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孙被洗干净后又回到姝姝身边,原本赵贵妃给小皇孙找了乳母,但没料到小皇孙怎么都不肯配合,刚出生的小婴儿饿的不吭声,就是不肯吃,急的奶娘也是如临大敌满头大汗,最后还是姝姝靠在软枕上道:“抱过来让我试试吧。”

其实姝姝也更愿意自己喂养孩子,只宫里头规矩如此,没有嫔妃亲自奶孩子的。

现在皇孙不肯吃奶娘的奶水,那也就没法子。

赵贵妃示意乳娘把孩子抱给太子妃,没曾想,孩子刚到太子妃怀中就拱着小脑袋找奶吃。

姝姝生产顺利,通奶也极为顺利,孩子不过刚吃了几口就有了。

姝姝看着怀中白嫩的孩子,心底柔软。

“小皇孙性子到底随了太子殿下。”赵贵妃喃喃道,“皇上也同臣妾说过,太子殿下小时候也不肯吃乳娘的奶,都是用羊奶一勺勺的喂大的。”

等到小皇孙吃饱喝足睡在姝姝身侧,赵贵妃也过去了顺和帝寝宫。

偌大的寝宫唯有顺和帝一人坐在桌案上后,他正翻阅奏折,但许久都没动过一下,顺和帝虽依旧威严,但两鬓已斑白,赵贵妃不知想起什么,眼眶有些湿润,她进了大点,顺和帝抬头,“那孩子如何了?”

赵贵妃过去笑道:“同太子殿下小时真是一模一样,就连吃奶亦是,不肯吃乳娘的。”

顺和帝神情恍惚,想起潋之襁褓时的模样。

“皇上……”赵贵妃微微蹙着眉心,欲言又止。

顺和帝回了神,问赵贵妃,“吩咐你的事情也都办好了?”

赵贵妃忙点头,“臣妾已经都办好了。”

见顺和帝皱着眉心的模样,倒也没多言,心中想着其他事情。

…………

太子妃诞下皇长孙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里头传开。

傅潋之曾在姝姝刚怀有身孕时就给孩子起了名字,傅灏,浩瀚无边之意。

姝姝也开始安心做月子,傅灏极乖,每天吃饱就是睡,不哭不闹的,醒来也只是躺在姝姝身侧,十来天时他就会睁眼,他的眼睛也随了傅潋之,小小的奶娃儿看着就有些高冷,唯有面对姝姝时,他才会露出笑容。

再有半月就是除夕,这个除夕,姝姝要做月子,不易吹风,就没出门,只有珍珠她们陪着姝姝待在东宫里度过的。

正月十五,姝姝出月子,傅灏长大了些,模样长开,肌肤完全随了姝姝。

月子期间,顺和帝跟赵贵妃过来看过几次,顺和帝憔悴不少,众位大臣都以陛下是担心边城的情况。

出月子后,边城传来喜讯,太子与逢北的第一场对战取得了胜利,逢北王驯服不少雪狼用于战场之上,但岂料那些雪狼见到火焰阿猁小白就两股颤颤,不受驱使,哪怕被强行驱使亦被火焰它们重伤,都夹着尾巴逃散开。

听闻边城传来的消息,姝姝亦是放心不少。

出了月子第三日,次日早起,姝姝刚给傅灏喂完奶,进屋换了身衣裳,她肌肤如玉,生下傅灏半个月基本就恢复了以前的身姿,腰肢纤细,面如海棠。

过了一个多时辰,姝姝刚把傅灏哄睡下,珍珠忽然白着脸进来,“太子妃,不好了,出事了,皇上今早下朝后忽然昏倒过去,这会儿太医都过去了,情况还不知会如何。”

姝姝垂下眼眸,“知晓了,你先下去吧,去外面让宫婢们莫要惊慌。”

珍珠见太子妃镇定的模样,心里头也跟着平静下来。

顺和帝昏倒的事情很快整个宫里就已知晓,人心惶惶,姝姝待在东宫,望着空荡荡寝宫,面色微微有些发白。

半个时辰后,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喧哗声,还有兵戎相见的打斗声,以及宫婢们惊恐的声音。

很快,有侍卫进到寝宫内,见到姝姝后倒也没为难人,只是道:“太子妃娘娘,还请您跟小皇孙过去大殿一趟。”

姝姝起身,去里屋抱傅灏跟着这些侍卫离开东宫。

侍卫长路上时忍不住多看了太子妃一眼,也不让下头的人为难太子妃,只是心里难免嘀咕起来,这样的容貌,难怪连主子都惦记着,甚至嘱咐他们不许伤了太子妃和小皇孙,竟是连小皇孙都不允许伤害,若要他来说,就该斩草除根,小皇孙也不该放过的。

姝姝抱着傅灏,傅灏不哭不闹待在襁褓里。

很快就到了顺和帝住的寝宫,大殿内已经有不少人,帝王的嫔妃们,赵贵妃等都在,唯有二皇子母妃宁妃不在。

赵贵妃脸色不太好,对领着姝姝过来的男人道:“蔡统领你好大的胆子,把本宫还有这么多嫔妃都囚在此处是为何意!皇上此刻病重,太医们都还未曾到齐,你却封锁皇上寝宫,是想干什么?”

这蔡统领所作所为已是告诉在场所有人是怎么回事了。

其余嫔妃面色也都惶惶然。

赵贵妃看到姝姝跟小皇孙亦被这些侍卫押过来,面色更加不好。

那请姝姝过来的蔡统领倒也没有恼怒,只笑道:“还请贵妃娘娘稍等片刻,皇上病重,后宫嫔妃不得干政,自然要等二皇子过来。”

这话一出,赵贵妃冷笑一声,倒也不再说些别的。

姝姝出声道:“既如此,我先进去帮皇上诊脉。”

蔡统领却横剑拦在了姝姝面前,“太子妃,您还是先照顾好小皇孙吧,里面有太医院使正在帮皇上诊脉,不劳烦太子妃操心。”

赵贵妃正要发怒,外面二皇子傅厉元同宁妃走了进来,宁妃气色不错,妆容整齐,进到大殿见到里面的嫔妃,她露出一抹得意笑容,斗了这些年,结果这些人到来头来不是要被她压上一头,等她儿做上皇位,她成为太后,定要赵贵妃给顺和帝陪葬。

宁妃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待她走到赵贵妃身边时,赵贵妃冷笑道:“宁妃当真好派头,皇上如今昏迷不醒,你倒是还有精力打扮。”

宁妃挑眉道:“赵贵妃可莫要污蔑本宫,本宫是听闻皇上重病,这才赶过来的。”

“成了,都别再说了。”傅厉元淡声道,“我先过去看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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