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姿月求见?姝姝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情,此人与她本就不对付,依照齐姿月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主动过来寻她,定是别有用心。
姝姝当然是不见的,“告诉二皇子妃,说我困乏,现在正在歇息。”
珍珠道:“奴婢这就过去。”
很快,珍珠又回了,“太子妃,二皇子妃已经离开,还说只是过来寻您说说话解解闷的。”
姝姝自然不信,同珍珠道:“她若再来,你就用我怀着身孕,身子笨重,容易困乏不见客打发了她,我不想见她。”
珍珠应承下来。
随后几日,齐姿月竟日日都过来寻姝姝。
只是连姝姝的人影都未瞧见过。
另外,太子殿下噬心虫蛊开始发作,心脏开始疼痛起来。
这还是姝姝自己发现的,她跟殿下早晨起来时,发现殿下的身子顿了下,又若无其事继续穿衣。
她与殿下生活也有两载,自然看出他的异常,衣衫都未披,直接下了床榻过去殿下身边,焦急道:“可是心口处开始疼痛了?”
傅潋之已经穿戴整齐,穿的上朝的太子朝服,见姝姝大着肚子过来,忙扶着她的腰身过去床沿边坐下,“别摔着,夫君没事,方才的确有些异样,但并不是很痛。”
姝姝问道:“可是开始疼痛起来?”
傅潋之知晓姝姝记挂他的身体,也没打算瞒着,都告诉了姝姝。
“不算疼,只是针扎的感觉。”对他来说,针扎的确算不上痛感,只是这听该就是蛊虫发作的第一阶段,所以才顿了下。
这话一出,姝姝眼眶就红了。
甘露并未阻止蛊虫的发作,到底是为什么?
也就是说,再有两个月,蛊虫发作的第二阶段,几乎常人无法忍受的痛疼依旧会出现在殿下身上。
到时该如何是好?
傅潋之伸出拇指抹去姝姝眼尾的泪珠,温声哄她,“姝姝莫怕。”
对他来说,痛疼根本不算什么,还有情绪情感的主导,也是由他自己,而不是体内的一只虫子。
他不会惧怕痛疼,更加不会变得六亲不认失去理智,伤害姝姝。
这都是无稽之谈。
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姝姝对他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他又岂会伤害她。
等傅潋之去早朝,姝姝把他的病症发的时间都记了下来,自然都是记在心里头,并没有信笺上,她怕被人翻了去。
殿下中蛊的消息,至少目前还不能外传。
殿下让人去查的,骆夫人还未回府,骆府的人也开始急了。
因隗高兰自一个多月前给宫里太子妃送礼,就再也未回,所以骆府的下人们开始处处寻隗高兰。
隗高兰毕竟是入宫消失的,还一直看押在大理寺,这事儿自然不能瞒下去,而且处理隗高兰也需要理由。
顺和帝就让大理寺对外宣称,隗高兰因骆夫人被绑架行刺太子妃,正关押在大理寺审问。
这意思也算明显,算是告诉幕后下蛊之人,中蛊的是太子妃,并不是太子殿下。
姝姝表明理解,若她跟太子当真有人中蛊,只能是她,否则蜀王才封太子几个月,若被朝堂那些老东西知晓太子中蛊,又有的闹腾。
这事儿传出去后,众人哗然,骆府里头的下人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自不敢再到处找人。
隗高兰谋害太子妃,她亦是已经认罪,会暂时关押在大牢内,谋害太子妃是大罪,她极有可能会被流放或死刑。
太子妃中蛊的消息传出,首先就是国公府的崔氏,听完这消息,人差点昏过去。
第二天就递了帖子进宫,崔氏随氏一块进宫探望姝姝。
两人见到姝姝,却发现她脸色红润白皙,并无异常,心里一时也摸不准怎么回事。
姝姝不能告诉母亲跟祖母真相,只说皇上跟太子已请来焦慎国巫医,她体内的蛊已经清除掉了。
崔氏却还是不信,犹豫道:“姝姝,你可莫要骗母亲,若有什么,你要告诉母亲,我们都会帮你的。”
姝姝叹口气,这事儿国公府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那蛊虫就连端奶奶都无法清除,现在只能等着,而且是不能告诉母亲她们,其实中蛊的人是殿下。
“母亲,祖母,你们瞧瞧我的模样?可像是中蛊的样子?”姝姝温声道:“还请母亲跟祖母放心,我真的没事,孩子也没事,蛊已经解了。”她说着忍不住双手搁在小腹上,里头的宝宝轻轻动了下。
崔氏心里松口气,见姝姝肚子已经这般大,开始说起关于孕期的事情。
盛氏见姝姝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她们没敢多问关于隗高兰的事情。
那是姝姝的闺友,却对姝姝下了蛊,她们也不会原谅的。
等母亲祖母离开,太子殿下也下朝回,他看着挺清冷,没甚表情,回到屋子表情才缓和下来,同姝姝说话,“母亲跟祖母回了?怎么不留下配你用膳?”
姝姝道:“母亲跟祖母说回去还有事,就不留在这里陪我午膳的。”
姝姝从殿下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知晓朝堂上肯定会发生些什么的,犹豫下问道:“夫君,可有人说些什么?”
太子妃中蛊,太子身边却只有太子妃一人,想必很多朝臣会心动的吧,会想着把女儿送来太子身边做侧妃。
傅潋之见姝姝担忧的模样,挑眉道:“别担心。”
朝堂之上,的确有人递折子,说太子妃中蛊,太子身边不该只有太子妃一人,还说太子妃中了蛊,就算蛊已解开,那也不知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无影响,希望太子能准备纳侧妃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