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等候在外的人此时一愣,就见任明达直接被人从门里踹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门里面赫然站的是人陶沫,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傻眼的愣住了。
之前陶沫用精神力发现了任明达对任老夫人下药,就和乔部长说了去卧房看一下老夫人,若是任明达关于治疗有什么需要询问的,陶沫也方便回答,乔部长自然同意了,其他人不同意也不成。
不过终究担心任明达被陶沫说服了,所以此刻程教授、谷教授还有褚老爷子众人都站在了卧房门外不远处的等着,然后就看见任明达被陶沫从门里踹了出来。
饶是乔部长和王书记性子沉稳、处事不惊,此时也被陶沫这粗暴的动作给弄的一愣,干咳两声,乔部长示意同样呆愣住的郑秘书将狼狈摔地上的任明达扶起来,“有什么事稍后再说,陶沫你先给任夫人医治。”
如果说之前在场这些专家教授只以为乔部长因为没有好的治疗方案,才选择了相信陶沫,那么此时众人突然明白过来,乔部长那根本不是武断,而是无比信任陶沫,否则此时他怎么会这般维护陶沫。
郑秘书嘴角抽了抽,快步的将被摔傻的任明达扶了起来,任明达代表的可是任家,否则刚刚他过来的时候,郑秘书不会到了院子门口去迎接,褚老爷子他们也不会站在客厅门口迎接,不是看任明达的面子,看的是他背后的任家。
可是谁知道陶沫看起来乖巧温柔,这脾气却是绝对的暴躁,任明达四十岁的大男人,至少有一百多斤,她竟然一脚将人从门里踹到了门外,郑秘书都忍不住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反应过来的任明达站起身来之后,猛地怒斥一声,“陶沫!”随后一把甩开了郑秘书的手就向着陶沫扑了过去,在其他人看来任明达是恼羞成怒了,却不知道任明达的真正目的还是陶沫手里头的水杯。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离得最近的几个教授连忙出手要拉住任明达,毕竟不管有什么事,还有乔部长和王书记在,总不能真的和陶沫厮打起来。
而褚老爷子和程教授却都是人精,此时他们都看了一眼陶沫手里头的水杯,虽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他们都不希望陶沫顺利医治任老夫人,既然和陶沫不是一路人,自然要偏帮着任明达。
所以看似是在拉架,可是整个场面却显得异常的混乱,乔部长直接铁青了脸,他若是看不出有些人是故意让场面更混乱那才是瞎了眼!陶沫既然将任明达给踹出来了,必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陶沫。
这边一出现混乱,外面的大兵立刻快步维持秩序,而姚文峰更为精明,此时看到褚老爷子和程教授、谷教授等人的动作,扫过陶沫手里头的水杯,随即也跟着几个大兵过来控制场面,可是明显却是要将陶沫手里头的水杯给打掉。
砰的一声!陶沫一拳头打中了姚文峰伸过来的手掌,对撞之下,两人都感觉手一麻,姚文峰眼神猛地一暗,是的,陶沫是个练家子,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根本不可能轻易的从陶沫手里头拿到水杯,但是陶沫左手拿着水杯,单手作战却是吃力多了。
既然已经乱了,任明达已经顾不得什么了,他此时不顾一切向着陶沫扑了过去,之前来时梳理整齐的头发早已经乱了,笔挺的高级定制西装也不知道怎么被撕破了,而此时任明达整个人如同发疯了一样,突然一把夺过拉架大兵别在腰间的手枪,明显是动了杀机。
稍微迟一步过来的陆九铮就看到任明达拔出了手枪,而他仇视的人就是陶沫,眉头不由的一皱,刚刚陆九铮只是和柳队长重新安排了一下整个疗养院的安全部署,毕竟陶沫也是个练家子,有乔部长在这里,而且是在疗养院里,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可是陆九铮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阵,整个场面就乱成了这样,而此时任明达眼中闪烁着疯狂狠戾的光芒,将手枪的枪口对准了陶沫,眼瞅着他就要开枪了。
砰!又是一声巨响,任明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只感觉腹部后背传来一股巨大的外力,人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踹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客厅的木制花架,人明达头上剧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大叔,威武!陶沫眼睛一亮,对着踹人的陆九铮眯眼一笑,自己果真和大叔是心有灵犀!这踹人的动作都是如出一辙。
陆九铮和柳队长带人过来自然不是拉偏架的制造混乱,场面立刻被控制住了,众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被花盆砸昏过去的任明达,头上那么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该不会被砸出脑震荡来了吧?
王新声身为西南省的省委一把手,他不是没见过人打架,而是他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若说陶沫一开始将任明达踹出来了很诡异,但是后来这混乱的场面明显是众人帮着任明达针对陶沫。
这都算什么事?在场这些人搬出名头来,一个一个都是国家中医界知名的国手御医,声名远播、誉满天下,却偏偏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还是在乔部长面前。
可惜了!姚文峰和褚老爷子对望一眼,却知道终究是他们棋差一着,陶沫身手太好,刚刚这样混乱的场合,她都能牢牢护着手里头的水杯,现在陆九铮和柳队长都过来了,自然不可能再出什么乱子。
“乔部长,我先去给任老夫人医治,这个水杯交给您老了。”陶沫将左手的水杯递给了一旁的乔部长,随后拿起放在客厅椅子上的药箱快步向着卧房走了进去,关上门,直接隔绝了所有复杂诡异的视线。
卧房外,众人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乔部长手里头的水杯,在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傻的,陶沫一直护着水杯,任明达却明显要将水杯抢走,这杯子里究竟有什么?
