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队长傻眼的愣住了,不由骂了一句脏话,“行,我知道了,那就这样,改天我请你吃饭。”
洪彩彩是陶伟韬的女朋友,殷队长是知道的,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会爬上钱少的床也不奇怪。
陶伟韬知道被戴绿帽子了会暴怒是肯定的,是个男人都要暴怒,但是将一个女人给打的流产,陶伟韬太禽兽了!
尤其是那孩子还是钱少的骨肉,殷队长揉了揉眉心,钱少让夏飞派人打了陶伟韬一顿只怕还是轻的,这破事!将手机丢在副驾驶位上,殷队长发动警车直奔陶老三家的饭店而去。
两个民警正在饭店里拍照留证,余下两个正在外面询问四周的邻居录口供,殷队长将车停了下来,看着迎过来的陶建裕点了点头,“不抽烟了,今天抽了不少。”
殷队长看了一眼被打砸的一片狼藉的饭店,倒是有些同情陶建裕了,比起陶伟陶那不务正业的小混子,陶建裕可谓是成功人士了,毕业之后考上了公务员,为人处世也圆滑,在政府混的还不错,人际关系都挺好,只是陶伟韬得罪了钱少,陶建裕的仕途只怕也危险了。
“殷队长,这事到底是谁做的?”和殷队长走到了角落里,陶建裕低声开口,大伯一家是一毛不拔,即使能扣下陶沫那套门面房的钱,只怕大伯母也会闹的天翻地覆,说不定还会闹到政府去,陶建裕一想到这里头都大了,他再精明奸猾,面对不要脸泼妇的大伯母也没辙。
殷队长叹息一声,同情的拍了拍陶建裕的肩膀,这才将陶伟韬干的事给说了一遍,“不怪钱少发怒,陶伟韬这一次的确太过分了,洪彩彩被打的流产还在医院躺着,钱少的事情你也知道,这孩子只怕是钱家人的心头肉,就这么没了,钱家能不报复?”
“陶伟韬这个畜生!”陶建裕脸色彻底阴霾下来,愤怒的咒骂了一句,现在他总算明白陶伟韬为什么会断子绝孙了!这根本是钱少的报复!
可是陶建裕想到更加长远,陶伟韬被打死了都是活该,但是自己也是陶家人,是陶伟韬的堂弟,这钱少如果迁怒,陶建裕一想到此,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水来,恨不能杀回医院将陶伟韬再狠狠的打一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渣!他要死不要连累自己!
殷队长带着四个民警走了个过场,就开着警车回派出所了,这事陶伟韬是活该,陶家人只能认栽了,陶老三一家算是无妄之灾。
陶建裕一肚子的火气回到医院之后,陶大伯和大伯母、陶奶奶也都傻眼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陶伟韬是被钱少派人打伤的,之前他们还想着让钱少给陶伟韬出头呢。
“都是洪彩彩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大伯母阴毒着声音咒骂着,“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婊子,竟然敢背着伟韬偷人!否则伟韬怎么会得罪了钱少!”
“对,就是这个小婊子惹的祸,连累了我们伟韬!”陶奶奶一面咒骂一面哭,断子绝孙那!只要一想到这里,陶奶奶的泪水就忍不住的淌下来,扭曲着满是恨意的老脸,“这一次都是洪彩彩那个小婊子惹出来的,伟韬不能生育了,一定要那个小婊子赔偿!”
“妈,你少说几句,洪彩彩这会还在医院里住着,她怀的可是钱少的孩子,被伟韬给打掉了,洪彩彩不状告伟韬恶意伤人就算不错了。”陶老三阴沉着脸没好气的开口,被钱少厌弃了,陶伟韬还算个屁。
“她敢!”陶奶奶和大伯母同时愤怒的开口,可想到洪彩彩怀的孩子是钱少的,顿时两个人都偃旗息鼓的蔫了,倒是不敢真去医院找洪彩彩的麻烦。
蒋睇英更在意的是自家的饭店装修,看了看满脸郁气的陶大伯,“大哥,这事是伟韬惹出来的,我家算是无妄之灾,建裕的车子他已经找人让保险公司保修了,但是饭店的冰柜空调电视都被打坏了,玻璃门窗和桌椅很多都要重新弄,这笔钱该大哥你们来出吧。”
“我儿子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你就找我们逼债!蒋睇英你还有没有良心那!”大伯母不敢找钱少的麻烦,此刻枪口对准而来蒋睇英,一顿叫骂,“以前伟韬带人去你们家饭店吃饭照顾你们生意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分的这么清?反正要钱是没有!”
“大哥,你说呢?”蒋睇英实在懒得理会泼妇的大伯母,转而看向陶大伯,她就不相信大哥也能这么厚脸皮的赖账,“如果大哥没有钱,到时候陶沫那陶门面房卖了,直接将钱扣除掉也行。”
陶大伯脸色愈加的阴沉,闷着头不发一言。
大伯母则是愤怒的瞪着蒋睇英,“我家伟韬看病还不知道要多少钱?蒋睇英你敢这么做,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口!陶建裕现在可是公务员,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了,都闹什么?先等伟韬醒过来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陶奶奶这一次真不知道该帮着谁呢,干脆来个和稀泥,警告的瞪了瞪大伯母,“你敢去政府闹,害的建裕不能做人,我扒了你的皮!”
