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哥,你跟我过来。”操权点了点头,看到黄源礼被审判,操权也感觉很痛快,恶有恶报而已!
因为操权的身份,法庭这边还算通融,给了屈子文十分钟的时间,不过有法警在一旁看着,屈子文推开门走了进去,隔着桌子打量着失魂落魄的黄源礼,“你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猛地抬起头,黄源礼双眼里迸发出扭曲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屈子文,自己现如今还是前途远大的川渝县一把手,在基层锻炼两年之后,就稳步的进入市委,四十岁之前说不定就可以进入省委,前途光明而远大,可惜这一切都被屈子文这个蝼蚁给毁了。
“我很后悔,后悔当年没有弄死你!”一字一字充满了恨意,黄源礼情绪太过于激烈,双手的手铐被晃动的铛铛响,“当年弄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只可惜我太心善,放过了你!”
“是啊,我只是个从农村考出来的普通大学生,你是黄石集团的公子哥,但是黄源礼,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就算你当年弄死了我,日后只要小权知道了,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而你的下场一定会比今天更惨!”
屈子文朗然一笑,只感觉这么多年憋屈的恶气终于消散了,整个人有种脱胎换骨的轻松,“黄源礼,你好好享受在监狱里的生活吧,而我将会拥有新的生活。”
丢下话,屈子文大步向着门外走了去,身后黄源礼疯狂的叫喊着,如同失控的疯子一般,被两个法警死死的摁住,咒骂声不断响起,可是屈子文都不在意了,当走到外面,看着明亮的阳光,屈子文扬唇笑了起来,一切阴霾都已经过去了……
当天晚上,陶沫几人出去吃大餐庆祝着,这一次终于没有人再打扰他们的晚饭了,一顿饭吃的顺顺利利的,回到住的地方时都已经快晚上九点钟了。
沈豫伦住的是陶沫隔壁的院子,顺带的将齐思念也给带过去住了,陶野倒是也想跟过去,可惜在准岳父凶狠的怒瞪之下,只好回陶沫这边。
“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操权看向一晚上很安静的卢轻雪,习惯了她没事无理取闹的吓闹腾,结果现在看着突然变的安静的卢轻雪,操权还有些的不习惯。
“你这是关心我?”卢轻雪坐在卧房阳台处的懒人椅上,斜挑着目光看向操权,随后又转过头看向阳台外璀璨的星空,“没什么,只是感觉屈大哥终于大仇得报,有点感触罢了。”
“你接了电话回来之后情绪就不对了!”操权虽然面容看起来粗犷,也被卢轻雪称为蠢熊,其实他粗中有细,更何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视线总会下意识的注意卢轻雪,自然就发现了她不对劲的地方。
微微一愣,卢轻雪也没有想到操权会观察的这么仔细,心里头莫名的一暖,对着操权勾了勾手指头,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野狐狸,“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明显感觉卢轻雪又要作怪,但是操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卢轻雪不由格格大笑起来,仰头看着操权,语调轻佻至极,“操团长,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
“你?”操权老脸一黑知道被骗了,可惜还不等他发火,卢轻雪突然直起了身体,双手用力的抱紧了操权的腰,将脸埋首在他的身上,片刻之后报出了一组数字。
“你?”这一次操权是真的震惊了,卢轻雪说的应该就是钾x元素可能存在的区域坐标,也是操权一开始忍受卢轻雪各种刁难的原因,可是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她竟然就说出来了。
松开抱着操权的双臂,卢轻雪又躺会了懒人椅上闭上眼,声音显得闷沉沉的,“这一下你该高兴了吧,不用再担心我折腾你了,你自由了,大笨熊。”
是啊,自己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操权原本该转身就走,可是看着暖黄色灯光下的卢轻雪,她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就这么闭着眼,眉目如画,一股说不出来的落寞写满了眉宇,反而让操权心里头像是被针给扎了一下,这样没有精气神的卢轻雪,让操权很不习惯,也莫名的生出一缕担心来。
☆、第218章 发现地宫
七月的清晨阳光就已经格外的明亮,天空里似乎漂浮着燥热的因子,让人连呼吸进肺部的空气都感觉带着一股子的炎热。
“还是找不到卢小姐?”屈子文看向从院子外走进门的操权,原本在黄源礼被判处无期徒刑之后,屈子文就了结了心事,打算跟陶野他们回潭江市了,可是一大早操权就发现卢轻雪离开了,出去找了几遍,依旧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操权额头上满是汗珠,此时耙了耙黝黑粗短的头发,整个人烦躁的厉害,昨晚上他就知道卢轻雪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她不说,操权也没法子,尤其是卢轻雪说出了钾x元素可能存在区域的坐标,操权只好先出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陆九铮,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凌晨四点多,天已经微微透露着光亮了,忙碌了一整夜的操权回到小院,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支红色的玫瑰,玫瑰花下压着一张纯白色的卡片,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再见”。
心里头一沉,操权拔腿就向着卢轻雪的房间跑了去,卧房里空荡荡的,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总是妖媚的身影,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可是卢轻雪却不见了。
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是操权昨天早上叠被整理的模样,动都没有动一下,这说明卢轻雪是很早就离开,或许在她突然说出坐标时就打算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一瞬间,操权只感觉心里头空落落的憋屈,砰的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虽然最开始操权接近卢轻雪就是为了这个坐标,这是他的任务,所以他任由卢轻雪各种折腾,任由她无理取闹,操权以为自己是极其看不惯总是妖里妖气、行事轻浮的卢轻雪,但是她突然就这样走了,毫无征兆的离开,操权却感觉无比的烦躁和难受。
