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抢先一步道歉,随后一把揽住了钱泗铭的肩膀向着里面走了过去,“和外人置什么气,心情不好,今晚上哥几个陪你好好乐呵一下。”
黄毛青年几人也看出不管是魁梧大汉还是黑色风衣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随后追着王朝和钱泗铭向着包厢方向走了过去。
“小地方的人没什么眼力见,都是窝里横而已。”魁梧大汉此刻恭敬的开口,身体站的笔直,面对黑色风衣的男人的态度极其的恭敬,那种敬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如果眼前黑风衣男人有任何危险,魁梧大汉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给他挡下。
“嗯。”低沉的声音响起,男人漠然的点了点头,迈开步伐,长腿笔直而修长,每走一步像是丈量出来的一般,那种无声的气势就足可以震慑所有人,魁梧大汉也向着屋子里面走了过去。
陶伟韬和陶沫出来的挺早,可是因为陶伟韬要去接他的女朋友洪彩彩,这才耽搁了,到包厢里时,菜都送上了桌子。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罚酒三杯!”陶伟韬一扫在陶家的嚣张跋扈,此刻陪着笑脸,连连道歉,走到桌子边,拿起酒瓶子刷刷倒了三杯白酒,仰头就喝了。
四周黄毛青年等人哈哈大笑着拍手喝彩着,不时起着哄,唯独钱泗铭阴着脸坐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王朝端着酒杯淡笑的瞄了一眼,倒也没有多在意。
陶家本家在潭江市有些实力,可是陶伟韬他们不过是分支旁系,根本不算什么,陶伟韬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愿意巴着捧着钱泗铭,王朝也懒得过问。
“都是我才让伟韬来迟了,王少、钱少,我敬你们一杯。”洪彩彩一身紧身的薄毛衣,皮裤子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屁股,上身是敞开穿的皮衣,大波浪的头发披散着,倒也算有几分妖艳的姿色,可是毕竟是县城里的姑娘,少了那份贵气和韵味,反而显得粗俗乡气了一些。
洪彩彩话是对两人说的,可是目光却直勾勾的看向钱泗铭,微微弓着身,饱满圆润的胸脯似乎隐约可见中间的事业线,比起呼风唤雨的钱少,陶伟韬只能算是个小跟班。
洪彩彩不是没勾引过钱泗铭,可惜钱泗铭玩归玩,却从不玩自己身边兄弟的女人,这传出去太掉价,更何况洪彩彩这样的货色,钱泗铭还看不上。
那些小模特有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而且知道规矩,绝对不会弄出什么怀孕的事情,更不会死缠烂打,但是洪彩彩这样为了攀高枝的女人,一旦沾上只怕就甩不掉了。
“这位是?”王朝并没有喝洪彩彩敬的酒,而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跟在陶伟韬身后低眉顺眼的陶沫,这穿着、这气息一看就不是出来玩的,这倒是让王朝诧异了几分。
钱泗铭这才抬头,正色的看了一眼陶伟韬,随后目光落在了陶沫身上,自从染上了这a字头的病,钱夫人也不敢让钱泗铭去找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了,这要是将对方给传染了,那就不是结婚而是结仇了。
但是钱泗铭平常在场子里玩的女孩子,不要说钱夫人不放心,就是钱泗铭现在也膈应的很,上个星期钱夫人意外碰到了陶伟韬,听他说了陈家的事,钱夫人就上了心,比起外面那些出来玩,早就不干净的姑娘,陶沫就是最好的选择。
身子干净,而且能考上潭江大学,说明脑子也聪明,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就不用担心了,再者陶沫没有父母了,她就算真的被钱泗铭传染了脏病,那也是她倒霉,钱夫人完全不担心陶家会闹起来,这才有了今晚上的饭局。
“坐吧。”钱泗铭阴沉沉的开口,这边刚拿起香烟,一旁的小模特立刻上前殷勤的给钱泗铭点了烟。
“好,哥几个喝起来,今晚上不醉不归。”陶伟韬立刻顺势坐了下来,顺便将陶沫给拉坐在自己身边,“钱少,这是我堂妹,没见过世面,性子闷了一点,陶沫,还傻愣着做什么,快给钱少敬酒。”
在场的黄毛青年他们都是吃喝嫖赌的人,这会看陶伟韬这架势,再看钱泗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陶沫,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虽然一边不耻陶伟韬为了巴结钱少,将自己的堂妹都当成外围女给卖了,但是一边也嫉妒陶伟韬的好运气,这事要是成了,陶伟韬日后在百泉县还不横着走,不看僧面看佛面那。
☆、第007章 a字头病
洪彩彩见自己低三下气的敬酒没有人理会,陶沫屁都没有放一个,却被钱泗铭另眼相待,不由嫉妒的扭曲了脸,不就是念书好一点,平日里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穿的也土了吧唧的,也不知道钱少看上陶沫什么了!
“陶沫,钱少都端杯了,你至少要喝上三杯才够诚意!”阴阳怪气的开口,洪彩彩自作主张的拿起一旁的红酒瓶子,刷刷将三个高脚杯里都倒满了红酒,冷嗤一声,“还不快喝,你这是不给钱少面子吗?”
“陶沫,你傻愣着做什么?想想陈家的事情!想想赔偿金!”陶伟韬也低声恶狠狠的斥责了陶沫一句,随后对着钱泗铭陪着笑脸,“没见过世面,估计一杯就醉了,三杯太多,慢慢来吧,钱少?”
