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忍受、再忍受。
到底要如何癲狂,承受到什麼地步,這樣的痛苦才能結束。
那樣的無底黑暗,就算崩潰,也無法逃離。
「姬亦初,就算我得不到你,你也是無法得不到她的。」雷慕情的神情忽然變得詭異,冷冷地望著他。
「你以為你做得再多是又能彌補什麼呢?尋可夏是怎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你既然將她的心頭肉給毀,你不能不承認,你跟尋可夏之間也無半點可能了。」
「你也別怨我,那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可沒叫你不相信她。」
「你跟她,再也不可能了--」雷慕情帶著瘋癲的大笑頭也不回地離去。
姬亦初終究懂了,為什麼當初雷慕情會那樣說。
「為什麼妳不再愛我?」「我愛你啊。」尋可夏呆愣地望著他,若有思考,然後傻笑地回應。但那神情看上去卻是十分古怪,沒有半點屬於人的靈氣,姬亦初此時才真正看得見,她的絕望,她的死去,而他究竟毀了什麼。
「不......妳不愛......」姬亦初第一次是那樣卑微地跪倒在一個人的面前哀求,身形比尋可夏大上許多的他,此時的他看上去卻是如何的淒涼。
求求妳,別說了......
拜託妳......
「我愛你啊......我怎麼可能不愛你呢......」尋可夏幸福地笑,但眼角的淚水還是滑落,如同一個失衡的傀儡,令人不忍凝視。
可事情從來都不存在如果。
因為有些一旦發生,就是再也回不去、喚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