“还有你,伟韬还昏迷不醒的,你这个当婶子的就要逼命吗?钱的事以后再说,陶沫那里不是还有两万块吗,到时候拿过来你先将饭店给装修了。”陶奶奶只感觉自从陶沫放寒假回来之后,陶家就是诸事不顺,鸡飞狗跳的。
想到此,陶奶奶不由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诅咒着,“都是陶沫这个小贱人害的,不是她,那五十万赔偿金就不会丢,说不定就没这些事了!”
陶沫浑然不知道陶家因为陶伟韬得罪了钱泗铭的事情再次的鸡飞狗跳,陶老三和蒋睇英明白这装修的钱只怕要自己出了,心里更是将陶伟韬给恨上了,也将陶大伯一家给恨死了,两家人终于彻底的撕破脸。
褚若筠居住的四星级宾馆,清晨阳光穿透云层,冬日的早晨显得很是温暖。
“小姐,刚刚打探清褚了,操权的爷爷曾经是吴老的警卫员,给吴老挡了子弹牺牲的,操权的父亲在车祸里一把护住了吴老的孙子意外死亡了,无亲无故的操权算是被吴老给养大的,后来直接进了部队,后来被选进了锋刃,立过几次一等功,如今下放到百泉县算是镀金,背后有吴老护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快速的将打探的消息告诉给了褚若筠。
原来背后站的是吴老!褚若筠明白的点了点头,之前那个和卫仲霖起冲突的男人应该就是操权的战友,也难怪操权会给他出头,将卫仲霖给打了,卫家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褚若筠明白吴老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当年据说吴老还是可以连任的,但是吴老却自愿给后辈铺路,将机会留给后面的年轻一辈,直接退居二线。
这些年吴老虽然不在实权的位置,但是这些战功显赫的老一辈,那是跺跺脚整个国土都要动一动的人物。
操家从爷爷到父亲都为了吴老家儿牺牲的,吴老会护着操权也不奇怪,褚若筠挥手让手下离开,还好得罪人的卫仲霖,想到董大师说让早上八点之前到展览厅集合,褚若筠也大步离开了。
董大师这一次一共选了两个人,一个就是褚若筠,一个是王涛,至于会选谁,董大师还没有下决定,不过在公盘结束之前肯定会有决断的。
早上七点五十不到,下了车的褚若筠大步走了过来,清晨金色的阳光里,褚若筠一身淡绿色的大衣,利落的牛仔裤,穿着平底鞋,若不是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美丽,完全看不出如此清纯打扮的褚若筠是褚家最有中药天赋的大小姐。
董大师虽然还是孤僻的板着脸,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但是看得出他对褚若筠还是很满意的,扎实的中药基础,为人处世也随和,完全不见大家小姐的娇贵,褚若筠勤奋好学,天赋也好。
“董大师。”褚若筠勾起嘴角柔和的笑着,原本披散的黑直长发利落的扎了起来,整个人都充满着勃勃的生机。
“嗯。”冷淡的应了一声,董大师订的时间久八点之前,但是他更喜欢守时的人,这一点褚若筠就做的很好。
其实为了可以成功的拜师,褚若筠派人详细的打探了董大师的生活习惯和性格,绝对是有备而来。
王涛也没有迟到,只是比起褚若筠迟了*分钟,大咧咧的笑着打招呼,“董大师,褚小姐,早。”
董大师冷着脸转身就走,褚若筠对着王涛笑了笑,王涛也不在意董大师的孤僻,三两步的就追了上去。
“小丫头,怎么这么迟?”老头子还是那一副灰扑扑的棉袄,戴着脏兮兮的毡帽,看起来和街上的流浪老头没什么不同。
但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老头一双眼透明而锐利,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身体比起很多中年人都要好。
“师傅,这才七点半,我六点就起来了,早饭还没有来得及吃。”陶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冬天,六点钟起床已经算很早了,天还蒙蒙亮呢。
“你看看你这营养不良的样子,说是医生有人相信吗?谁敢让你看病?”老头子哼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走在前面,陶沫认命的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啃馒头。
药材公盘进行到了后期,除了最开始的药材买卖,到专家门诊,最吸引人的则是每一次公盘举行的珍稀药材拍卖和赌药玉。
老头子步子大走的急,陶沫啃着馒头快步追着,这一点撞到人,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董大师三人,陶沫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馒头,笑着打招呼,“呦,董大师,早。”
董大师生性古板,平日里最看不惯年轻人吊儿郎当的模样,否则陶沫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第一关的考核,只是因为第二关考核迟到了,关键那还不是陶沫的原因,董大师却还是直接否决了陶沫。
这会看着她一手抓着馒头啃着,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模样,董大师顿时不悦的皱着眉头,一个如此不严谨的人,即使再有天赋也不会是一个好的炮制师,看都不看陶沫一眼,董大师直接越过陶沫就走。
“那个你别见外,董大师就这脾气。”王涛白胖胖的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快速对着陶沫解释了一句,随后又快步追上先走一步的董大师。
“小丫头,你看姓董的会选择哪个为徒弟?”老头子笑眯眯的看向陶沫,感觉陶沫的心性很对自己的味口,虽然没有被董大师选上,却没有丝毫怨恨,心态平坦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