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陈财更是如此。
以前他们以为姝姝只是妹妹,现在知道她不是,再看她此刻的容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貌倾城。
两人呆呆的看着。
只有陈宝儿看着姝姝眼睛都亮了,她哭着就想扑过去,“姐姐,姐姐,我是宝儿,我好饿啊。”
府卫将陈宝儿拦下,陈宝儿哭的更加伤心,口中嚷嚷着要姐姐。
这一路她吃了不少苦头,饿的时候就啃干硬的饼子,昨儿就已经把所有干粮都吃完了。
外面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姝姝越发紧紧的抓住崔氏的手臂,显然怕极了。
“姝,姝姝,娘,娘来看你了……”孙氏小心翼翼上前。
姝姝却突然惊叫了一声,慌乱的躲在崔氏身后,她脸色煞白,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不要过来,不要打我,你不要打我……”
她似乎回忆起什么,眼泪汹涌而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们不要再打我了,我,我不怕你们了,我母亲是国公府的夫人,不是你,我以后都不会怕你们了……”
周围人群见姝姝哭的这般模样,心中也忍不住跟着抽疼,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毒打,看着她们就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宋家三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啊?这妇人到底是什么人?
崔氏听得目眦欲裂,眼泪也跟着落下来,她紧紧的把姝姝护在怀中,心里又绝望又难过。
这十三年,她的姝姝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原先那些伤害从姝姝口中说出根本不算什么,只有此刻,崔氏才知那些伤害对姝姝是多么惨痛的记忆和打击。
这一刻,崔氏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捅了一刀又一刀。
她再也忍不住,抱着姝姝哭了起来。
就连高氏也忍不住擦拭了下眼,宋钰延更是红了眼。
宋凝君站在门口,血凉骨颤,她仿佛被人扒了皮,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和孙氏身上,带着探究之色。
孙氏尴尬的站在那儿,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然外人还不定怎么说她,万一影响到君儿怎么办?
孙氏上前两步,两名府卫都被方才三姑娘的话语惊住,没防备孙氏,竟让她进了门内。
孙氏刚想把手搭她姝姝身上,忽听见一声低吼,一黑影朝着她扑了过来,孙氏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扑倒在地,接着就闻见很重的腥味,孙氏睁开眼发现是个兽类的血盆大口,她被那凶兽压在身下,尖锐锋利的兽齿近在咫尺。
“啊啊!”孙氏吓得尖叫,一股子骚味传开,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陈虎陈财也有些吓着,那么大的凶兽,突然窜出来。
陈宝儿被吓得嚎啕大哭,口中嚷着姐姐,姐姐。
孙氏给吓得昏死过去,小猁收回尖锐的利齿,嫌恶的退到姝姝脚边,舔了舔前爪。
府卫反应过来,急忙将孙氏扯起来扔在门外。
姝姝还在抖,头都不愿抬,更加不愿见到这些人。
听见小女孩凄厉的哭声,崔氏怒火攻心,她拍拍姝姝的背,转身抓住宋凝君手臂,将她推到门外,冷声道:“这位才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姐,才是你们陈家人!”
外面轰的一声议论开。
一开始崔氏说什么‘上来就攀扯我的骨肉!怎么不问问你亲生女如何了!’他们就怀疑是不是有什么。
现在真相大白,原来宋家二姑娘根本不是二夫人的孩子,根本不是国公府的血脉!
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同样的年纪,国公府对外说的双胎,十三年前那场叛乱,国公府女眷回老家避难。
去年突然接回来的三姑娘……
还有国公府非要给宋二姑娘定下那样一门亲事。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两家抱错的孩子,去年因为什么事情才得以让国公府寻回遗落在外的真正血脉。
而且看宋二夫人还有宋三姑娘的反应,只怕真血脉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吧,怕被蓬头垢面的妇人欺负惨了。
啧啧,宋二夫人当真好度量,竟还愿意养着欺负自己亲生骨肉的那家子的孩子。
还给假血脉寻了一门这样的亲事,当真是待她很好了。
也难怪之前不管外人怎么说,崔氏一定要给宋二姑娘寻个低门低户的。
这样的身份,可不就是只有这样的门户才能过的幸福如意吗?
国公府好心肠,待个假货还如此好。
外面看热闹的都忍不住小声说了起来,京城又要出一件大八卦了。
啧啧,真是谁都没料到被人骂心狠的崔氏原来是个心软的,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母亲,母亲您不要君儿了吗,君儿一直把你们当做家人的啊。”宋凝君被推到门房,彻底心慌起来,泪眼婆娑的望着门内的崔氏。
崔氏面无表情,“你先将你亲人安顿好吧,我是不会感激他们的,他们对我的姝姝更加没有养育之恩,我待你那才是真正的养育之恩!他们待姝姝非打即骂,姝姝在她们家要做最累最重的活计,所以我是不会让他们进府的,更甚至,如果再让我碰见他们,是不会轻易饶过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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