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们沦为贵女圈的笑柄,走到哪里都被嘲讽,她心里对宋凝姝恨得不成,加之今日君儿还避开她们,于是脑子一热,就想让宋凝姝当众出丑,撞翻公主的花,被公主厌恶,可是哪里知道宋凝姝轻易躲开,反倒她自己落成这样的下场。

她爹只是四品官员,她没办法承受荣昌公主的怒意,只能死咬着宋凝姝不放。

姝姝心里对她们极厌恶,她的确是乡下出来的又如何,如果没有宋凝君的父母,她也同她们一样,自幼都是爹娘娇宠着长大,可她却在那样的地方挣扎着活了十三年,她垂着眼眸轻声道:“我的确是小地方回来的每见识,可这些花即便我随便移栽也能成活数盆,端看我愿不愿意,又岂会因你这从未说过的恶语去推搡你。”

好大的口气!

在场女眷都忍不住心底惊叹,这魏紫京城统共都没几盆,宋三姑娘竟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可有些夫人姑娘们也忍不住想,这位宋三姑娘回到京城不仅驯服蜀王指给她的凶兽,甚至还拜伏神医为师,帮着方家姑娘配出那样奇效的药丸,现在说她还可以随便移栽魏紫都能成活,指不定人家还真的有这个本事呢。

在场也都是各大世家的主母。

见到这种情况,心里其实多多少少是清楚的。

有些和稀泥的故意往宋三姑娘身上泼脏水,想把这件事情搅和更狠些,但也有些心里偏袒宋家三姑娘。

这个事儿呢,看那何思妤同林诗淑眼神躲闪,怕是没干好事儿,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说不定真的如同宋三姑娘说的,两人想陷害她,结果损人不利已,害得她们自己撞坏了花,故意攀咬宋三姑娘。

最主要的是,灯市那天,宋家三姑娘救下许多被火烧伤的伤患,甚至连皇帝都嘉奖她,这样品行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去推人。

荣昌公主望着姝姝,目光平静,好半晌才淡淡说了句,“口气不小。”

崔氏护着姝姝,“还请公主殿下明察,臣妇相信姝姝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说罢,狠厉的目光瞪向何思妤林诗淑两人,“你们两人到底为何非要陷害攀咬姝姝,可还有所谓的才女风范,还有名门贵女的风范!”

听崔氏这般说,何思妤心中越发怒气翻腾,她想着既闹成这样,也该让大家知晓这位国公府二夫人是多么偏心。

何思妤气道:“宋二夫人,您自个偏心成什么样还好意思说我们,您可有名门贵夫人的风范?宋三姑娘是您的骨肉,君儿难道就不是?自打宋三姑娘养病回京城,夫人您有多偏心?君儿穿的戴的都是以前的,甚至因与我们说贴己话,你也埋怨她,还不让她同我们来往,有你这般做母亲的吗?既然您问为何针对宋三姑娘,我没有针对她,我只是为君儿抱不平不喜她而已。”

崔氏脸色难看,她没料到这两女对姝姝的陷害又是因宋凝君而起!

“你们两人可真是荒谬!我何时让她穿旧衣佩戴旧的首饰,府中所有姑娘全都一视同仁,每月四套衣裳四套首饰,从未少过她半分!你们品行败坏,我自是不愿她与你们来往!”

宋大夫人高氏也站出来道:“府中姑娘的确都是一视同仁的,从未少过二姑娘的衣裳首饰,两位是否有甚误会?而且我也相信姝姝不会做出推搡你们的事情。”

宋凝嘉,宋凝兰,宋凝月也都站了起来,“我们都相信姝姝。”

站在一旁的宋凝君见攀扯到她,脸色煞白,她抓住崔氏衣袖哀求道:“母亲,此事与我无关,我从未说过什么的,更加没有让她们针对三妹妹,母亲,求求您相信我。”她也不知这两人会蠢的直接在这种地方陷害宋凝姝,她当真是冤枉,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得崔氏和爹爹的信任,这段时间都是小心谨慎的,又岂敢在这里挑唆两人对付宋凝姝,除非她想彻底得母亲厌恶。

这两人也是蠢货,她们竟失去理智在这里害人。

在场夫人们心中升起怪异之感,宋凝君好像真的很怕宋二夫人动怒,若是自己亲生骨肉做些无伤大雅的错事,做母亲的都会包容,做孩子的也断不会如此害怕家长才是,怎么宋凝君这里……

大家都忍不住觉得哪里怪怪的。

崔氏望着宋凝君,满眼的失望,她根本不是她的亲生血脉,却因她,自己的姝姝一次次受到伤害。

崔氏正想说着什么,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姑,姑母,我,我方才瞧见了事情经过……”

大家都扭头看过去,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见大家都看向她,忍不住朝着旁边贵气妇人身后缩了缩。

…………

今日是蕙安郡主的及笄礼,府中也有宴请男客。

也是担心男客太多,女眷也多,怕出甚纰漏,所以并不是所有来的男客都可观礼,能入及笄礼观礼的都是蕙安郡主有些血缘关系的男客,蜀王作为蕙安郡主的表哥,自然也是在场。

不过观完及笄礼后他便过去男客那边。

蜀王平日公务繁忙,这种表亲平日也只是让人送礼就成,今日竟亲自过来,也让大家有些意外的。

至于原因,只有蜀王自个心知肚明。

他不仅从头观看完蕙安郡主的及笄礼,甚至礼后还未离开公主府。

同男客应酬喝酒,但他神情冷淡,来的客人都是官场上的,知晓蜀王性子,亦不会乱往他身前凑。

这会儿年轻些的少年公子们都在玩投壶射箭甚的,忽然有人说道:“隔壁女眷好像出了些什么事情。”

“不是吧,蕙安郡主的及笄礼上,女眷们还敢做些什么?”

“好似有人把荣昌公主最喜欢的那盆魏紫给摔了。”

“魏紫?荣昌公主最喜的那盆花,这人怕是糟了,整个京城都没几盆魏紫吧。”

“可不是,好像是跟定国公府三姑娘有关……”此人把听到的事儿详细说给这群公子哥儿们听。

听完有人道:“不是吧,我觉得宋三姑娘不是这样的人,人家疯了因为一句话去推人,她可是伏神医的徒弟,连猞猁都能驯服,这样的品性,说她推人我是不信,怎么感觉有点像另外那两姑娘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只能攀咬上宋三姑娘。”

这边都是些以貌取人的公子哥们,就是觉得那么漂亮的姑娘,要容貌有容貌,有医术有医术,还有驯服凶兽的本事。

闲的没事干跑去因为一句话做出这么愚笨的事情来。

蜀王也听到这些公子哥的议论,他神情晦暗些,打了个手势。

不知突然从何处钻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府卫,那府卫低声道:“殿下,可有何事?”

蜀王淡声道:“去找老头子要盆魏紫过来,便说是赠药之人需要。”

府卫应承一声,立刻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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