有一日,这些人会求到咱们家三姑娘面前的。”

…………

诚毅候府。

天寒地冻,薛氏这段日子很少出门应酬。

其实到了腊月,各家各户应酬交际都会减少,腊月接近年关,当家主母需要忙的事儿太多了些。

自打女儿得了宋三姑娘那几瓶药丸,女儿便每日服用一颗。

一开始的时候,薛氏提心吊胆,隔两三日就请个郎中给女儿把把脉。

倒也把不出什么来,弄了两三次,珠珠实在不耐烦又生气,还哭了一场,把薛氏给吓到,再也不敢请郎中过来。

不过她倒是每日有关注女儿的状况,珠珠每日服用药丸后,三餐依旧是吃的,但不再喜欢辛辣重口的食物,口味清淡许多。

距离那时候已经一个月,她感觉女儿好似真的有瘦了些,不管瘦没瘦,女儿气色是好了的。

面色红润,面上的皮肤也细腻了些。

唯有珠珠自个儿知道她的变化有多大。

仅仅过去一个月,她腰腹上的赘肉清减很多,还有她身上的肌肤并不是很好,她皮肤不黑,但背上总长一些小疙瘩,手臂和双腿上的肌肤抚摸上去亦是粗糙的很,她吃了一个月的药,背部没有再长过疙瘩,光滑无比,双臂双腿上的肌肤也光滑许多。

这些改变,珠珠连薛氏都瞒着。

她知道母亲不信姝姝的药方,现在大冬天穿的厚实,她就算瘦一些外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等到春日的时候,她就能够彻底瘦下来,到时穿上春衫,她会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让她们知道姝姝的药是多么的神奇。

…………

接近年关,大人们忙碌,孩子们就没那么多事儿。

相对而言,整个国公府的姑娘公子们都比较清闲,唯有姝姝,她每日的功课都排的满当当。

早起过去祖父院子练功,上午跟着程先生学习,下午跟着伏神医学医,晚上继续看书,这样的毅力就连宋昌德都连连赞叹,“姝姝这孩子,比当初君儿还要有毅力,若是个男儿身,怕会有一番大成就的。”

盛世也忍不住赞同,她疼爱宋凝君,但对于国公府真正的血脉,她也是喜欢疼惜的。

只是相处的时日不多,总归还是更加疼惜宋凝君一些的。

日子晃晃悠悠到了腊月底。

晌午吃过午膳,姝姝坐着马车过去师父那边。

天上还在落雪,马车走得慢,宽阔的路上有些喧哗,各式各样的吆喝声,腊月底年味重了些,哪怕还下着雪都挡不住百姓们出来置办年货的喜庆,还有小孩子们笑笑闹闹,吵着家中大人要吃食小玩意儿的声音。

姝姝心底一片柔软,哪怕她的孩童时期比较悲惨,过年的时候她反而要干更多的活计。

但是好歹能吃上一两口肉食,小时候为着那么几口肉食,加之过年时有亲戚来往,陈家夫妻基本不会动手揍她,她总是很期盼过年。

而且过年的时候,村口的葛婶子还会偷偷塞给她几块糖果点心的,葛婶子一家对她关照很多,有时候吃不饱,葛婶子还会塞给她一两个窝窝头,她与葛婶子家里的闺女彩凤玩的很好。

两人也算是从小到大的手帕交,对她来说到底二十多年未见。

姝姝想起葛婶子同彩凤总有些恍惚,前些日子她还跟母亲提过这事儿,告诉母亲,水乡村的葛婶子一家对她很好,她想托人给葛婶子一家送些礼。

崔氏告诉她,“姝姝莫要担忧,你在水乡村的生活母亲都派人打探的清清楚楚,知晓葛婶子待你好,母亲早就让人备好东西送过去了,估摸着腊月底就能送到。”

姝姝这才安心些。

京城里头一片祥和,并无大事发生。

远在千里之外的水乡村也都忙活着过年的事儿,置办年货,家里里里外外的卫生都要打扫。

住在村口的葛婶子一家,她夫家姓卢,家里三个孩子,日子过的苦巴巴的。

不过好在家里人都勤快,几个孩子也都长大帮着做些农活。

丈夫平日去镇上做些活儿,到年底一家子还能余下二两银子。

但是家中长子已经二十还未成亲,实在是早些年葛婶子公婆拖累,病了十来年,都没存下银子。

给公婆养老送终后才慢慢存下几两银子。

家里穷的叮当响,修葺房屋的银钱都没,就那么两间屋子,兄弟两挤着一间房睡,谁家会愿意把闺女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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