“你随意。”钱泗铭看不上洪彩彩,自然更看不上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副怯弱模样的陶沫,但是想到钱夫人的叮嘱,连自家老头子都下了死命令,钱泗铭烦躁的仰头干了酒杯里的酒。
“既然是伟韬的堂妹,那就是我们的妹子,来哥哥敬你喝一杯。”黄毛青年吆喝着。
“对,走一个!”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目标就是陶沫,要帮着钱泗铭将陶沫给灌醉。
包厢里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酒杯对饮,再加上陪坐的几个小模特,一时之间气氛异常的高涨。
洪彩彩阴沉着脸坐在角落里,嫉妒的目光扭曲的盯着被众人当成中心的陶沫,一直以来,洪彩彩都想巴结钱泗铭,可是终究都失败了。
王朝也是这个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比起钱泗铭的纨绔,总是面带笑容的王朝却给洪彩彩无比危险的感觉,所以洪彩彩就算再利欲熏心,也不敢去勾引王朝。
钱少肯定只是想尝尝鲜,所以才会看上陶沫这个小贱人!洪彩彩喝着酒,恶毒着眼神猜测着,甚至想象出陶沫被玩弄然后被钱泗铭抛弃的画面,到时候自己肯定要好好教导教导陶沫这个小贱人,不要以为念书好就高人一等,她陶沫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爹没娘的小贱人!除了会勾引男人还有什么本事!
真希望看到陶沫被玩弄的画面,一定会很精彩!上次还有个男人低调的开豪车送陶沫回家,洪彩彩脸上笑容愈加的扭曲,到时候她一定要给陶沫好好宣扬宣扬,看看有没有人男人会要陶沫这个破鞋!
“伟韬,出来,我有话和你说。”洪彩彩拉了拉喝酒喝的正欢的陶伟韬,今晚上这饭局,怎么看都别有深意,洪彩彩正打算好好问问清楚。
陶伟韬喝的正高兴,不过多少有些含糊认识了十多年的女友洪彩彩,两个人也快结婚了,可惜陶家没什么钱,洪家一直不愿意,除非陶伟韬能在县城里买房买车,陶伟韬就等着陈家的五十万,到时候再加上家里凑出二三十万,买了房子和车就能结婚了。
两个人出了包厢之后,直接走到角落的桌子边坐了下来,洪彩彩迫不及待的开口:“说,今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将陶沫这个贱人带出来?”
刚刚喝的太急,陶伟韬脸直发红,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一想到即将即将到手的五十万,立刻兴奋起来,一把搂过洪彩彩的小蛮腰,大手色眯眯的隔着衣服游移着,得意的开口:“当然是今晚上有事拜托钱少,陈家的事你也知道,我二叔死就死了,一条人命,陈家竟然连五十万的赔偿金都舍不得拿出来,哼,真当我陶家是软柿子!”
陶伟韬越说越兴奋,“今晚上只要陶沫那个死丫头将钱少给陪好了,钱少答应会出面帮忙,到时候五十万的赔偿金一到手,我们就在浪琴湾买套房,然后再凑一点,买个三十万的车,彩彩,明年五一我们就能结婚了。”
“那五十万可是陶沫她爸的死亡赔偿金,陶沫舍得?”一听到有五十万,洪彩彩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有些的担心。
“屁话,那个死丫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拿个五十万给我结婚怎么了?再说还有我奶奶在,陶沫她敢!”态度异常的强势,陶伟韬打了个酒嗝,不屑的哼了一声,半点没有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毕竟从小到大陶沫在他们家就算是个佣人,连条狗都不如,随手打骂,也难怪陶伟韬会有这样的想法。
嫌恶的看了一眼满身酒气的陶伟韬,洪彩彩皱了皱眉头,“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一牵扯到钱,谁知道陶沫会不会起了异心?财帛动人心,陶沫要是真闹起来怎么办?”
“我揍不死这个死丫头!”嗓音猛的拔高了几分,陶伟韬一锤子砸在桌子上,凶狠十足的骂道:“陶沫她要是敢,我扒了她的皮!”
“算了吧,陶沫要真是被钱少给弄到床上了,到时候狐假虎威,陶沫扒着钱少的面子要这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我看你怎么横?”一抹恶毒的算计涌上心头,洪彩彩不屑的哼了一声,表情扭曲着,压抑着眼底深处的恶毒狠辣。
耍横的陶伟韬顿时消了音,他再横,也只是窝里横,到了钱泗铭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陶沫真的抱上钱少的大腿,那就麻烦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到手的五十万,陶伟韬满脸的纠结和挫败。
“好彩彩,你一贯聪明,你说该怎么办?”想到不到办法,陶伟韬顿时抱着妖娆的洪彩彩一顿亲热,满是酒气的嘴巴在洪彩彩的脖子上一通乱啃,色眯眯的诱哄着,“好彩彩,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那可是我们结婚的房子和车子。”
“你说如果我们将陶沫和钱少在床上的一幕录下来,你还怕陶沫日后翻脸吗?她敢翻脸,我们就把她的果照给散布到学校里去,我看她有没有脸见人!”恶毒的语调带着畅快,洪彩彩一想到陶沫的把柄即将被自己抓在手里,到时候陶沫的生死就捏在自己手里,自己让陶沫向东,她绝对不敢向西,让她跪着绝对不敢站着。
“这个办法好!”陶伟韬激动的一拍大腿,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我现在就去办,到时候将我们再偷偷的将钱少的换面给删除掉,也不担心会得罪了钱少,好彩彩,你真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