当然,众人第一反应是任明达要害任老夫人,被陶沫给抓了个正着,可是随即大家都推翻这个结论,一来是陶沫是后进入卧室的,任明达如果真的下药,不可能当着陶沫的面,所以陶沫不可能从一杯无色无味的清水里发现水里被下药了。
二来任明达想要让任老夫人更改遗嘱,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害任老夫人,所以此时大家也都是一头雾水,而一切的关键就是乔部长手里头的这杯水,此时倒没有人再敢乱动了。
“柳义,你把杯子拿下去。”乔部长目光冰冷无情的扫过全场,随后将水杯递给了一旁的柳队长,若不是看到褚老爷子、程教授还有姚文峰的动作,乔部长这些事一般是交给郑秘书。
但是此时,乔部长还真不敢大意,郑秘书只是个普通人,这水杯交到了他手里,只怕不出片刻就会被意外状况给打碎了,所以乔部长才会选了柳队长。
“柳队长需要保护您的安全,这个水杯我来负责。”陆九铮沉声开口,抢先柳队长一步接过水杯,在柳队长手里头还有五成的几率出现意外,可是杯子到了陆九铮手里,绝对是万无一失。
姚文峰眉头一皱,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陆九铮,他竟然敢忤逆乔部长的命令,也未免太嚣张了一点?陆九铮什么身份,不过是跟着操权从而让吴老多有照顾,陆九铮真以为武力值强大了一点,就如此目中无人了!他此举不但得罪了乔部长,同样狠狠的得罪了柳队长,陆九铮这摆明了是不相信柳队长能保护好水杯。
褚若筠此时也看了一眼陆九铮,若是论起来,她其实更喜欢陆九铮这样面容峻冷的男人,可惜他终究差在了家世背景上,没有家族的教导,陆九铮此时就犯了大忌,而姚文峰却永远都不会,因此普通人小时候讲究的就是学习成绩,而世家子弟从小就学会了为人处世。
就在所有人以为乔部长会不高兴时,乔部长却是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交给你处理了。”
一旁的柳队长同样没有丝毫的异议,神色也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他对陆九铮的迁怒,但是不管乔部长和柳队长表现的如何正常,在场这些人都认为陆九铮是彻底得罪这两人了,现在乔部长和柳队长不表现出来,那是因为他们沉得住气,没有必要当众闹得难看,可是私底下绝对会收拾陆九铮。
只可惜他们却不想想到了乔部长如今的地位,他还需要顾及会不会当众撕破脸吗?今天若是其他人这样做,柳队长绝对会不高兴,但是他不但知道陆九铮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身手,所以柳队长才没有任何的情绪。
☆、第190章 算计针对
卧房外的客厅里,众人此时还都在心里头猜测着刚刚那水杯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可惜乔部长和王书记就这么坐镇在客厅中,在场的专家教授也不可能离开客厅去外面偷偷打探消息,只能先等陶沫从卧房里出来了再说。
而此时,卧房之中,四个取暖器被陶沫开到了最高,空调温度也调到了最高,门窗这么一关闭,整个卧房就像是一个大蒸笼一般,温度快速上升的,让人身上顿时热出了一身的汗。
任老夫人此时平躺在床上,额头上、脸上、全身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子,陶沫用银针打开任老夫人周身的穴位,让她全身的毛孔舒展开。
不过考虑到了心脏问题,陶沫将精神力化为一张细密的网渗透到了任老夫人身体里,牢牢的护住她的心脏,绝对不会让任老夫人发生任何的意外。
高温之下,全身的毛孔又都被穴位打开了,原本郁结在体表内的寒气立刻从张开的毛孔里散了出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任老夫人只感觉全身一股说不出来的轻松感觉,生病时,她只感觉身体特别的沉重,浑身有种湿粘粘的感觉,头也钝钝的痛着。
可是此时,浑身的寒气和湿气都被排出体外了,身体顿时轻松,感觉不到瘙痒不说,头痛的症状也减轻了,倒真是应了那一句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陶沫拿过毛巾擦去任老夫人脸上的汗水,笑着开口:“还要有一个小时,我顺便替您将身体里的湿寒都排出体外。”
体内有寒气湿气,人就会感觉到不舒服,冬天一到更是手脚冰冷,说的直白一点,湿寒就像是章鱼的触角,用触角上的吸盘牢牢的粘在人的身体里,想要将体内的湿寒排出去自然不容易,只能通过平日里的锻炼,外加少吃寒性的食物,多注意调养。
陶沫此时是利用高温,再加上用银针打开了周身穴位之后,再将精神力化为细丝渗透到了任老夫人体内,精神力细丝像是清道夫一般,不断的将湿寒从盘踞的身体部位赶到体表,然后顺着张开的毛孔排出体外。
若是没有精神力这个作弊器,只依靠行针来排湿寒,陶沫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做完此时一个小时就能做完的工作。
一个小时之后。
湿寒慢慢排出体外之后,任老夫人脸上的表情愈加的轻松,好像身体里这些年的沉疴都被陶沫给清除了一般,再加上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此时随着取暖器被关上,门窗打开通风散热,任老夫人也慢慢的闭上眼睡熟了。
陶沫将银针逐一的收了起来,看了一眼睡着的任老夫人,自己虽然累的够呛,但是心情却轻松了不少,不过刚刚耗费了一些精神力,关键是这房间刚刚太闷热,陶沫浑身都湿透了,此时衣服更是潮潮的粘在身上,难受的很。
这边陶沫一打开门出来,乔部长率先站了起来,程教授、褚老爷子等人也都纷纷起身,目光急切的看向陶沫,可是当看到陶沫面容平静的模样,在场的专家教授心里头咯噔了一下,陶沫只怕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