陶沫昨晚上也跟着操权出去了,所以留在小院里的陶野还有屈子文根本没有发现卢轻雪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会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看着沉着脸不说话的操权,陶沫知道他心里头难受,“操大哥,要不我们再去黑市药材市场这边找一下。”
“不用,任务要紧。”操权板着脸拒绝了陶沫的提议,既然她决定不说一声的就离开,那就走吧!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日后见到了说不定还是敌人。
陶沫和屈子文都想要劝操权,可是看着他黝黑着脸,油盐不进的模样,两人也只能放弃,更何况陶野他们是十一点半的飞机,差不多也要开始去机场了。
“沈叔,我已经和黄局长那边联系了,他会接手替你医治,等我这一次回来我再给你行针。”陶沫原本打算继续用精神力替沈豫伦滋养陈年旧伤的双腿,但是卢轻雪说出了坐标之后,陶沫必须赶往戈壁,只能暂时将治疗放下,不过好在已经用精神力温养的三次,后续问题不大。
沈豫伦笑着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我都挺下来了,而且这几天我感觉双腿好了很多。”尤其是小陈教授的催眠被陶沫解除之后,沈豫伦每晚上都可以睡个好觉,人精神了许多。
陶沫送着陶野、屈子文、齐思念、沈豫伦四人上了车离开去机场之后,操权这边也退了房,再次看了一眼精致古朴的小院,操权拿着车钥匙大步向外走了去,浑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一辆汽车里,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人,正是操权早上找了许久的卢轻雪。
“卢姐,你竟然看上了那头大蠢熊?”驾驶位上坐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稚气的大男孩,圆圆的脸,白皙的肤色,长睫毛下一双眼睛黑黝黝的,若是陶沫在这里,必定会认出来这个娃娃脸正是当初在陶家大宅试探陶沫身手的那个。
“小乙,姐姐看上的人你有意见?”卢轻雪目光透过车窗玻璃,远远的看着操权,妩媚的脸上划过一抹浅笑,这头蠢熊竟然不知道自己就在这里。
可惜卢轻雪也知道后座的这个手下用精神力屏蔽了整辆汽车,所以操权再敏锐也不会想得到卢轻雪就在车子上,而十秒钟之后,操权开着越野车从车旁开了过去,渐渐的远了,直到再也看不见。
“卢姐,你既然看上了他,为什么不告诉他陈家的事!陶沫虽然只比我大三天出生,可是她的确比我强多了,如果有陶沫出面,卢姐你就不用害怕陈家那个变态老男人了!”小乙烦躁的开口,一拳头重重的砸在方向盘上,一想到组织竟然就任由卢轻雪去陈家,小乙就恨不能过去亲手杀了那个变态老男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自己死了无所谓,可是他不能将组织的存在暴露出来,先生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在暗中蓄积力量对付隐世界的人,所以小乙明白宁可牺牲了他们所有暴露在外的人,也不能让隐世界的人知道组织的存在。
和力量庞大到无法想象的隐世界相比,组织太弱小了,就如同一个奶娃娃和世界级拳王的差距,所以他们只能一直潜伏在暗中,只能不断的壮大自己,陈家就是隐世界在俗世的一个钉子,一双眼睛,所以绝对不能让陈家知晓组织的存在,否则第二次考察组全员死亡的下场就是组织的下场。
迄今为止所有人都以为任五爷带领的第二次考察组全体八十多个专家教授还有一百多个随行的军人都是死在未知的病毒里,却不知道是因为任五爷他们差一点发现了钾x元素,所以才会被隐世界的人灭口了。
但是在小乙看来,组织不能暴露,因为只要暴露出一个人,就会被顺藤摸瓜的找到组织,可是陶沫不同,她这么强大,甚至拥有强大的精神力,而且陶沫根本不属于任何的组织和势力,即使隐世界的人去查陶沫,也查不到什么。
因为当初组织也对陶沫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却根本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甚至超过了组织里特意培养出来的这些人,只要陶沫介入了,那么就不用惧怕陈家了。
“先生说了陶沫是个特例,而且她如此强大,我们需要做的不是利用她,而是更好的保护她,让她不断的成长、壮大,说不定日后陶沫将会是我们的希望。”卢轻雪笑着看向愤愤不平的小乙,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划过一抹苦涩和无奈,可是慢慢的,她的眼神转为了坚定,“开车吧,为了保护组织,牺牲我一个算什么,更何况陈家人不会杀了我的。”
小乙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一切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而无力,因为他们太弱,因为组织太弱,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只能看着陈家折辱卢姐。
之前组织意外知道陶沫的存在之后,就进行了多次是试探,也确定了陶沫的确有精神力,组织担心陶沫是隐世界的人,所以才会让卢姐不断的接触陶沫并且试探,好在卢姐可以肯定陶沫并不是隐世界的人,所以才会将坐标告诉了操权。
小乙知道组织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有一天隐世界的人察觉到了异常,到时候即使调查也只会查到陆九铮那里,从而保全组织的存在和安全。
另一方面组织也是希望陆九铮他们可以利用钾x元素,然后不断的成长壮大,这样如果有一天隐世界的人要做出什么,至少多出一股势力可以和隐世界抗衡,但是目前他们只能看着卢姐屈服。
卢轻雪依靠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着眼,遮掩住眼底深处的哀伤和无奈,从陈家逃离已经十年了,十年前,她只有二十岁,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喋血的夜晚,母亲一丝不挂的躺在大床上,浑身上下都是被虐待出来的伤口。
而陈林森那个变态还将鞭子的手柄不断的在母亲的身体下进进出出,鲜血伴随着污秽的白色液体染红了床单,她端庄美丽的母亲像是被人给拆开的人偶,散乱着头发,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嘴角边依旧残留着污秽,一双眼瞳孔放大的看着天花板。