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哭,姝姝也有些无措,她丢开架在符华颈间的长剑,走到这位小公主身边,取了帕子给她擦眼泪,“你快别哭了呀。”
怎么输了就开始掉眼泪,哎。
姝姝这一劝,符华哭的更加伤心,姝姝只能一直给她擦泪水。
符华哽咽道:“谁要你假好心。”
“我没有,公主快别哭了。”姝姝安慰她,“我们都是女孩子,动刀动剑的大家都不会当做一回事儿。”
“你,你胡说,你什么都抢我一头,连将军都亲近你。”符华哭道,“你不知道,将军自幼就跟着我长大,从来都只亲近我一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
姝姝叹口气,“不若改日公主也去臣女家中,也可以亲近亲近臣女养的猞猁和白狮。”
“谁,谁要亲近你的宠物!”符华恼羞成怒起来,挥开姝姝给她擦拭泪水的水,跑到了台下。
姝姝也回到台下位置上坐下,察觉对面的目光似牢牢盯着她,姝姝抬头见到蜀王正望着他,不由冲他展颜一笑。
正如姝姝所言,两个女孩子的比试,算不得什么,大家也很快就忽略过去。
可符华丢了脸面,不开心,也不愿继续观看剩下的戏曲,她推说不舒服回了寝宫去休息,符芷也只好告退去照顾妹妹。
留下符禅一人。
他是使臣,宴会继续。
到了申时,宴会才算是结束,顺和帝亲自送符禅回去寝宫。
姝姝也打算回国公府,她还答应火焰晚上要去看它的,肯定还要去王府一趟,得快些了。
正想离开,傅潋之走过来道:“随我过去见见父皇,父皇想见你一面。”
顺和帝想见她,姝姝哪儿敢拒绝,只能点头。
姝姝先过去跟祖父说了声,让祖父先回府,她才跟着蜀王过去顺和帝的寝宫。
两人过去时候,顺和帝也是刚从符华那边回,见到姝姝他面上就带了笑,“宝福今日做的不错。”
说是比试,但实际上,大虞比焦慎国不知大了多少倍,兵力也强悍数百倍,顺和帝作为大虞的帝王,岂会愿意输给同盟国。
虽然那只是女子见小小的比试,但帝王都有个通病,再小的事儿都不乐意输。
“皇上不怪臣女莽撞就好。”姝姝轻言细语道。
顺和帝大笑,“岂会,你以后是潋之的王妃,做什么事儿都不必怕的。”
若不管什么事情都畏畏缩缩的,不敢出头,那他也不会把姝姝指给潋之。
顺和帝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跟姝姝说,就是想见见她,夸夸她,让她别担心,就算符华输了比武,但待在大虞的国土上,他们也不敢做什么的。
正说着话,陈旺德过来小声道:“皇上,宁妃娘娘求见。”
顺和帝皱眉,“让她进来吧。”
宁妃跟着宫婢进到大殿,见姝姝也在,微微一愣,上前先给帝王行礼。
顺和帝挥手道:“爱妃起来吧,今日宫宴事务繁忙,爱妃怎么不回宫早点歇息。”
宁妃温声道:“臣妾正是来给皇上说宫宴上的事儿的,臣妾瞧着焦慎使臣同焦慎的小公主今日宫宴上吃的并不多,臣妾想着是否要让御膳房做些焦慎那边的膳食,以免怠慢了使臣跟公主。”
“这事儿爱妃拿主意就好。”
使臣来访,事务繁忙,赵贵妃一人处理不完,顺和帝才让宁妃帮衬些的。
宁妃笑道:“臣妾知了。”她说罢望向姝姝,忽然跟顺和帝道:“臣妾还有一言想同宝福郡主说。”
顺和帝表情淡淡,“不知爱妃有什么话想对宝福说的?”
宁妃温柔道:“臣妾只是觉得宝福县君今日有些过分,岂能为一己私欲就让盟国公主当面出丑,有些没规矩,何况焦慎国擅蛊,若那位公主记恨起来,对宝福县君用了蛊如何是好?臣妾也是为宝福县君着想。”她倒是真希望焦慎国公主一个生气就对宋三下蛊,这样也能帮她一个大忙。
但当着帝王跟蜀王的面,肯定不能这样说。
顺和帝淡声道:“爱妃可是觉得应该让宝福县君不战而败,让大虞丢了脸面才对得起焦慎国?”
看眼帝王生了气,宁妃也慌了,急忙道:“皇上,臣,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宝福县君,若焦慎公主恼羞成怒对宝福县君用蛊可如何是好?何况臣妾听闻,这些蛊用在人身上,头几个月没任何反应,通常要等几个月后才,才会出事……”
“狗口里吐不出象牙,”顺和帝忍不住骂了宁妃一句,“你给朕退下。”
“臣妾告退。”凝妃被羞的脸色通红,急忙忙退下。
傅潋之至始没言语,只是表情极冷,等宁妃退下,他道:“父皇,儿臣告辞。”
顺和帝道:“成,你们也早些回吧。”
陈旺德亲自送蜀王跟姝姝离了大殿,慢慢的下了汉白玉石台。
送到石台下,陈旺德止步,有另外的小太监领着蜀王跟姝姝继续出了宫。
来到皇宫正门前停靠马车的位置,只余下姝姝跟蜀王的马车,珍珠还守在马车旁,见到姝姝欢喜招手,“姑娘,这边儿。”
姝姝今日还答应火焰要去看它的,这会儿只能让珍珠先回府,她跟蜀王过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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